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眉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封明朗走后,柳慧眉气的全身都在颤抖,嬷嬷给她斟茶。
“夫人,其实大少帅什么都知道,如今陈小姐就在别馆,这是好事,您先不要担心,让少帅自个处理吧!”
嬷嬷宽慰几句,柳慧眉的情绪倒是缓和了不少。
那厢,封明朗也回到了别馆。
待他回来时,陈安安早就已经睡着。
下人将她今天的异常举动告诉了封明朗。
封明朗无奈的笑笑。
走出屋子,封明朗跟玄彬在饭厅吃酒。
对封明朗而言,这段时间是他最为难熬的。
柳慧眉能找他一次,就还会有两次。
所以他现在头疼的很,可玄彬却笑了。
见状,封明朗佯装生气道:“若是阿妈为难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少帅,我又不是笑你,我只是想到了三少帅。”
“亦寒怎么了?”
封明朗听到玄彬说封亦寒,突然就来了精神头。
见状,玄彬才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一个时辰前封明朗被柳慧眉叫去督军府,封亦寒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他也被沈月红叫到了督军府。
玄彬在府上等着封明朗,闲来无事便四处逛逛,刚好看到封亦寒跟沈月红在院中剑拔弩张。
玄彬突生好事心,便躲在暗中看好戏。
沈月红怒视着封亦寒。
封亦寒亦是如此。
这应该是他们母子鲜少的几次起争执吧?
“阿妈,我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要去惹事,你非要招惹麻烦是不是?”
“你现在是在嫌弃我是不是,陈司长到海城了你知道吗?你见过吗?封行戳跟陈安安是师兄妹的关系,肯定早就见过陈司长了,而封明朗跟陈安安关系怎样不用我说了吧,你再瞧瞧你自己……”
沈月红也是气愤的很。
再三催促,封亦寒就是无动于衷,整日不知道忙些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沈月红能不生气吗?
被沈月红训斥一番,封亦寒却没了反驳,反而是笑了。
“你笑什么?”
“阿妈,就算陈司长站在他们任何一方,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狗咬狗?”
封亦寒这话一出,沈月红瞬间笑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所以我才不过去掺和。”
“好了,好了,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就不说了。”
沈月红泄气,而后便也没再说其他的。
而此时看好戏的玄彬也离开了。
封明朗听完玄彬的话,无奈摇头。
“少帅,你都没感觉吗?”
“这些事,任由他们去做吧。”
封明朗根本就没有想法,所以就算封亦寒做的再多,他也能做到无动于衷。
玄彬见封明朗如此淡定,无奈摇头。
就知道自家主子是淡定的主,就算有好戏,他也不会过去观望。
而封亦寒离开督军府并未回别馆,反倒直接去了酒楼。
当然封亦寒并非是去找陈司长,而是去找了刚到海城的刘督军。
这段时间封亦寒没少跟其他督军走动。
不是张督军,就是刘督军的,总之只要是跟封督军不合的,他都见过了。
当然这世道也没几位督军是关系好的。
封亦寒正好利用了这一点。
他要得到督军之位,必须得有支援。
这些督军刚好就是他最好的合作伙伴。
“贤侄,别来无恙!”
刘督军伸手与封亦寒握手。
二人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整整谈了几个时辰,封亦寒才悄悄离开。
封亦寒离开酒楼心情甚好,且吃了几杯酒。
趁着酒劲,封亦寒直接去了唐家。
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军事,封亦寒倒是冷落唐静书了。
他很清楚即便现在有了筹码,也还没到丢掉唐家的地步,所有该做的还是得做。
唐夫人见许久未见的封亦寒到访,甚为热情。
“夫人,这段时间有些忙,多日未曾到访,还望夫人莫要见怪,我怕静书生我的气,所以给她带了礼物。”
封亦寒十分尊敬的看着唐夫人。
唐夫人看过封亦寒手里的礼物别提多喜欢了。
“放心,静书定会喜欢的。”
唐夫人说着,给封亦寒使眼色。
封亦寒会心一笑,便直接上楼。
彼时,唐静书正在看书,是司念推荐给她的一本小说。
她看得正入迷,根本就没有发觉有人进来。
封亦寒站在唐静书身后一会。
瞧她温柔的看着小说在笑,他眼底闪过一抹不快。
不知为何,他就觉得她现在脑海中想的一定是许景炎,不然她也不会笑的这么开心。
封亦寒猝不及防的拉起唐静书。
唐静书瞬间被吓到,忍不住惊呼一声。
一阵酒气蒙面而来。
闻到酒味,唐静书忍不住提起鼻子,待看清是封亦寒,她脸色更为难看,“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是不是都忘记自己是我的未婚妻了?”
封亦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唐静书。
唐静书挣扎着,见无果,这才怒视着他,“放开。”
“怎么,看到这里面的场景,想到了你跟许景炎的过去呀?”
“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是真怀疑我跟许景炎,那就退婚啊。”唐静书饶是认真的看着封亦寒。
见状,封亦寒眼底笑意更浓了。
封亦寒没有放手,反而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想得美。”
“封亦寒你够了,你到底要怎样?”唐静书真是受够了。
封亦寒每每在唐家人面前,总是一副好男人的姿态,可是在唐静书跟前,他总是阴阳怪气的说话。
甚至举止更是过分的很。
可现在封亦寒却因为唐静书的气愤,显得更为开心了。
“我想怎样,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封亦寒的女人,绝对不能想着其他男人,你最好是能做到这一点,否则我就算是死都会带走许景炎。”
话落,封亦寒摸一下唐静书的脸颊直接走人。
唐静书整个人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一下瘫坐在地上。
她不知道封亦寒到底是怎么了?
虽之前她就看不惯他,可那时他却从未如现在这般。
最起码不会如此。
直到唐静书听到楼下传来唐夫人的笑声,她才慢慢来到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