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子……!”容池临用气音往外喊:“夜壶……夜壶……”
他不行了。
脸面要不得了,卫以珩就算是被吵醒他也必须解决一下,立刻!马上!
“你要出恭吗?”还没等小果子听到,卫以珩起床气甚浓的声音突然响起。
容池临立刻低下头,对上卫以珩澄明的眸子。
“操……”容池临不由得爆了句粗口:“你醒了就快起来,我要忍不住了!”
卫以珩偏偏摁住他不撒手:“你不是要在床上解决吗?”
“你有病!”容池临一把推开他,鞋也顾不上穿跑了出去。
卫以珩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模样笑的不能自已。
等容池临回来的时候卫以珩正在洗漱,脸上还挂着水珠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软帕子擦了擦脸,睫毛一挑:“舒服了?”
容池临眼珠子恨不得翻出眼眶:“你昨晚儿商量什么去了商量的这么晚?”
“御膳房的一个厨子突然跑到养心殿自首,说自己鬼迷心窍下的毒。”
容池临正准备接湿帕子的手顿了顿:“自首?”
都过去几天了,最难捱的审讯都顶了过去怎么突然要自首?
说不通。
“因为前日在运垃圾的车里搜出了带药的油纸,方程潜一路追查下去最后锁定了御膳房。”卫以珩淡道:“那个宫人把下药经过下药手法全都招了,和朕之前查到的东西都能对的上。”
容池临愁容不减:“可御膳房的厨子都是已经用了好多年的,怎么可能突然想下毒?”
“说是受人胁迫。”
容池临沉默片刻:“你信了?”
“半信半疑。”卫以珩道:“受人胁迫是真的,下毒是假的。”
和容池临的想法一模一样,他舔舔嘴唇:“那个厨子可有家人,是不是家人被什么人胁迫了?”
“父母妻儿都好端端的。”
“你查过了?”
“没。”
容池临一愣,劈头盖脸道:“为什么不去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糊涂上了!?”
“因为他一家老小都在朕手里。”卫以珩无奈:“没人动的了。”
容池临:“……”
“还说什么其他的了吗?”
“二话不说认了罪就一直哭,各种刑都上了也咬死是自己下的毒,一心求死。”
容池临若有所思,没有接话。
“想什么呢,说出来朕帮你分析分析。”
“我在想为什么是这个关头。”容池临转头看向他一脸严肃:“早不来晚不了偏偏是这个时候,难道只是因为那张油纸吗?”
“不是。”卫以珩道:“从这几次交手来看,刺客心思缜密,不可能一眼就叫人看破目的,这次他本来是不需要采取任何行动的,但他偏偏铤而走险推出另一个人,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为之。”
“先假设是同一个人的话,此人先教唆卫明泽,后挑拨影子,又推我入湖,如今又下毒刺杀……”容池临喃喃道:“身手极好……卫明泽说那是个很高大的人,可推我的人我觉得他应该跟我差不多高度,手掌……”
容池临突然想到什么,突然抓住卫以珩的手:“你推我一下!”
卫以珩有些意外,打趣道:“怎么,你怀疑是朕爱而不得索性推你不成?”
“当然不是。”容池临已经背对着他站好:“你快点。”
卫以珩站起身,轻轻推了他一下。
容池临气的回头就是一脚:“你认真点,就用出想把我推下湖的力气。”
“万一推疼了受苦的不还是朕?”
容池临瞪他,卫以珩妥协:“好好好,朕用力推就是。”
卫以珩猝然用力,容池临一个踉跄向前栽去幸好被卫以珩抢先一步拉在怀里才没摔了。
“不对不对。”容池临示意他放开自己,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当晚受了太大的惊吓以至于他一直都想不起来当晚的细节,只知道自己被推了,掉到了湖里,很冷,透过冰看不到那人的影子。
“哪里不对了?”
“反应不对,我当时没一下子就下去……我记得我好像挣扎了……”容池临仔细想了想:“你再推我一下。”
卫以珩照做了,容池临还是觉得不对。
卫以珩提醒道:“会不会不是从背后推的?”
容池临微怔:“可我没有看到人脸……”
卫以珩示意他转回身,自己在他身后悄声上前一步:“回头。”
容池临回头,一只大手骤然捂住了他的脸,紧接着心口被猛地一推,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容池临心头一颤下意识抓住了卫以珩的袖子,布料发出一阵刺啦的声响,卫以珩扶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