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结束。平南王连招呼都没有与众人打一个就带着南平郡主离席了,与皇帝行礼也是敷衍的很。
皇帝在心里骂着老杂毛,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可面上却表情的极其平淡,仿佛平南王这样是很正常的事情。
皇帝当做什么事情干也没有,其他人自然也是装瞎子,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盛天歌与众人准备离开却被小内侍叫住,说是皇帝让他去御书房。
盛天歌脸上顿时阴郁起来。
皇帝和平南王参加宴会的时候都是一脸别人绿了他头出来的话。
“朕只是提议……”皇帝觉得自己好没底气,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这么不硬气,真是屈辱啊。
“父皇,如果这是平南王的想法,儿臣找平南王理论。”盛天歌说着转身就要走。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他们恩爱夫妻这是非要拆散了,丧尽天良,天打雷劈的……
“站住!”皇帝大喊一声,“朕就是问问,滚吧……朕也不是那种人,我们皇家还做不出这种不道德的事情来。”
盛天歌将信将疑,皇帝不可能无的放矢,既然问了,心里一定有这样的想法了。
皇帝烦躁地摆摆手。
盛天歌也不没有再追着不放,毕竟没有成为事实,他也不希望成为事实。
盛天歌一路上心事重重,回到府中就他这张写着我有事的脸一定会被凌画看出来,惹她心烦。
想到此处,盛天歌便拐弯向衙门的方向去,然后派长随回王府说一声,今晚就住在衙门了。
他刚刚拐上去衙门的大街就见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出现在他的前面。
盛天歌抽动了马鞭,很快就追上了马车,冲着马车喊道,“杜牧,本王正要找人喝酒就见到了你,真是缘分啊!”
只听见马车里发出咚咚的,乱七八糟的碰撞声。
盛天歌顿时觉得不对,干了这么久大理寺少卿也练出了足够的敏锐力,“站住……”
杜牧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盛天歌瞬间拔剑出来对着马车厉声喊道,“抱头,出来!”
片刻功夫,杜牧从里面出来,头发有些散乱,发簪也有些歪,仿佛是偷情被发现了。
“你……这是……被劫持了?”盛天歌狐疑地盯着杜牧问。
“啊,那个……啊,没有,只是,与你无关!”杜牧吞吞吐吐,往日在盛天歌面前随意的模样根本不存在了。
“与我不关……”盛天歌看着杜牧仿佛看到的不是那个与他一起长大的杜家小子,“你这是什么屁话,车里还有谁,你小子……我小姨子对你可是情深义重,如果你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别说是我媳妇儿,我也饶不了你!”
“那个……”就在此时,车帘子被掀开,一张女子羞红的小脸露出来,带着尴尬又不知所措的笑容,“姐,姐夫……”
“凌卷……你,你们,啊,哈,嗯,原来是……”盛天歌看到车里的探头出来的凌卷鬓发有些杂乱,似乎领口的衣襟还有点不整齐。
“杜牧,你小子,你……哎,赶紧回府跟你父母说去,提亲,别坏了我小姨子的名声,混账王八蛋!”盛天歌冲着杜牧骂道。
杜牧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又觉得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原本他只是好多天没见凌卷了约她出来吃了一个晚饭,然后在汴河边溜达了一会儿,这正要送她回去,没想到遇到了盛天歌,被他在马车外面喊了一声惊吓的撞在了车顶上,哪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可是……
哎,算了,算了!
“对不起,我,哎,实在是,误会了,你,不会被王妃骂吧?”杜牧小心地给凌卷陪着不是,毕竟这种事情对女孩子是不好的。
凌卷笑了笑,“不要在意,没事的……嗯,没事的,放心!”
凌卷安慰着杜牧,重新坐回了马车。
杜牧将车夫丢在了一边,自己赶着马车亲自送凌卷,“那个,是我不好,今晚,今晚我就回去跟我父母说我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