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才提着礼物又一次经过了田小秋的家门口,这一次,他四处观看,没看到田银珠偷偷跟开,没有了后顾之忧,直接站在田小秋家门口,敲了敲门。
“谁呀!”田小秋问着,就走了出来,开门看到钟秀才,疑惑地问,“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
她感觉钟秀才就是赶不走的苍蝇,有事没事就要出现在她的面前碍眼。
钟秀才看了看里面,没看到方清清,大着胆子说,“小秋,你让我进去,我有几句话要说。”
方清清听到了钟秀才的声音,拿了棍子就从房间里走出来。
钟秀才看到方清清凶恶的样子,后怕地退了出去,眼睛不忘看向田小秋,“小秋,你出来,咱们好好谈谈。”
田小秋不知道钟秀才为什么那么执著,明明退亲了还要来纠缠,“上次咱们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你还要说什么呀?”
钟秀才想了想,“都是一个村子的,心平气和说话不行吗?非要闹的人尽皆知,被人嘲笑才好吗?”
方清清晃棍子走过来,“你这话说的,是谁要让谁嘲笑呀?”
钟秀才自知她们不待见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把礼物递给田小秋,“拿着吧,就当是我的赎罪!”
田小秋推了回去,“你的东西我不要!”
方清清再一次晃动棍子,“走不走?”
钟秀才后怕地往前走,迅速消失在大家眼里。
“什么人嘛!”田小秋回头看了一眼方清清,“嫂子,咱们回去吧。”
钟秀才快速地回到家,坐在桌子前猛然灌一口水,他在感慨怎么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钟梁宁打了个哈欠走出来,“你不是跟田银珠在一块吗?怎么那么快归来了?”
“别提了,惹了一身骚!”钟秀才心情特别不好,“爹,我现在是两头不讨好,还把将军得罪了。”
钟梁宁擦了擦眼睛,“你说什么?把将军得罪了?怎么回事?”
将军是谁呀,怎么能得罪呢?简直不要命了。
“差不多算是得罪了吧!”钟秀才哀叹,“我去找他,他不见我,周副将不让我进去,我猜测我可能哪里得罪他了。”
“这就可大可小了!”钟梁宁吓得不行,匆忙用手擦擦脸,抓了钟秀才带回来的礼物就往外走,“我去见见将军,帮你求求情!”
钟秀才觉得可行,赶出来交代道,“你先别跟他提起我,就说你想见见他,看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你以为我是你,毛毛躁躁的,哼!”钟梁宁自信满满地往前走,“我亲自出马,保准将军对你刮目相看。”
钟秀才得意起来,这下好了,将军这道后门很快就能打通了。
钟梁宁得意地挥手,这就去齐莫家。
不巧的是,田福满也正想去将军府坐一坐,主要是田高有个将军梦,死活要田福满去找将军,让将军教他武功。
两个人在齐莫家附近一碰面,顿时火花四射。
田福满想到上次钟梁宁喊他“二侄子”火气就起来了,撸起袖子大声说,“可算让我逮到了,钟梁宁,你凭什么喊我二侄子?”
钟梁宁讨好地看着田福满,“为了生优跟银珠的婚事,你自降辈分有何不可?”
“啧啧,这是人说的话吗?”田福满指着钟梁宁,“你怎么不自己降低辈分,你个不要脸的,你什么居心呀?”
“福满,你要理解一位父亲的良苦用心!”钟梁宁一本正经装圣人模样,“生优年纪不小了,银珠也超过了年龄了,隔着辈分不好相处。”
“你的良苦用心要让我降低辈分?”田福满简直要气疯了,“你要是再喊我为二侄子,我就跟你不客气。”
钟梁宁轻微点头,“二侄……福满,你来这里做什么?”
“要你管!”田福满看向齐莫的家,不知道将军是否会见自己,见到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梁宁不想跟田福满说太多,这就往前走。
田福满看到钟梁宁越过自己,赶紧把他拦住了,“干什么去?”
钟梁宁低腰指着宅子,“里面住着什么人?”
田福满看了看宅子,“将军啊!”
钟梁宁反问一句,“什么将军?”
“战神将军啊!”田福满不明白钟梁宁为什么这么问,“怎么了?”
“那不是了吗?”钟梁宁推开田福满,“来到将军门前不是见将军做什么呀?多此一举!”
“我先来的。”田福满抓住钟梁宁,把他扔到一边,“后面排队!”
“你先来又如何?”钟梁宁抢先站在田福满面前,“也不看看自己身份?我怎么说是生优的父亲,生优在城里当师爷的,你就一个无业村民,将军看不上你的。”
田福满气得不行,“钟秀才当的是小官,你得意什么?敲门吧,看将军先见谁。”
钟梁宁点点头,这就开门了。
守卫看到两人问他们怎么了。
两人挤到门边对着守卫异口同声地说,“大人,我要见将军!”
他们互相瞪一眼,挤着要进去,“我先来的!”
守卫紧紧守住大门,淡然问着,“你们有什么事吗?”
钟梁宁推开田福满,笑呵呵地看着守卫,“鄙人钟梁宁,县官师爷钟生优的父亲,烦请通报将军,我来跟将军唠嗑。”
“鄙人,呵呵,就一个乡下老汉,说什么文雅话,鄙人,笑死人了。”田福满捧腹大笑,“我还儒学士呢!”
“你别说话!”钟梁宁瞪了田福满一眼,“等我先说完。”
田福满不想跟钟梁宁一块待,“行吧,你先去!”
那边周岗走了过来,“两位一块进去吧,将军等着了。”
齐莫在阁楼里就听到他们争吵了,为了让他们不打扰田小秋休息,他只能让他们进来。
“哈哈,瞧见没有?”田福满挤着钟梁宁进去了,“将军让咱们一块进去,县官师爷老爹又怎么样?哼!”
钟梁宁有些无奈,看来儿子的职位没什么作用啊!
两个人毕恭毕敬地往里走,周岗淡然看着他们,能让同辈降低辈分的人就不是省油的灯,他希望钟梁宁可以说点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调解一下内心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