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男人能让她这般。
随着他们的疑惑,陈安安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调整好自己,一个冷眸打过去。
任谁,都不敢直视她。
瞧管家跟副官低下头,陈安安这才疾步离开别馆。
彼时,庚子年已经来到司念所在的院子。
司念正在看着明乐跟软软玩耍。
庚子年站在不远处看着司念。
其实这样远远看着,对庚子年而言,也是足够让他笑不停的事了。
良玉跟木花见庚子年笑成这般,不免对视。
二人下意识的叹气,不想却打扰了庚子年的这份安静。
庚子年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看向他二人。
这二人接触到庚子年的眼神,瞬间低下头,不敢与其直视。
而庚子年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缓步来到司念跟前。
司念警觉性那么高的人,哪会察觉不到庚子年的到来。
司念回眸看向庚子年。
而庚子年姿态放的很低,腆着脸对司念笑笑。
“回来了,有没有买到称心如意的物件?”
“嗯,还好,都是陈安安买的。”
司念十分随意的回答,且看着根本就是敷衍。
良玉心中替庚子年叹气。
堂堂云家四少帅,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吃过饭了吗?”
“嗯。”
司念看都不看庚子年一眼,一直在看着软软。
不一会庚子年找不到话,司念也对他点点头,便径直来到屋内。
司念以为庚子年不会跟来,却不想他却跟了上来。
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司念率先发问,“想说什么,说便是,这可是你的别馆,就算我不想让你说,你终究还是要说的,不是吗?”
庚子年跟司念交谈最好的一点,便是你无需多言,对方一眼就能瞧出你的内心。
司念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庚子年越想掩饰,她越能看透。
不过庚子年却没有半点不快,甚至还觉得这样挺好。
“今天大娘问我阿爸寿宴的事,我把你说的满城烟花告诉了她,她很满意,还想见见你……”
庚子年略显激动的看着司念。
可司念向来无表情变化的小脸,却出现了一抹慌张。
督军夫人要见她?
这可不见得是好事?
“夫人知道我的身份?”司念下意识询问。
庚子年倒是没多想,跟着点头,“对,大娘已经知道你是司帮办的女儿。”
原本就是说谎出来的一个身份,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那暴露的可能性极高。
越想司念越心神不稳。
“你怎么了?”
“没事,抽个时间再说吧,我现在不想去督军府邸。”司念悠悠说完,便直接拿过医书开始看。
庚子年见司念态度坚决,这才没继续说下去。
“等你想去的时候再去。”
司念没说话,只是点头。
二人再度陷入沉默。
这样的沉默对旁人而言,兴许是有些尴尬,不过庚子年却习惯了这种氛围。
若非是时辰不早了,估计庚子年会继续在这里待着。
当明乐拿着热水来到屋子,庚子年这才识趣起身走人。
“照顾好你家主子。”
“是,少帅。”
明乐对庚子年点头。
待他出去后,明乐赶紧将房门关上。
彼时,司念招手让明乐放下水。
“怎么了?”
明乐知道司念这般紧张,一定是出事了。
司念叹气一声,确定木花没在屋子跟前,这才轻声道:“得抓紧时间了,你明日记得找时间再跟陈安安打配合。”
明乐自然知道,司念是什么意思。
方才庚子年同司念说的话,明乐也听到了,她也是紧张了不行。
若是司念的身份被揭穿,那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她这个司帮办女儿的身份,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若是真跟督军夫人见过,那事情或许会趋向不可收拾的地步。
越想明乐越害怕,直接拉着司念的手,“司小姐,我现在去报信,让少帅带您走吧。”
见明乐担心成这般,司念忍不住轻笑,“放心,目前还能应付,很快就能得到硝石矿采集的法子了,到时再走。”
司念信誓旦旦对明乐笑笑。
这般,明乐倒是坚定了信念。
这一夜,司念睡得并不踏实,好在陈安安一大早就来了。
庚子年见陈安安日日来,其实有些不满,可却拦不住。
陈安安跟庚子年在院门相见,她看向他,眼底尽是不屑。
“照顾好司念。”
“还用你说。”
陈安安不屑一顾的看一眼庚子年,然后便直接去了司念院子。
不多时,二人一起出现在院子。
一个对庚子年视而不见,一个对他面无表情。
兴许这世界上最不将庚子年放在心上的两个女人,就是眼前这俩了。
见陈安安开车走人,庚子年对良玉点头。
良玉毕恭毕敬的回一下,而后找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副官,让他们紧跟着陈安安。
当然他们根本就不是司念同陈安安的对手。
之前已经利用过茶楼听曲,所以陈安安跟司念打算故技重施。
只是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好在最终也还算是瞒了过去。
司念跟封行戳在酒楼见面。
她快刀斩乱麻,将庚子年想让她跟督军夫人见面的事,告诉了封行戳。
一听这话,封行戳双眸瞪大。
这庚子年还真是痴心妄想,到一定地步了。
感情还想让长辈见司念。
封行戳双手握成拳头,司念知道他现在十分生气,又怕他自乱阵脚,这才拉着他的手臂。
“你放心,只要拿到硝石矿的采集法子,我就离开,现在咱们得商量下,到底怎么才能配合好……”
司念已经有计划了,她回去后,就会跟庚子年提议,跟他一起去硝石矿。
本他就提出过,所以现在就算她提出来,庚子年也不会多想。
只是硝石矿是云家最为重要的秘密,那里保卫一定十分严密,若想全身而退,必定得想一个绝佳的法子才是。
封行戳自然知道司念在担心什么,他现在倒不担心这个,他只是担心那个男人,对司念欲望过重,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留在身边。
封行戳不怕庚子年,可是却陪司念被“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