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陈安安一句话没说,可耿薇却看出了她眼神里的意思。
耿薇二话没说扬手给了陈安安一巴掌。
陈安安这些年嚣张惯了,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
她怒视着耿薇,那双眼放着光,是嗜血猩红的光芒。
可陈安安却并不知道,耿薇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她抓狂的表情。
如此耿薇眼底笑意更浓了,她半蹲着身子打量陈安安一番。
“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
耿薇冷哼一声,双眸尽是不屑。
陈安安觉得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待她吐出来才知真是血。
她还从未被人一巴掌打的吐血。
陈安安瞪着耿薇,“耿薇你若是不杀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被捆在后面的手这会已经握成拳头了。
耿薇却全然不在乎。
她现在都这样了,难道会比死还要好受吗?
她现在已经疯了,她就算是要死也得让陈安安做垫背的。
若是没有山匪这一茬,兴许陈安安的威胁还会管用。
可人啊一旦没了要守护自己的欲望,那应该就什么都不怕了吧?
丫鬟站在耿薇身后不远处,看着这样邪恶的耿薇,她也怕了。
虽山匪是侵害了她们,可总不至于就此丧命吧。
她了解的耿薇是十分惜命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丫鬟想不明白,而陈安安更是不解。
“陈安安,我遭受的一切你也都尝尝吧!”
话音未落,房门被踹开。
山匪头子带着几个壮汉来到房内。
他们的到来让陈安安心如死灰,她心里祈祷着封明朗赶紧来。
这群人一看就知道是莽夫,他们看她的眼神让她很是不舒服。
陈安安不想被他们这样看着。
彼时,耿薇来到山匪头子跟前,“她交给你了,怎么对我就怎么对她。”
“对你,我可是温柔的很,不过……”
山匪头子色眯眯的看向陈安安,“对她可就不一定了。”
说话间山匪头子已经来到陈安安跟前。
他想要摸陈安安的脸,只是她一下躲开了。
“吆,还是一烈女子啊!”
“我喜欢!”
对陈安安说完,山匪便对身后兄弟们喊一声。
此话引得众人大笑。
耿薇知道事情已经成了,而陈安安却紧张到不行。
山匪头子让人将耿薇送走,便再度来到陈安安跟前。
而陈安安看着山匪头子深吸一口气,“我跟耿薇不一样,你们得到我就会丧命,你们何必呢?”
陈安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便开始跟山匪周旋。
这群人自然是不会放过她,可她得为自己争取时间。
她知道时间一长,封明朗就有可能找来。
“威胁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事是,但我知道若是我出事,我阿爸一定会杀了让我难受的人。”
陈安安信誓旦旦看着山匪。
之前耿薇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最终不还是乖乖听话了吗?
所以陈安安的话,对山匪而言就是不痛不痒的。
只是他现在玩心大起,想要看看陈安安会玩什么把戏?
如此刚好中了陈安安的下怀。
二人周旋间,封明朗等人已经到了山匪的宅子。
司念跟明乐从后面包抄,封行戳带人从前面直接冲了进去。
如此山匪内部乱成一锅粥了。
他们这个窝点一直都十分隐蔽,从未被什么人发现过,可如今却轻而易举的被人发现,且他们毫无察觉。
山匪头子已经有些忍不住了,此刻来到陈安安跟前捏着她的下巴,“小美人,爷会温柔的……”
说着他就想靠近陈安安,可不识趣的手下却冲了进来。
“滚出去。”
好事被阻碍,山匪头子自然是心烦意乱的很。
可属下却磕磕绊绊的指着外边道:“老大,有人,是军阀……”
“什么?”
山匪头子瞬间慌张起来。
而陈安安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放了我,带我们找到耿薇,我保证你没事。”
陈安安深吸一口气,饶是认真地看着山匪。
她知道自己必须装出不害怕的样子来,否则山匪不会信自己。
“我凭什么信你?”
“你又对我没做什么,我何故给自己招惹麻烦,但是那个女人不行!”
陈安安说到耿薇,就会忍不住变的狠厉。
山匪思索片刻,便让属下给陈安安松绑。
一行人来到院中。
封行戳跟封明朗也到了院子。
见陈安安活生生站在山匪身边,封明朗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一路上他心急如焚。
原本封行戳是让他回别馆的,可他越想越是担心,就悄悄跟来了。
待封行戳发现封明朗时,知道赶不走他便让他跟在自己身边。
封明朗跟陈安安对视,她眼泪瞬间落下。
山匪让路,陈安安跑到封明朗跟前。
封明朗二话没说将陈安安护在怀里。
封行戳怒视着山匪,“西城现在是没人能管得了你们吗?”
山匪别看大字不识几个,可却认得封行戳这一身衣裳。
这不就是八省督军封家军队的军服吗?
山匪喉咙一紧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难怪这个女人方才那般有底气,感情是有封家撑腰啊。
“这位是京城陈司长的女儿,你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她你们也敢动?”
陈司长是谁他们不知,但是封家的厉害,他还是知道的。
带着几名属下跪在地上。
军阀一直都负责剿匪的,如今人家直捣黄龙到了他们的老窝,这再不认怂,只有死的份了吧?
“封少帅,我们有眼无珠还望赎罪,都是耿薇那个女人,是她让我们这么做的……”
山匪头子将一切都推到了耿薇的头上。
惊魂未定的陈安安在封明朗怀里一句话不说。
彼时,司念跟明乐也从后山回来了。
见到司念,陈安安伸出手。
司念会意来到她跟前拍着她的后背,“耿薇活不了。”
“嗯!”
陈安安清楚,若非是他们来的及时,自己早就被这群山匪玷污了。
可方才她已经答应绕他们一命了,自然是不会反悔,但对她如此不敬,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陈安安今日发生的事,我已经汇报给副总统了,耿家在京城是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