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煎熬(1 / 1)

容池临皱眉,卫明泽的急切让他很沉重:“养心殿戒备森严你怎么进来的?”

“我伴做府中的小厮混入宫的,一早就翻进来等时机。”卫明泽咬紧下唇,眼中星光闪闪终是没能忍住:“内个……内个……你……想好了吗?”

容池临立刻躲开他炙热的视线几乎是脱口而出:“还没。”

“啊……这样啊……”卫明泽有些沮丧,但还是笑着的:“没事没事,你慢慢想……那我……那我先走了……你想好了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实在是……”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都忘了你没法告诉我,那我就……明晚再来一次?”

容池临看着他,卫明泽有些慌乱的翻出窗,腿还被磕了一下,站在窗下朝他笑:“我就先回去了。”

容池临点头,卫明泽大步跑开,翻到墙头顿了一下突然又跳了下来,傻呵呵的摸脑袋,看那架势容池临都怕他把自己摸秃了,卫明泽道:“瞧我这记性,给你带了牛肉馍馍都忘了拿。”

“我不能要。”容池临连忙把东西推出窗:“要是卫以珩回来看到了我怎么解释?”

卫明泽恍然大悟,顿时臊红了脸:“我都给忘了。”

他越想越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丢人的厉害,表现的一塌糊涂,颇为尴尬的要走。

“卫明泽。”容池临猝然叫住了他。

卫明泽回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眼睛。

白玉般的的人站在窗前,修长的指尖用力而有些发白,他看着墙根下的男人,良久,才缓缓开口:“试试吧。”

“!!!”

“!!!”

一片鸦雀无声的死寂过后,卫明泽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无声的喊着,手用的四处挥,在地上喜不自禁的蹦着跳着,跳到窗前又跳远,再跳回来,顾不上保持距离不敢相信的握着容池临的手:“你!你再说一次!”

容池临苦笑:“我说……试试吧。”

“啊啊啊啊啊!”卫明泽突然伸出手似乎要将他抱出窗,即便是竭力压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我的天,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我没有在做梦,你真的答应了!”

容池临大惊连忙避开,卫明泽的喜悦他感觉不到,他不觉得快乐,他只觉得沉重,却还是尽力不表漏出来:“快回去吧,皇上快回来了,叫他知道咱们两个都别想活。”

卫明泽素来对他言听计从,如今容池临就是叫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翻出墙壁时整个人都是虚浮的,力气四处乱发,在没人的小路上捂着嘴跪到地上无声的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答应了。

池临终于答应了。

终于终于,又可以回到了自己身边了。

月光织成的光幕披洒在他的背上,四周很亮,没有光的心再度涌进了光芒,他是喜极而泣,可有人却并不如此。

容池临关上了窗,肩膀抖了起了,顺着墙壁一点点的滑到地上,头埋在膝盖里无声的哭。

报应,都是报应。

这是他忘了心上之人,认错心上之人的报应。

欠别人的兜兜转转终归是要回到自己身上。

他想他过去一定做了很多错事,不然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惩罚他?

容池临咬着自己的手,哽咽的哭声破碎在喉喽里,为什么会走的现在……

今夜一过,他就将自己逼上了一条还债的不归路,和卫以珩,和他最喜欢的卫以珩再也没有可能了。

卫以珩用刀子捅他的心,无论是否逼不得已,自己都将那刀子从血肉模糊的心口拔出来捅回卫以珩的心上,带着血肉黏腻的声音,伴着无法忍受的痛楚。

究竟是对,还是错……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三天又过去了。

朝廷的事耽误不得,卫以珩不得不日日上朝,药仍是继续喝着,但这病眼看着也装不了几天,且不说容池临会不会起疑心,朝廷都快乱套了。

早超过后,卫以珩没急着回养心殿,抽空叫来了严其:“蛊毒下的如何?”

“事已办妥,再过五七日便能运到蛮人的军营里。”

卫以珩点头:“边关乱起来也别让苗疆宫里闲着,梅值如今带人埋伏在苗疆京中,锦衣卫那边可以开始动了。”

“是。”严其道:“擒贼先擒王,只要宫门开,锦衣卫此刻必定可以挟持苗疆王回京。”

“嗯,你去吧。”

严其施礼退下,,卫以珩静坐片刻又叫人穿了太医。

丁太医近些日子每次被皇上召见都如临大敌,进来的时候抖的跟老年痴呆似的:“陛下。”

“已经数日之久,朕的病怕是装不了几天了。”卫以珩眉间忧虑甚浓:“而且这三日他总是刻意疏远,不知道是不是瞧出了端倪。”

“这……”太医想了下,严谨道:“症状都很和常理,公子肯定是瞧不出来的。”

卫以珩摇头:“你先想想病好以后怎么留住他。”

“不妨以巩固为由,让公子照旧顺着您?”

