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珩见鬼似的看向他:“那你就许他这样!?万一你没起床没穿衣服怎么办?”
容池临莫名其妙:“大白天的我干嘛不穿衣服……再说了都是男人,长得都一样有什么不能看的。”
“那也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
卫以珩气的要死:“咱们俩个还是男人呢!还不是长得都一样,还不是看一眼就欲火焚身?”
容池临:“……”
有道理哈……
“那我以后小心点就是。”
卫以珩仍不解气,恍惚间容池临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跟温则做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事,卫以珩现在正在筹谋安排御林军射杀他们这两个奸夫淫夫。
“朕非得再关他半个月,改了他这个臭毛病。”
“别别别,你可绕了他吧,多惨一人啊刚被你放出来都没多久这就又要进去了?”容池临又道:“要不在宫里的时候别叫他们两个跟着我了,你安排其他的人守着吧。”
“怎么?”
“两个人换班也蛮累的,再者说在宫里也没什么危险,等出门再带着他们就好。”
其实是他怕时日无多,自己死后影子必然也会消失,他想把剩下的时间交给影子,让他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既然你已决定朕安排就是。”
“真好,来亲一个。”
卫以珩:“……”
二人难舍难分的腻歪了一会儿卫以珩就被容池临催促着轰出去办正事。
兄弟决裂的戏码该演还是得演,毕竟身处暗处的看客仍在期待。
卫以珩叫来了严其和方承潜于御书房见面,若想引蛇出洞必定要付出些许代价,他粗略的将事情隐去些许不该说的内容后同二人知会了。
“此事还请陛下三思。”方承潜愁眉不展:“一国之君突然病重实在不是小事。”
严其也道:“如今正和北齐交战,怕是会动摇边关军心。”
“病重的消息绝不能传到边关去,”卫以珩摸着手腕上的珠串:“别说朕一点病都没有,就算朕真的病重都必须封锁消息。宫外的事大多不必担心,怕就怕朝廷内不消停。”
皇上突然病重在朝的官员无一例外都会率先思考储君一事,而卫以珩膝下无子,兄弟唯余卫明泽一人,而卫明泽下毒一事最后必会败露。
后继无人,底下有权有势的重臣就要开始为自己谋划了。
谋反叛乱,都是一眨眼的事。
“如若陛下非做不可,皇宫内的安慰臣必誓死守护。”方承潜道:“只是手握军权的人不少,若是他们联合起来,怕是一场硬仗。”
严其抿唇:“硬仗后伤的也是国家的根本。”
“无论如何这场仗都不可以打起来。”
卫以珩指节在桌上轻扣:“应是根本走不到那一步,黑衣人想利用卫明泽暗杀朕,但他只字未提后安排,朕觉得他一定会找时间再见一次卫明泽,我们要的这次见面。”
“说起黑衣人臣到一直觉得奇怪。”方承潜道:“自从臣归京后就一直密查京城内外,淅辞那处一直都是死盯的地方,却从未见过任何可疑之人。”
“他必是去过的。”
“没错,所以此人要么伸手极好,要么就是就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道。”
严其不赞同:“淅辞的住所是随便拨的,入住前也仔细收拾过了,没有异样。”
“还有一种可能,”卫以珩道:“黑衣人一直埋伏于附近,伺机而动。”
侍卫也是人,必定会有换岗走神的时候,黑衣人只需要一直藏于暗处,找准时机混入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宫里面哪会有如此闲的人呢?
张福满适时提醒:“话说逢河不是一直在养伤……陛下您不是还一直怀疑他吗?”
还未等卫以珩回答,严其道:“不会,逢河那边锦衣卫一直在盯着,除了外出如厕外他几乎不出房门,这几日他伤好的差不多做活的时候也一直有人监视。可以说这人简直干净的不行。”
“但确实不能否认是从他来了以后才开始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卫以珩本就不是个相信巧合的人,他觉得世上之事都有前因后果,既然自从逢河出现后事情才开始不太平的,那逢河在他这儿就永远不是个干净牌。
“陛下,要不直接把人抓了严刑逼供吧。”
卫以珩摇头。
“什么都审不出来,嘴硬的很。”严其解释道:“当初我甚至拿了季之陌的骨灰暗示,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审了那么多人我第一次见到看起来这么干净的。”
卫以珩缓缓起身:“卫明泽那处交由严其去吧,审讯和假伤都做的真些。方承潜你仔细守好大牢,切勿打草惊蛇。”
养心殿这边容池临自己待着实在无趣,索性叫了几个太监丫鬟去小厨房做冰糖葫芦。
小果子顺理成章的抗上了熬糖的艰巨任务,糖熬的浓浓的冒着大泡容池临忍不住在里面加了些干玫瑰,融在里面像极了琥珀别提多好看了。
糖稀慢慢变成焦糖色,容池临忙不迭的递过去一串山楂,小果子战战兢兢的在糖里滚了一圈,容池临立刻接过丢到满是冰的保温箱里。
“草莓草莓。”容池临接着给小果子递:“皇上最喜欢草莓味的了,多给他做几个。”
小果子接过番邦昨日刚进贡的草莓忍不住心疼。
这东西可老值钱了,拿来给他这个逼上梁山的小太监做实在是暴殄天物。
看他做的轻松容池临心直痒痒,做到最后一串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亲自上阵,有模有样的拿着糖葫芦滚了一圈,偏偏有一半挂不上糖。
“糖葫芦得转,糖锅也得跟着动。”小果子小声提醒,生怕他学不会还手把手的在旁边演示。
容池临照葫芦画瓢可算是糊弄上了,跟捧了个宝贝似的放到冰盒子里,刚准备要拿出去,清书寻了过来:“公子该吃药了,淅辞姑娘已经到了。”
吃药。
容池临脚步微顿,这会儿卫以珩可不在……
容池临稍作思量,淡然道:“走吧,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