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卫明泽相处的很好,又像是原来一般亲近。”
“周围不老实的国家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四海平定。只是那些未斩草除根的漏网之鱼汇集一处建了个新的小国,有壮大之势,这是天下定律,正常得很。”
“你喜欢的那只小野猫朕给拨了宫苑养着,如今都子孙七代了。”
容池临仰起头:“这么好啊,那现在岂不是有好多猫了?”
“嗯,等你回去都是你的。”
容池临翻了个身趴着看他,指尖沿着他的脸游走,卫以珩仍是很年轻的模样,长着那样得天独厚的脸就连时光都无法移动一丝一毫。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可又好像很多地方又不一样了。
不似过去那般狂妄不羁,取而代之的是愈发内敛深沉的气势。
如果说过去的卫以珩是一匹无人能挡的狼,如今的卫以珩就更似一只成熟可怕的龙,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可容池临不怕。
他很心疼。
卫以珩越内敛就越能说明他这些年过得多不快乐,卫以珩看向他的眼神永远是他在别处不曾有过的温柔、苦楚、浸满了爱意。
容池临探出头一下一下的亲吻他的唇角,猫似的逗弄着。
卫以珩失笑,扣住他的后脑反客为主,良久才道:“你可真坏。”
“哪里坏了?”容池临枕在他的心口,莫名生出一种新婚燕尔般的娇怯,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去肆无忌惮的使坏。
“我好想你。”卫以珩摸着他的脑袋长出一口气。
“这不是见着呢吗,怎么还想。”
“见着也想,”卫以珩道:“都快天亮了,你入睡又见不得光,要不要闭会儿眼睛?”
“不要,”容池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现下只想好好跟你待着。对了衍之,你好不好奇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等明晚我待你去看你自己好不好?”
“有什么好看的,不急某人半分吸引力。”
“油嘴滑舌。”容池临翻了个白眼,拉着卫以珩的手腕放在眼前摆弄,将他很旧的珠串一颗一颗的摆弄,能看的出主人很细心的照顾着,却也难免留下岁月的痕迹,珠子褪了色里面穿线的弹绳也已经换过了:“都旧成这样了你还带着不觉得掉价啊?赶明我送你个新的,把他换掉。”
“千金不换。”
容池临听到他说:“这可是朕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意义非凡。”
“那我勉为其难亲手给你改改,帮你磨一磨换个红豆重新串一串如何?”
“若是真叫你去弄朕怕你会换还回来一堆玉粉和红豆汤来。”
“怎么可能。”容池临翻了个白眼:“在这个世界可不要自称为朕了,你那个皇帝爹小心眼着呢。”
“朕知道。”
“你还朕!”
卫以珩笑:“为夫知道。”
即便在兴奋的作用下谁都不困,二人也约好了不睡,可外面传来鸡鸣的时候二人竟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容池临迷迷糊糊的,脑子迷糊也睁不开眼,无法抗拒的被拖入梦乡约会周公,他蹭了蹭,摸着旁边的隆起抱紧了勉强睡了个踏实觉。
第二日晌午,容池临半梦半醒见抓住了怀里抱着的东西,砸了砸嘴并没有要睁眼的意思,半哑着嗓子抓了抓卫以珩的衣裳:“衍之啊……什么时辰了?”
卫以珩没吭声似乎仍在睡着。
容池临不死心的又抓了抓,想要去摸他的身子,可手在被子里摸了半天也没碰到一丝一毫想要的东西。
忽的,容池临心里好像突然掉下一颗大石,他猛地睁开眼,瞬间困意全无。
身旁哪里还有什么人!?空荡荡的没有活人气,自己死死抱着的竟然只是被子而已。
一瞬间突然开始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竟然病急乱投医的去摸旁边的地方还有没有温度,感受到的当然是他自己的体温。
他顾不得穿鞋,光着脚跑下床将整间屋子从里到外全查了一遍半分人影都看不到,心跳越来越快,他跑到门外。
“衍之?衍之你去哪了?”
“小二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很高很帅的男人从我房里出来?”
“您房里哪里有人啊?小的天没亮就在这儿守着确定没人出来。”小二摇头于是容池临就去找下一个路过的人,仍旧一无所获。
许久,问了上百的人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对不起没看到。”
他弯腰把手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呼吸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可明明那么真实!
不会的不会的,容池临用力摇头他们昨晚还在彻夜长谈,怎么今天就变成了一场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