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傅沐嘴里叼了根吸管不悦的吸着牛奶。
她跟阎立风软磨硬泡旷了一天的工,把三里丢给豹子处理。
傅沐昨晚的确也没偷听,只是刀疤男是阎立风的人的确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过……嘲讽她是奶崽子这事此仇不报非女子!
“小傅总,确定去音乐行?”薛凯眼底乌青,有气无力道。
那家公司没被傅沐卖掉,公司原本是傅诺藏的一家小小音乐行,培养了不少的名家音乐师。
傅老爷子终归是留了良心在,把这个公司留了下来。
“音乐行?”傅沐显然震惊了,原来公司这还是个培养才子的地方。
薛凯点了点头傅诺并非外界传言那么不堪,反而拉的一手好的小提琴。
傅沐摸了摸人去楼空的办公桌,一地的资料撒落在地沾满了脚印,楼道里堆积了不少丢弃的乐器。
显然是员工走的太急,太多东西搬不走,干脆丢弃在原地。
傅沐打开阔别已久的小办公室,内饰意外的素雅大气。
她站在地板下面里发现了发现尘封已久的小提琴,琴身古朴大气,线条流畅优美,没有多余的刻画却是金子一样的存在。
傅沐有些眼熟,翻看了琴身在角落里发现了熟悉的法语署名。
果然…这是件古董!
她曾经在墨尔本拍卖行听过有人打听过guarneri del jesu的存在,企图以接近天价收藏,可最终却因踪迹渺茫不得不放弃。
傅沐没想到guarneri del jesu竟然会在叔叔手里!
琴盒里掉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赫然是幼年的傅诺,而旁边的女人面容带笑,容貌尤为惊天气质更是出尘。
她捡起照片,莫名觉得这个眉眼女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傅沐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伴随着急性的阵痛。
她翻出手机里的照片仔细对照,发现傅诺撕去的众多照片里这样照片赫然在列。
傅沐一时间思绪混乱,叔叔为什么要撕掉这个女人的存在,是怕被发现什么?
“嘎啦!”
门缝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也打断了傅沐的思绪。
傅沐慢条斯理的收好照片,小心翼翼把小提琴放回天鹅绒布上。
难怪帝盟会答应傅沛知帮忙收购她的小公司。
“侄子,就不跟叔叔解释一下酒吧的事?”傅沐不甚在意的转身,笑容满面:“不过也多谢侄子配合,我才能发现赚钱原来如此轻松。”
傅沛知脸色变幻莫测,身后带着一行保镖,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的人被阎立风扣留在局子里,被阎立风一纸诉状告上了法院,他无论如何疏通都没有放人的意思。
最终他不得不掏钱将十二个人赎回来,顺带赔了阎氏酒吧的装修费。
“叔叔可能误会我了,我当晚可没有出现在酒吧。”傅沛知脸色瞬变带上笑容解释:“叔叔不是说要把这破公司给卖了吗?”
“破公司,卖了?”傅沐咧开嘴,笑得放肆:“你见过把吃饭的家伙卖了的人?看来侄子不是传闻中的那么的聪明。”
薛凯已经见怪不怪了,小傅总的嘴一如既往的毒辣。
傅沛知闻话一愣,惊讶的看着傅沐不屑的神情,忍气吞声道:“叔叔……不是……”
“如果你是为了guarneri del jesu而来,请你立刻退出我的公司!”傅沐毫不留情的警告:“我不确定我什么时候会发疯!”
“你挖了阎氏的设计师,还联合叶从涵诬陷我。”她耐下心警告道:“傅沛知,多行不义必自毙!”
傅沐扫射了眼,身后的保镖显然对眼前的青年战战兢兢。
傅沛知咬牙切齿,他本就是为了guarneri del jesu而来,就是为了拿下x国的品牌代理权!
他听闻x国代理人有收藏小提琴的爱好,而他曾经见过傅诺在房间里拉琴,用的正是guarneri del jesu。
本来他这才碰碰运气想买下这家公司有没有guarneri del jesu的踪迹。
可哪里料到傅沐一时反悔,他才想来这破公司找找看!
傅沛知见花招被拆穿,索性懒得装下去,不屑道:“傅诺,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才是傅氏的太子爷。而你,如果没有阎立风的,你就是个人人唾弃的破鞋!”
他伸手想去抢傅沐身后的小提琴,企图把东西占为己有。
傅沐忍着脾气,轮起拳头朝傅沛知脸上照顾,抢回了小提琴。
她居高临下盯着狼狈不堪的傅沛知,讥讽道:“傅沛知,这是我的地盘。不是狗撒野的地方!”
傅沐甚不在意的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嫌弃踩着地上的手离开。
“哦对了,到时候别在展览会上输的一塌糊涂!”
傅沛知闻话,像只丧家犬怒嚎:“傅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挣!”
他绝对不会输!
“小傅总是要参加展览会?”杜宜启动车子,疑惑道。
据他所知,这可是跟三里初衷背道而驰。
傅沐勾起笑意,愉快的在车里翘起了二郎腿坦诚:“我诓他的。”
“……”薛凯一时间语塞,您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我用的着参加?那家伙自然会上门找我。”傅沐语气狂妄,伸了伸伸懒腰道。
她有董于这个身份活招牌,还真不怕代理人不来。
安德鲁家族跟这个品牌方有些交情,恐怕代理人见了董于,怕是要粘成狗皮膏药了。
傅沐目光紧紧锁在照片上,总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薛凯,去花就巷。”傅沐语气平淡,平的就像回家吃便饭。
“花、花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