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盛轩这一次占有欲的宣示,沈轻然感到很不舒服,但是现下时间已晚,如果丢白盛轩一个人在酒吧里也不太安全。
刚好这时纪萱发消息给沈轻然,问沈轻然在哪。
沈轻然想了想,简单地把刚才把白盛轩在酒吧闹事的情况和纪萱说了一遍,让纪萱安排个男性助理来带白盛轩回去,她还要再和合作伙伴商榷一点事情。
挂了电话后,纪萱并没有听从沈轻然的建议,而是直接急匆匆地,独自冲向沈轻然说的那家清吧。
当纪萱看到白盛轩时,他表情落寞失意,正把威士忌当做水似的,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
纪萱见到白盛轩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情急之下一巴掌就往白盛轩脸上扇去,骂道:“白盛轩,你这个怂蛋,平时里怼人不倦的,今天在这装落魄给谁看呢!”
白盛轩平白无故地被纪萱打了一巴掌,也不恼怒,醉醺醺地笑道:“嘿嘿,轻然,你是不是还是放心不下我,所以回来了?来,跟我喝一杯!”
说着,白盛轩给纪萱递了一杯酒。纪萱咬牙道:“好,喝,今天谁站着出去谁就是孙子!”
于是两人接二连三地比谁更猛,杯酒下肚,眼前渐渐天旋地转起来。
最后纪萱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从酒吧出来的,只隐隐记得他们最后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似乎还在前台闹了点笑话,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纪萱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晚滚烫的身体和火热的唇,还有耳边那无休止的呢喃:
“轻然.”
一夜荒唐后,纪萱最先醒了过来,望着身旁熟睡的白盛轩,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她深呼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要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另一边,和亨利离开了酒吧的沈轻然继续将新品展览会的制作事宜理清说顺后,回到家中。
沈轻然本以为小白会先自己上床休息,没想到回去后却发现客厅的灯光仍然亮着,走进一看发现小白不知正在专心致志地画着什么。
听到走动声,小白才抬头看了沈轻然一眼。
“啊!妈咪你回来了,快来看看小白的画!小白可是很用心的,画了很久哦。”小白一看到沈轻然,便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臂,邀功似地晃动手里的纸张。
沈轻然配合地惊呼一声:“哇,是吗,那妈咪可要认认真真地看一看。”
接过小白手中的画纸后,沈轻然微笑着摸摸小白的头。
小白眼中像装着漫天星星似的,一闪一闪地,随即兴奋地指了指画纸:“妈咪快看!”
小白画的仿佛是一个人,画上的脸乍一看去十分熟悉。沈轻然愣了两秒后在小白期待的眼神中认出了小白竟然画的是自己的肖像,当即讶然不已。
“画上的人.是妈咪?”沈轻然不确定地询问道。
小白见沈轻然看了出来,很是自豪:“对呀!小白还给妈咪画了好多裙子呢,都在这里!”
小白扯着沈轻然走到刚才他画画的桌子旁边,上面满满当当地堆满了小白的画作,其中衣服类的占了大多数,虽然画技稚嫩,但是隐隐可见属于小孩子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沈轻然一张张看过去,心中喜悦顿时油然而生,开心地抱起小白,亲了一口:“没想到我儿子在设计方面这么有天赋啊,平时好像都没有人教过你呢。”
小白两只小手软软地贴在沈轻然的脸颊上,“嘻嘻”地笑着说:“小白很喜欢画画呢,还给裴叔叔也画了一张哦,而且小白觉得画得很好,跟裴叔叔特别像!”
沈轻然思忖片刻,询问道:“这样好不好,妈咪再给小白请一位美术老师,教你画画,但是你要先答应我,不可以三分钟热度,一定要好好学哦。”
小白重重地“嗯”了一声,立刻答应了。
此时窗外的天空黒沉沉地,城市里高楼林立,但仍有些许街道旁的花树在悄然绽放。
维多利亚的新品展示会如期而至,由于先前的强势宣传,此刻展会盛况空前,饶是公司已经对前来参展的宾客人数做了限制,但现场依旧人头攒动,客流量络绎不绝。
展厅内的布局别出心裁,独具一格,参展宾客们的咨询和洽谈声不绝于耳,能来此参加展会的都是各国屈指一数的顶尖设计师以及主流媒体记者,非富即贵。
周可怡和达丽这时也已盛装出席,到达展厅。
本以为会有记者媒体上前拍照采访,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无人问津的时候,周可怡和达丽的脸色不免有些难看起来。
周可怡更是面色铁青,觉得这就是维多利亚有意为之,便一面恶狠狠的看着眼前为其他设计师拍照的各个媒体人士,一面咬牙骂道:“维多利亚,算你狠!”
而一旁的达丽也在暗怪因为周可怡之前的事影响到自己,导致现在的她也没人采访,心中很是不爽,没有应声。
二人就这样各揣心思地等待着展会开场。
不多时,当一阵优雅的背景乐响起,展会的橱窗幕布也随之接连拉开,不同风格的礼服一件一件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在众多琳琅的华美服装背后,不能忽视的还是维多利亚对于设计的精益求精——z国风和时尚的碰撞让每件礼服都各具特点,无论从用料还是从颜色来看都仍是一次大胆创新。
参展的设计师们在不停的和相熟的人士以及媒体介绍每件衣服的材料和风格,脸上的兴奋和眼里的惊叹也早已被记者们以照片的形式记录。
一场新品展示会变成了一场新品交流会,可见及维多利亚的心思缜密,考虑周全。
达丽和周可怡原本带着几分侥幸,想要开口吐槽新装,现下却发现根本无从说起,两张脸憋得通红,没有一丝优雅,反而像极了小丑,带着满身的狼狈。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眼前服装设计的美感里时,一场骚动已经近身,而宾客们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