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歌完全懵逼了，什么园子，什么水池，什么芍药花，他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凌画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王爷，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孙太师看向盛天歌，那双锐利的眸子仿佛看透了一切。
“怎么可能……”盛天歌道，“我媳妇儿说的这些都是我告诉她的，不然她怎么会知道，她只是一个无知又愚蠢的女人。”
在场的众人都觉得盛天歌很不要脸。
“去园子里的芍药园。”盛天歌一声令下。
大理寺的衙役向后院去，孙太师等人也跟着去了后院，找到了那片芍药花。
芍药花开得花团锦簇，艳丽非常。
“太师，这花开的真是好，尸体做肥料养花竟然如此只好。”盛天歌冷冷道。
孙太师睨着盛天歌，他不相信孙胜会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他是宣武将军，需要女人花几十两银子，在边关那种战乱频发的地方，不知道能买到多少，为什么要劫掠，不可能。
“木叶大人，做一个见证。”盛天歌喊道。
木叶大人是皇帝的眼睛，木叶看到就相当于皇帝看到。
“王爷，开始吧！”木叶大人心里也满是疑虑，就他这个下半身残缺的人也做不成劫掠少女，然后残害的事情来。
他也不太相信孙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盛天歌吩咐人动手，开始挖掘那一片芍药花。
这个时候他除了相信凌画，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一群人围着，大理寺衙役，皇城司的人，侯府的府兵，下人足足有两百多人围在这里。
慢慢的芍药花被扒出，铁锹挖开湿湿的泥土，一股股浓郁的腐烂味道冒出来让人作呕。
那股腐烂的味道已经让很多人变色。
但是，也有人在怀疑或许是动物的腐烂味道。
可是，有的人已经知道，这不是，那些上过战场的人，人体腐烂的味道才是这样的，与动物不同。
很快，第一具尸体被挖出来。
尸体肿胀异常，已经看不到人形，腐烂的皮肉带着浓汤流淌下来。
现在很多人哇哇的吐了起来。
“带上蛇皮手套，捂住口鼻，仵作，验尸！”盛天歌语气里带着悲愤和激动。
孙胜这个畜生，没想到事情真的是他做的。
盛天歌看向凌画。
凌画向盛天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盛天歌觉得自己有太多事情要问凌画。
孙太师冷眼看着挖出来的尸体，面色铁青，但一句话也没说。
等到第二具尸体挖出来的时候，他转身离开，在离开之前看了凌画一眼。
凌画就当是没看到，不与太师对上眼神。
此时对上眼神那就是挑衅太师了。
孙太师是连皇帝都忌惮的人，凌画不想去挑衅，此时，一具具的尸体已经说明了一切。
尸体不断被挖出，从腐烂的身体到一具具白骨。
不过，凌画在第五具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就让鲁汉送她来开了侯府，返回王府。
……
杜牧那时丢下盛天歌冲进王府，找到了凌卷。
“杜统领……”凌卷担心凌画，坐立不安，见杜牧忽然冲进来吓了一跳，盯着他。
“你没事？”杜牧盯着凌卷问。
“嗯，还好，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去平西侯府？”凌卷问。
“我，我这就去……”杜牧说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杜牧转身冲出王府，看到凌卷安然他心安了许多，可看她脸颊红肿，身上衣衫破烂又好难受。
凌画回到府中的时候，春花已经回来。凌卷的丫鬟也回到了王府。
“王妃，你没事吧，吓死我们了！”夏阳和秋雨担心地看着凌画。
“我没事，给我弄点热水，我想洗一洗！”凌画吩咐。
“王妃，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李公公也是满脸担心。
“凌卷被平西侯绑架了，我去把人救回来，没想到，少女绑架案的罪魁祸首也是平西侯。”凌画瘫在椅子上，累死了。
“什么？”李公公震惊，“怎么会是他……”
“嗯，就是他！”凌画点点头。
李公公惊讶，不过也没有多问，见凌画累了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王妃歇着！”
凌画嗯了一声。
李公公走到门口又反身回来，“王妃，那日在马车上你问我文华公主与宣武将军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了？”
“没有，我看到文华公主的手臂上都是伤，觉得她堂堂公主谁敢随便打她……”凌画道，“即使摔倒也得有人倒霉，除非是孙胜打她才能让文华公主无可奈何，只能忍耐。”
“王妃真是心细如丝。”李公公惊叹了片刻说了一句。
凌画笑了笑，“我只是偶然看到，文华公主掩藏的很深。”
“当年，文华公主原本有一个喜欢的男子，可是，陛下为了笼络孙胜，笼络孙家将文华公主嫁给了孙胜。”
“文华公主的生母出身低微，是孝元皇后带进府中的大丫鬟，现在是婉嫔。”
“王妃想想，现在的皇后娘娘与之前的孝元皇后之间的关系，婉嫔的日子怎么能好过。”
李公公叹了一口气，“即使文华公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婉嫔，婉嫔也不会给她做主，可怜呐……”
李公公又叹了一口气。
凌画沐浴更衣出来，身体没什么大碍，除了脸颊有点肿胀，腿上有点疼，因为被孙胜踩了一脚，其他地方还好。
凌卷也沐浴更衣，过来见凌画。
凌画冲着她笑笑，“身体没事吧？”
凌卷摇头，眼眶里泪水涌动，之前见到凌画的木然表情没有了。
“好了，我们都没事了！”凌画道。
她不喜欢凌画木然的表情，但也不喜欢她感恩戴德的样子。
“姐，谢谢你！”凌卷扑进凌画怀里，眼泪哒哒地掉在凌画的肩膀上。
“我刚换的新衣服，你给我你给我弄湿了，你帮我洗。”凌画道。
“嗯，我帮你洗，我已经都帮你洗衣服，伺候你。”凌卷道。
“不用，”凌画道，“我有夏阳和秋雨，才不需要你，找个男人伺候你男人去吧！”
“姐……”凌卷羞涩，“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