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瞪了周王妃一眼，心想没义气。
孙沐婉则是一直盯着凌画，也不去管周王妃是否离开。
周王妃则是丢给她一个，‘她是来找你的’眼神。
凌华转头回来看着孙沐婉，“我真没有话与你说。”
“你还没有恭喜我新婚。”孙沐婉笑着说。
“恭喜你！”凌画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对于一个一辈子都只能是仇人的人，有什么站在一起的必要。
“我想告诉你，我爱上六哥哥了。”孙沐婉忽然说道，眼神中带着十足的挑衅。
凌画木了下，没想到她这么直接，随手一巴掌甩在了孙沐婉的脸上。
既然你直接，那我也直接一些，这样反倒好。
孙沐婉愣在那里伸手捂住脸颊。
孙沐婉的两个丫鬟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想要靠近，却早已经被春花挡住。
“凌画，你……”孙沐婉震惊又愤怒的眸子盯着凌华。
“既然你这么贱，那我只能教训你。”凌画冷声道。
孙沐婉松开了捂着脸颊的手，冷眼看着凌画，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这么做都是徒劳，今日皇后娘娘就会为燕王选下侧妃。”
“你想一个人得到的宠他的全部宠爱，想也不要想。”
“这跟你有毛关系？”凌画淡淡笑一下。
“像你这么贱的女人真是刷新了我的下线。”
“他是我的男人，你竟然说你爱上了他，还这样堂而皇之的，你也是受过教育的大家闺秀，你对得起教育你的那些人吗？你真令人恶心！”凌画语气平静，每一个字却咬的非常清晰。
孙沐婉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她没想到凌画会对她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在孙沐婉的思维逻辑里，盛天歌，郑王，以及死去的鲁王都是她选择的对象，他们只有任由她选择的资格，仿佛这三个男人是她的私有财物，她可以随时丢弃，或者捡起来，对方只能在原地等待。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什么都不是，现在盛天歌属于我，不是你能随便摆布的，不要做梦了。”凌画逼近一步道。
孙沐婉吓得向后退缩了一步，这样的凌画仿佛掌握一切的气势令孙沐婉震撼。
凌画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今日，不对，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已经不是这样了。
“凌画，你哪里来的把握？”孙沐婉收拾了心情，强撑着镇定道。
“与生俱来的！”凌画扬了扬下巴。
“是吗？”孙沐婉忽然又从身上掏出了一根簪子来。原本她不准备再用这一招的谁让凌画今日非要咄咄逼人。
今日也是个好机会，盛天歌不在这里，这里皇后说了算。即使端妃等人在，可是，包括端妃在内是没有人为凌画说话的。
“凌画，你不要怪我，这是你逼我的。”孙沐婉脸上浮动着阴冷的笑。
“又来这招。”凌画没有去抢夺孙沐婉手中的簪子，而是直接一巴掌狠狠的再次抽到孙沐娃的脸上，随即扑上去抓住孙沐婉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按在地上。
孙沐婉一声一声的惨叫。
原本这个地方人就很多，孙沐婉和凌画争锋相对，其他人若隐若现都能听到一些，刚才不过来，只是不想参与进他们之间的角逐而已。
此时，两人大打出手打在了一起，众人便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还不把他们拉开。”端妃离得近，对身边的婆子大喝一声。
孙沐婉和凌画大打出手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因为郑王她们已经打过很多次，不过当时都还小。
现在两人都已经各自嫁为人妇，都是王妃，竟然还能扭打在一起，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凌画被两个婆子拉开，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鬓发竟然都没有凌乱。
“大姐，六弟妹好厉害。”文华公主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是呀，这妮子打架竟然这么厉害。”文月公主笑着，露出赞许的目光。
凌画也没学什么功夫，只是前一世在厨房那种地方或多或少的要是那种比较泼辣的性格才能好好的生存。
再加上她真的很忙，忙前忙后，与孙沐婉这种动则就躺在床上装柔弱，装憔悴来讨得男人心疼和关切的白莲花自然是不同。
果然，孙沐婉就要凄惨的多，头发成了鸡窝，衣衫不整，还有好多破烂之处，脸被贴在地上蹭破了皮。
于是，凌画泼辣，孙沐婉柔弱的印象，在不知就里的旁人眼中再一次定格。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堂堂亲王妃像地痞流氓一样。”端妃瞪着凌画严厉的斥责道。
凌画自然不会去。对端妃说什么悖逆的话，乖巧的站在那里，垂首，“母妃，我错了。”
端妃看着凌画，满眼都是厌恶。
端妃也不想多说什么，今日圆会是皇后娘娘组织的，自然是皇后娘娘最大。
“跪下！”皇后娘娘已经来到她们近前，面色微仪，冷肃，冷冷的看了一眼凌画，厉声喝道。
凌画跪在皇后面前。
孙沐婉也跪了下去。
“你们是王妃，今日来了这么多人，满京城达官显贵，王孙贵胄的家眷都在这里，你们竟然做出这等丑事来，你们让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搁？”皇后娘娘满是气愤。
“看来，你们是觉得自己在各自王府里的位置太稳固了，出了外面也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性子，任意妄为唯我独尊，以为你们就是无人撼动的了。”
皇后娘娘冷哼了一声，“今日就帮你们各自王府中选一位德才兼备的侧妃出来，也让你们有些危机感，别以为你们的位置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本宫告诉你们，你们什么都不是。”
孙沐婉侧头看下凌画，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凌画此时却忽然没有了关注其他的精力，她只觉得脑袋发懵嗡嗡的响，就像千万只苍蝇藏在了里面，胸口也一阵恶心。
与此同时，有股巨大的东西从她的胃口上顶上来，随即呼啦一声吐在了地上。
呕吐物，以及呕吐物打起来的泥垢和尘土扑落在皇后娘娘的裙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