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司念昨晚上是在封行戳的别馆过夜。
她认识封行戳这么多年了,封行戳什么时候带着女人回别馆。
更别说让女人在他的别馆过夜,司念是头一个。
尤其是司念这个小贱人,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对她说话。
杨雅芝气疯了,她巴不得撕了司念的这张脸。
杨雅芝瞧着司念,昨天司念穿着旗袍,显得司念特别好看。
她平时喜欢洋装,很少穿旗袍,今日特意换了件新旗袍。
她想着让封行戳眼前一亮,现在这么一对比,她居然比司念逊色了不少。
这让杨雅芝一时间不能来接受。
司念瞧着杨雅芝,目光里多了几分冷意。
本来她刚刚和封行戳闹了不愉快,杨雅芝还满嘴吐不出好话。
司念瞧着杨雅芝,满是嘲讽的说道:“杨小姐,不是我说你,你说少帅都不喜欢你,你一个杨司务长的千金小姐,何必呢。”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次长的女儿,你还来教训我,你给封行戳做通房都不配。”杨雅芝对着司念骂道。
她让人查了,司念是司政的女儿,一个小小次长的女儿。
司念还敢在她面前撒野,司念不就是外公家里开了几家医院吗?
司念还能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在这儿耀武扬威,也就是一张面皮子好点儿。
那又有什么用,封行戳这样的身份,根本不管长相。
司念都不配跟封行戳在一起,以为勾搭上封行戳了。
司念就可以耀武扬威,在她面前耍威风,实在是太可笑了。
司念瞧着杨雅芝,气的形象不顾,脸面不顾了。
司念嘴角微微上扬,凑近杨雅芝一些:“你高贵,你高贵,你怎么不让你阿爸去督军府求亲,让督军把你嫁给封行戳,你高贵,为什么想着法儿的来勾搭封行戳。”
司念瞧着杨雅芝的脸,由青到紫,由紫到青,一点一点儿的转变。
司念顿了顿,再次说道:“你呀,一样不够资格给人家做姨太太吧。”
杨司务长对司政来说,那是顶头上司,位高权重。
可是在整个海城,就不怎么样了,上面还有更高的,师座,参谋。
还有总司长,还有总长,总处呢。
杨雅芝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杨雅芝被司念说中痛处,咬碎了一口后牙槽:“你个贱人,一张嘴是真可恶,我现在就撕了你的嘴。”
杨雅芝朝着司念扑了过去,司念一把拉过杨雅芝,对着杨雅芝就是一巴掌。
司念这一声脆响,杨雅芝白皙的脸立马肿了起来。
司念看着手里的粉,这个年代没有定妆一说,粉铺厚了,当然要掉了。
司念不由冷嗤一声:“这么有钱用点儿好的胭脂水粉吧,看我这一手粉,别你去勾搭少帅的时候,少帅吃了一嘴,多丢人啊。”
司念毫不客气的讽刺着杨雅芝。
杨雅芝觉得自己要被司念给气疯了。
杨雅芝朝着司念喊道:“司念,你个贱人,我今天非得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她不能让司念这么欺负她,再让司念这么爬在她的头上撒野。
她还怎么在海城混,她杨雅芝也是海城有头有脸的名媛。
杨雅芝说着,朝着司念扑过去,司念抬手直接推开杨雅芝。
只听见旗袍撕拉一声,杨雅芝整个人摔在地上,旗袍也撕碎了。
司念瞧着杨雅芝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哟,衣服都破了,这下没得玩儿了,我说杨小姐好歹是有钱有权的大户人家,买点质量好的衣服和胭脂水粉,别给杨司务长家丢脸。”
司念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她可没空跟杨雅芝浪费时间,儿子还在家等着她呢。
司念一走,明夜走了出来。
杨雅芝认得那是封行戳的副官,朝着明夜喊道:“你这个副官,你给我等下,你看到那个女人对我做什么了没有?你快去告诉少帅,让二少帅给我讨个公道。”
封行戳要是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那么恶毒。
他绝对不会再喜欢司念了,那个歹毒的女人。
她一定会找机会,扒了司念一层皮。
明夜冷睨了杨雅芝一眼,目光冷冰:“没看到,我还有事。”
他刚刚明明看到杨雅芝一口一个贱人的骂着司念小姐。
司念小姐的脾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揍之。
他觉得这种性格挺好,至少不会随便被人给欺负了。
杨雅芝倒好,惹了别人,还恶人先告状,想要他去跟少帅讲,绝对不可能。
杨雅芝气的直发抖,对着明夜骂道:“你不过是封行戳身边的一条狗,得意什么呢?”
杨雅芝一句话,明夜目光一冷,顿住步子,看向杨雅芝,对着几名护卫说道:“这人衣着不整,在别馆让少帅看到了不高兴,把人丢出去。”
“你这条狗敢这么对我,我不会让你好过。”杨雅芝气疯了。
一个副官都敢跟她过不去。
杨雅芝说话的时候,护卫已经搀着杨雅芝,推出缠枝大铁门,直接放在门口。
杨雅芝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司念,都是司念那个贱人,她一定要司念生不如死,她不会放过司念。
这边,司念已经拦了黄包车,直接回了别馆。
到了别馆,司念刚刚进屋。
小慢对着面前一穿着长衫的老者说道:“等着啊,我阿妈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
“好勒,小少爷。”老者恭敬的说道。
一旁的不眠站在那里,双手抱拳,冷眼旁观的看着。
他想着,要是小姐回来了,小少爷今天,绝对死定了。
这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司念刚刚进屋,小慢看到司念,朝着司念飞奔过来,奶声奶气的开口:“阿妈,好不容易把你给盼回来了。”
司念一把抓过司小慢,看着面前的小东西,眼前的这张脸,神似她噩梦中的那张脸。
尤其是想到封行戳拔了她的簪子,说这样好看。
司念觉得心里更不是个滋味儿,从头至尾,封行戳都把她当成玩物一样。
“阿妈,阿妈,想我了没?”小慢的声音拉回司念的思绪。
孩子无事献殷勤,肯定在作妖。
司念防备的看着小慢,凑近小慢:“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