“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卫以珩眉头皱起横了太医一眼:“我们二人心照不宣,都默契的没有提糊涂这回事,但这也是隔阂所在,等朕痊愈在想不出其他法子肯定是留不住他。

太医想不明白其中因果,一切奉行着皇上说的一定是对的,表情呆滞的苦思冥想:“要不再添个新病?”

“胡说,”卫以珩道:“皇上久病不愈你让王公大臣如何去想?”

太医忍辱负重,心道:您是堂堂皇帝,世界上权力最大的人,谁敢不听你的。你要是想留住谁,直接把他绑了,下个死命令不就好了,何必如此复杂?

卫以珩叹了口气:“留人容易,留心难啊。”

丁太一福至心灵,灵光一闪:“有一样病……倒是可以不让任何人知道还能留住容公子。”

卫以珩立刻向前倾了下身子:“说来听听。”

太医看了眼周围的人,卫以珩立刻挥手叫屋子里的人退下,丁太医青了清嗓子低声道:“那处的隐疾……”

“若是因容公子而起他就更不能放任不管了。”

卫以珩:“?”

这是什么狗屁办法!

卫以珩猛地将镇纸摔到地上:“老东西,年岁大了不在乎脑袋连朕的玩笑都敢乱开了!?”

张福满见状忙打圆场:“陛下消消气,丁太医也是心急,不过这办法也并非没用……”

卫以珩眯眸:“你脑袋也不想要了?都滚下去,朕回养心殿看看他。”

二人目送卫以珩离开,太医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发麻的腿:“确实有用……”

张福满忙嘘了一声:“您可少说两句吧。”

养心殿内,容池临站在窗前和窗外的卫明泽大眼瞪小眼,虽然二人之间多了一层“试试”的关系,可一向话痨的容池临却总是找不到话题,幸好卫明泽每天早上过来都喜不胜收,滔滔不绝的和他讲着外面的趣事,容池临听着就好,也不至于尴尬。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通报的声音。

卫明泽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有些不快的抿唇:“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先走了,明天见。”

容池临点头,伸手关好窗子,机会是同一时刻房门被推开,卫以珩大步走过来欲抱他的腰,被容池临侧身避开,摁着他的手招丫鬟过来更衣,自己去桌前看宫人拿开餐食上的盖子:“收拾一下过来用早膳,我都要饿死了。”

卫以珩没动,反而张开双臂:“抱一下朕就去。”

“不抱。”容池临毫不客气的拒绝,正要去拿筷子,腰上猝然伸过来一只手直接将他像后拉去,猝不及防的坐在卫以珩的腿上,卫以珩下巴抵在他肩头在他耳畔低语:“你不让抱,那朕只能过来抱你了。”

“放开。”容池临皱起眉,这种好似偷情的感觉让他实在不好受。

“不放。”卫以珩道:“朕想你了。”

容池临咬牙:“天天见还想你虚不虚伪,放手。”

“一刻不见就会想。”

容池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来,恼羞成怒的躲到另一边凶道:“赶紧换衣服。”

卫以珩无法,只得换下朝服过来落座,接过宫人呈上的湿毛巾仔细擦了手:“等苗疆打下来朕也弄点蛊虫给你玩玩。”

“我才不要,恶心死了。”

“你不就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吗?”

容池临瞪他:“你也不怕我拿来给你下蛊。”

卫以珩笑而不语,他知道池临才不会做。

容池临吃着碗里的甜羹:“你这一仗是打算一口气吞并三个国家啊,一定很费力吧。”

“不费力,北方蛮子和苗疆都是小国,动动手指就能打下来不足为惧。”卫以珩给他夹菜:“越是小国越容易不安分,不自量力的很。”

容池临不懂这些,哼哈应着:“这个鹿肉做的好吃你尝尝,一会儿还有事吗?”

卫以珩给他夹了好几块鹿肉,自己跟着尝了一口:“没什么大事,你若想做什么朕就陪你。”

“是我陪你。”容池临纠正:“你想做什么?”

“朕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朕就想和你呆在一起。”

容池临看似漫不经心:“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卫以珩停下筷子,眉头微微拧紧:“这话怎么说?”

“下午我就准备回杂扫房了。”容池临说的风轻云淡,好似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你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昨晚上一直都没发热,也不需要我照顾……”

卫以珩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提高音量:“怎么就不需要?朕哪里好了?朕昨天白天还在发热,怎么就不需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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