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秋一直担心何静怡的情况,又不想去他们家,就派了田小莲去打听。
田小莲只好在何秀香家门外守候,那天看到了黄大夫进去了,等黄大夫出来后,就问他什么情况。
黄大夫说稳定下来了,田小莲就跟田小秋说了。
田小秋还是担心何静怡是否有危险,在家里又等了两天,看到方夫人总是看着门外,就知道方夫人想念方在言了,这就跟田小莲去了一趟城里。
她们在接生中介待了半天,就遇到一个大户人家的人来换接生婆。
据说秦家大少夫人身体娇弱,身板小,生了三天了都没生出来,接生婆都换了好几个了,都没能生出来。
那人指着胖大婶说,“我家少爷说了,你派去的接生婆都是吃干饭的,没有一个有用的,这是最后一次好言好语来让你换了,大少夫人再生不出来,就端了你这个接生院落了。”
胖大婶表示无辜,“小兄弟,这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鬼门关走一趟,危险的很呀,你家大少夫人条件不行,生不出来,再厉害的接生婆都没办法了,你拿我这小宅子出气也没用啊。”
那人拍了一下桌子,“我不管,要么你亲自去,要么你派个人去。”
田小秋可不想这里被端了,断了自己的财路,她走了出来,“大婶,我去看看吧!”
胖大婶跟那人看过来,田小莲扯了扯田小秋的衣服,“我看那个人好凶,你没听他说吗?换了很多接生婆了,她们都没办法,你还能有办法?你可不能蹚浑水害了自己。”
田小秋拍了拍田小莲的手,“不怕,我经验丰富!”
胖大婶想到了上次跟田小秋去接生,被她助产的方法震惊到了。
她拍了一下桌子,对着那人说,“就让小秋跟你去。”
“什么?”那人气得不行,“你随便找个人也好过派个姑娘吧?”
胖大婶拍了一下桌子,“今儿我就豁出去了,我跟小秋一块去总行了吧!”
那人这才消了火气,催促她们快上马车,准备去接生了。
田小莲跟了上来,“我呢?我可不可以跟着去?”
“你在这里等着!”田小秋掀开车帘子,“我估计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田小莲轻微点头,看着她们离开,此时院子里只剩下三个接生婆了,她只好过去聊天。
田小秋跟胖大婶很快就到了秦家。
秦老爷、秦夫人、秦家三兄弟跟秦家小妹,还有秦家二少夫人都在门口等着。
秦大少爷秦山峰赶紧对着胖大婶说道,“快救救我娘子!”
“我们尽量!”胖大婶说着就带着田小秋进去了。
田小秋看到秦家人焦急的样子,跟了进去。
大家关注点都在秦大少夫人身上,以至于没有留意到田小秋的存在。他们只当田小秋是胖大婶的助手。
屋子里三个接生婆在那里喊着出力,秦家大少夫人产妇身材太娇小,看着骨盆也不大,搁在现代估计只能剖腹产了。
田小秋看她血气虚弱,没有力气了,前面两个接生婆说胎位不正,这样子属于难产了。
胖大婶看了一下情况,无奈地摇头,“脚要出来了,我们无能为力,叫人出去跟她家人说,保大还是保小吧。”
那大少夫人突然激动起来,“保小,你们一定要保小!我不要紧,死了都没关系。”
接生婆们无奈地沉思着。
就在这时候,田小秋按了按产妇的肚子,发现肚皮有些松,看产妇身体猜测胎儿不太大。
当下取出针在产妇某个位置扎针,趁着产妇哭喊时,迅速伸手把胎儿脚推了回去,想来个“乾坤大挪移”喊来其他接生婆一块帮忙。
田小秋这样做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都到了保大保小的时候了,殊死搏斗一番吧。
大不了就出去问保大保小再采取措施了。
田小秋一指导,接生婆们都知道怎么办了,擀面杖也用上了帮忙压肚子助产了。
那大少夫人看着她们在忙活,也顾不上疼痛了,一心想着孩子健康,停止了哭喊。
屋外站着的一群人,他们没听到声音,都有些担心。
特别是那个紫色衣服的男人秦大少爷秦山峰吓得不行,挨着门听着,朝着大家问道,“怎么那么安静?”
不会是产妇有生命危险了吧。
秦大少爷差点跌倒,淡白衣服的男子秦三少爷秦山游赶紧过来扶着他,“大哥不要着急,大嫂不会有事的。”
蓝衣服的男人秦二少爷秦山凌也冲过来安慰,“三弟说得没错,大嫂不会有事的。”
秦山峰急切地说,“都生了三天了,刚才她们就说做好心理准备了。”
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秦二少夫人走过来碰了碰头钗,冷嘲热讽起来,“我就说了嘛,大嫂看着就不是生孩子的料,那么多年都没怀上,这会儿怀上了却难产……”
“你闭嘴!”秦山凌大吼,“你回去等着。”
秦老爷跟秦夫人埋怨地看着秦二少夫人,“少说一句,没看到你大哥担惊受怕吗?”
秦家姑娘也走过来埋怨秦二少夫人,“对啊,二嫂,大哥已经很担心了,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
秦二少夫人气愤地甩手,“我说得是实话,还不让人说了。哼,懒得理你们。”
她大步就离开了。
屋子里仍旧静悄悄的,屋外的人焦灼得很。
秦老爷指着一个婆子说,“快进去看看!”
那婆子有些迟疑,暗房不吉利,不是所有人都想去的。
秦夫人吼着,“快去!”
那婆子就应着往上走。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响起来,大家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提气上来,不知道产妇怎么样了。
一个接生婆跑出来欣喜地说,“母女平安!”
大家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秦山峰欣喜地看着大家,“我娘子没事啦!”
秦山游欣慰地点头,“我就说大嫂不会有事的。”
秦夫人对着天空祈祷,“谢天谢地,真是菩萨保佑啊!”
两个小时后,胖大婶带着接生团队走了出来。
秦老爷跟夫人走了过来,“胖大婶,谢谢你们了!”
秦山峰随即拿了一个大钱袋递给胖大婶,“一点点心意!”
“你们不用谢我!”胖大婶把疲惫的田小秋拖了过来,“要谢就谢谢小秋,是她救了她们母女。”
“啊?”
大家都不太相信田小秋是团队主力人员。
田小秋原本让胖大婶接了这功劳的,谁知道胖大婶不放过她,她也不好推辞,站直身体淡然一笑,“没什么大碍,用了一些手段,你们多加照顾,四天后我来拆线。”
“拆线?”秦山峰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你别管,我懂就行了!”田小秋轻微一笑,对着胖大婶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