小厮跟丫头冲了进来,那个瘦高小厮解释,“少夫人,你错怪少爷了,他根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是那个女人在酒里下毒,少爷才跟她躺在一块的。”
“闭嘴!你们狼狈为奸,说什么都是废话,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蝶儿大声吼了一句,“司马青青,我告诉你,你负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娘子,我……”
“哎呀,都这个时候还在扯家事,孩子要不要生了?”田小秋实在看不下去了,“生完再骂?”
蝶儿才反应过来,摸着肚子大喊起来,“救命啊!”
“娘子……”
“滚开!”
“产妇情绪不稳定,作为她眼中钉的你先滚开!”田小秋推了司马青青,对着婆子说,“快扶她回去,真是的,就没遇到过生孩子这么淡定的很丈夫发脾气的,我真急死咯!”
婆子赶紧扶着蝶儿往回走。田小秋跟上了。
司马青青要跟上,田小莲张开手拦住他,“别跟去碍眼,她生气了可能生不出来,有可能难产,就破坏了小秋的名声。”
司马青青一听可能难产,马上不敢动了。
京城的贵公子出轨了,气得怀孕的妻子连夜跑了,这故事怎么听怎么滴劲爆。
现场的人翘首以望,看着她们消失在二楼的拐角里才把目光转向司马青青,在留意后续发展。
客如云大厅屋顶上,看完事情起末的周岗,一脸无奈地对躺着蓝看天空的齐莫说,“爱惹事的司马表哥来了,咱们要不要见他一面?”
昨天傍晚,周岗暗中巡视上江亭官员动态时,无意间看到了司马家的马车,他就纳闷是谁来了,就跟来看了。
蝶儿下车,他才发现是表嫂来了。
他不用猜也知道表嫂带球跑,是因为那不争气的表哥又流连花丛了。
他当时就感慨了,表嫂肯定是忍无可忍才离家出走的。
为了保证表嫂的安全,他亲自守在附近屋顶上,天快亮了才回去跟齐莫报备。
齐莫刚巧回来,听了周岗的话,就来盯梢了。
齐莫摇头,“不见!”
周岗疑惑地问,“你不担心他们打起来?你知道他们经常打架。”
“相爱相杀!”齐莫笑着回头看周岗,“有小秋在,表嫂不会有事。”
“表嫂生孩子毕竟是大事,你没看那掌柜的脸那么黑吗?”周岗低声说,“我们又要回京城去,总不能让表嫂住客栈吧?”
齐莫坐了起来,“我去山音亭见见孙大哥,问问他可不可以借一个宅子给表嫂坐月子用。”
“快去,我在这里守着。”周岗催促着。
齐莫马上离开了。
“也只有这时候能使唤你,我也过一把将军的瘾!”周岗看到田小莲一本正经地抬着头看着司马青青,就觉得她特别可爱。
他看到现场恢复了往常模样,就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还要去看看哪里有大公鸡,买一个给表嫂生完孩子去去血,这就跑开了。
小二端了很多水到了田小莲面前,“姑娘,快让开!”
田小莲赶紧退开,小二跑了过去,司马青青打算趁机过去,又被田小莲拦住了,“你,给我停在这里,你不怕你娘子发飙杀了你了?”
司马青青虽然担心娘子的安危,但也不想惹毛了娘子,乖巧地等着,脚步却有些局促。
掌柜从外边带来了两个接生婆,“快进去帮忙。”
接生婆赶紧推开田小莲往里跑。
田小莲被推的转了三个圈,扶着桌子才停下来。
掌柜知道京城司马家族的事,略微谄媚地看着司马青青,“司马少爷不要担心,有接生婆在,少夫人不会有事的。”
司马青青看了一眼掌柜,知道掌柜大度。
他也不吝啬,吩咐小厮递上银钱,很有礼貌地说,“实在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碍事!”掌柜笑了笑,淡然接过银子。
他对着跑下来的小二说,“你再喊几个人,听后差遣,不间断地给司马少夫人房间里送东西。回来,布帕、毛巾,剪刀都得准备了。”
小二应着就跑开了。
戏班子继续唱戏,但坐着的听众都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都在留意司马少夫人什么时候生孩子。
房间里,田小秋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看着两个接生婆指挥着蝶儿用力。
她检查了蝶儿的情况,骨盆宽,胎儿不大,很好生的那种。
“我要是知道这么疼,我就不让那个死男人碰了!”
蝶儿每疼一次就骂司马青青一句。
“成亲前跟前跟后,蝶儿长蝶儿短,成亲后,我这刚怀上,就变鬼了,居然流连花丛,逮都逮不停,气死我了,啊……”
田小秋总算听明白了,这个蝶儿个性刚烈,见到了司马青青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就怒火中烧。
她回家收了包袱,带了两个婆子,离开了京城,往这来了。
司马青青反应过来了,也跟着来了。
田小秋平静地问,“你怎么会来上江亭?”
蝶儿不疼的时候就解释了,“我们没想那么多,就想离他远远的,一路狂奔,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这里了。”
没一会儿,她又疼得脏话连篇。
田小秋看那两个接生婆只会“用力”地喊着,实在不忍心蝶儿受罪。
她走过来对着两个接生婆说,“让开,让我来。”
两个接生婆疑惑地看着田小秋,不相信她的本事,“你能行?”
“没错,我能行!”田小秋拍开她们,检查蝶儿情况,“摸到头了,你将是我接生最快的人。”
蝶儿紧张地问,“怎么还没生?”
“你们准备了!”田小秋朝着两个接生婆说,回头看着蝶儿,“一鼓作气!”
蝶儿接收到指令后用力,田小秋手一动,胎儿就娩出了。
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响彻客如云。
如此具备生命力的声音,是重生,也是希望。所有人都激动得站起来了。
“生了!”司马青青高兴坏了,刚要冲进去,又被田小莲拦住了。
司马青青感觉田小莲不好惹,轻声说,“我娘子生了!”
“我知道!”田小莲点头,“小秋还没有出来,你不能进去。”
司马青青推开田小莲,“我才不管,我娘子要紧。”
他刚跑到门口敲门了,“娘子,我可以进去吗?”
里面传来蝶儿咆哮声,“滚~”
司马青青就退后几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