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享受。”容池临小声嘟囔:“乐队听着比你宫里的都好。”
趁着上酒上菜的时候容池临跟着卫以珩混在了奴才队伍里面混了进去。
刚一进门容池临瞬间就明白了为何卫以珩如此有自信敢在装的一点都不像的情形下贸然混进这地方。
里面简直就是人潮汹涌!
数不尽衣不蔽体的少男少女,多如牛毛的太监宫女,屋子最中间的汤池比卫以珩的汤泉宫还要大上几倍,美酒佳肴飘在上面,伴着美人身上的薄纱美如画卷。
容池临跟卫以珩站在角落里不由得抓着他的手。
太张狂,太荒唐了!
“陛下,”伏在容贯胸前的美人朱唇轻启,端着酒樽送到他嘴边,声音动听妩媚说的极慢尾调微扬:“您输了,要罚酒。”
容贯接过酒樽一饮而尽,突然扣住美人的后脑猛地吻上去,许久,美人才面颊绯红的喘息,纤纤玉指轻飘飘的打在容贯心口上:“陛下您坏,都给媚儿喝了您岂不是赖了帐?”美人不依不饶的斟满一杯:“不行不行,您得再罚一杯。”
容贯随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抬手一边一个抱住两边的两个美人,眼神毫不掩饰的将人看了个遍:“口对口的喂给朕。”
容池临拍掉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皱着脸看卫以珩小声嘟囔:“太恶心了吧,我的天你看池子里面泡的那些白花花的人,容贯竟然连男宠都有这么多?!”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他荒淫早就是出了名。”卫以珩捏了捏他的手心:“你要是不乖我以后也弄个这样的池子刺激你。”
“你敢?”容池临用力踩了他一脚:“你要是弄这么一大群牛鬼蛇神过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楚皇宫,让你跟那些莺莺燕燕一起下地狱去。”
卫以珩指尖一下一下的在他掌心滑动:“凶巴巴的,现在竟然连弑君都不避讳了。”
容池临把手抽回来,容贯那边正把上好的酒倒在一个年轻的身体上同众人寻乐。
这种一群人的现场表演容池临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别开头又拽了拽卫以珩的袖子,整张脸皱在一起说不出的嫌恶:“这里也找不到有用的消息吧,要不咱先出去?”
“走。”卫以珩四处看了一圈,时不时都会有太监宫女进出,确定无人注意他们这边便带着容池临低头贴着墙根走。
“等等。”没等走出几步一个尖细的声音猝然叫住了他们。
容池临心里咯噔一声,分不清那声音是否是在唤他们二人,卫以珩似乎没有要停的打算,容池临咬了咬牙,看着卫以珩的后背继续保持着往前走,尽量平静的拐进了一个角落,进了个很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说你们俩呢没听见?”身后的声音变得不悦,竟然跟到了这处,卫以珩不得不驻足,容池临硬着头皮停下脚步,果然有人从身后走上前来上来就在离他最近的容池临头上敲了一记:“聋了是不是!”
想叫他们俩稍些桃花酒回来竟然还跟没听见似的!
卫以珩猝然回眸,容池临生怕卫以珩现在动气坏事不动声色的将他盖了回去,抢在前头开口:“公公恕罪!奴才知错了!”
认怂这事,他熟络的很。
容池临长得乖又干净,是个很占便宜的面向,那位公公上下打量他一番竟未过多苛责,只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看着面生啊,新来的?”
“是。”
“哪个宫里做事的?”
容池临一时哽住,脑子里百转千回竟然搜不出一个能装下他们两个生人还能混到御前的地方,那位公公见他不说话,心里顿时画起魂,他微微上前一步,审视的看着容池临,正欲伸手挑他的下巴,卫以珩转过身:“回公公的话,奴才们都是御膳房的一直都在后厨做事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今日不知怎的掌厨突然叫咱们二人过来瞧瞧还有没有吃食缺乏。”
训话的公公把目光从容池临身上移到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瞬间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