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看走眼了,你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杨司务长目光陈冷,对着几个老先生说道。
杨司务长看着老先生,司念和唐静书看着杨司务长。
威胁也没用,今天有唐静书在,杨司务长翻不起大风大浪。
小慢不会看走眼,这玉雕就是假的。
果然,几个老先生对着杨司务长和唐静书说道:“唐小姐,杨司务长,这玉雕不是晋代的,就是城门前的货铺上的东西,不值钱。”
“胡说,我们老爷从外面好不容易花大钱买回来的,昌平那里弄来的,怎么可能是假货。”杨太太激动的对着几个老先生说道。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家伙,一定是这几个老东西看走眼了。
杨雅芝和司月柔,脸色更是难看了,那模样简直了。
本想着看司念怎么死的,现在看来,怕是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几个老先生瞧着杨太太,朝着唐静书走了过去,对着唐静书说道:“唐小姐,我们都是给督军府做过鉴宝的人,活了这么大岁数,没有走眼过。”
“对呀,对呀,这东西确实是假的,我们也不说那假话,再说了,玉雕碎了,好在是假的,你们才不心疼,要是真的,你们该心疼死了呀。”几个老先生和唐静书说着。
他们和杨太太说不清楚,唐静书是个明理的人。
而且,在场的人里头,就数唐静书最大,唐静书不说话,其他人也说不上话。
唐静书看了几个老先生,了然的点了点头:“老先生别怕,说实话就行。”
“是,唐小姐,我们敢保证我们说的是真话。”几个老先生应着。
唐静书在这儿呢,他们肯不敢乱说话,担不起责任。
唐静书点了点头,让副官护送几个老先生离开了。
唐静书目光落在杨司务长和杨太太身上。
杨司务长和杨太太的脸色难看至极,由青转紫,由紫转青,那感觉,简直了。
尤其是杨太太,刚刚好嚣张至极,这会儿,整个人都怂了不少。
那股子劲儿,简直了。
“杨太太,您刚刚跟我说什么来着?说着玉雕是准备送给我阿爸的,是吗?”唐静书对着杨太太说道。
杨太太看向唐静书,脸色泛白:“不是,唐小姐,这是个误会,我们不是听说唐总司务长喜欢玉雕嘛,我们家老爷就费心思去弄了一个来,谁知道是假的?”
他们都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去昌平弄来的啊,居然是假的,那种心情简直了,钱花了是小事儿,人算是丢干净了。
唐静书嘴角满是嘲讽的笑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唐小姐,你要相信我们,我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上司送个假货,我杨某和唐总司务长共事多年,他应该知道我的人品。”杨司务长连忙对着唐静书说道。
这事儿,可大可小,要是唐静书一口咬定,他是故意准备了假货给唐总司务长。
他就说不清楚了,以后别说升官发财。
唐总司务长随便动动手指,他就没好了。
他这边才搭上督军夫人,得了督军夫人的喜欢。
要是出了事儿,督军夫人不可能为了保他,去得罪唐家了。
弃卒保帅这个道理,谁都知道,督军夫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一味儿的维护他。
唐静书瞧着杨司务长,嘴角微微上扬:“那你今天,可得好好谢谢司念了,要不是司念不小心打破了你这个玉雕,送到我阿爸那里去,他知道是假的,瞧了不高兴,可就没意思了。”
唐静书的话说了委婉,没有一杆子打死杨司务长的意思。
司念知道,唐静书现在的身份,是唐家的小姐,大家给的是唐家的面子。
杨家这边,也是督军夫人面前的红人。
这事儿,压一压杨司务长和杨太太就好,现在赶尽杀绝,会得罪督军夫人。
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能直接把杨司务长给搞死,那就没必要彻底撕破脸。
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唐静书的意思,司念知道。
唐静书这么一说,杨司务长顿时明白了,伸手拉了拉杨太太的衣裳。
杨太太表示了然,即便不情愿,也上前对着司念说道:“今天多亏司念了,谢谢啊。”
“杨太太不用客气,不过下次买东西可不能走眼了,不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好。”司念嘴角微微带着笑意和杨太太说道。
明明是说着客气公道的话,可是杨太太听得出,司念在讽刺杨家。
连个真假都分不出来,今天的事儿闹成这样。
他们杨家确实够丢人了,送出去的东西是假货。
以后,哪怕他杨家送礼送的再贵重,别人也会以为是假的,一定会去鉴定一番。
杨太太和杨司务长气的不轻,当着唐静书的面儿,又不好发作。
司念看向杨太太铁青着脸的样子,解气不少。
司念目光落在杨雅芝和司月柔身上:“杨小姐,月柔,刚刚说了,如果东西是假的,你们跟我道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们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杨雅芝和司月柔,两个人气的浑身发抖,可是众人都看着呢。
那会儿,大家也都听到了,现在要是不道歉,她们的名声岂不是都毁了。
杨雅芝握紧手里的拳头,看向司念,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今天是我们冤枉你了。”杨雅芝和司月柔不情不愿的说着。
司念朝着杨雅芝走近了一些,看着杨雅芝带着面纱,嘴角微微上扬:“杨小姐,你带着面纱呢,说话,我也听不清楚,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杨雅芝瞧着司念,脸色铁青,整个人气的抖得跟筛子一样。
她知道司念是故意的,仗着今天,他们杨家理亏,唐静书在这里。
司念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可恶的贱人。
可杨雅芝却没办法,她要是不听司念的话,唐静书肯定不会放过她。
杨雅芝抬起头看向司念,再次开口:“对不起了,我冤枉你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杨雅芝是在糊弄司念,根本不是诚心道歉。
司念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我还是听不清要不,把面纱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