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这边刚一答应,欢呼声此起彼伏。
“花儿爷!花儿爷!”
胖子在那领头烘托气氛,捧场的更不在少数,这顿饭吃的是更加热闹。
“各位,出门在外的没有行头,大家凑活着听听吧。”
小花永远都是一副绅士的模样,外加一些文弱书生的感觉,但他白白净净的帅气脸庞还是吸引的做菜的那几个女人都盯着他看着。
我也一样看着小花走上了戏台,看着他精准熟练的台步,十分到位的架势和气场,紧接着悠悠婉转的唱腔就从他口中流出。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我听着是霸王别姬的选段,不禁想到当年的九门,想到爷爷那一辈人,再看看当下感慨颇多。
突然响起的一阵掌声才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小花也已经回到桌前坐下。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饭后大家便按照分好的房间自行回去休息,我站在戏台子前半天没有动。
“天真,你在这干嘛儿呢?大晚上的,该睡觉了!”
胖子一过来带着一股酒味,我嫌弃的看了看他。
“胖子,出门在外的你还喝那么多酒,知不知道小心点?”
“嗐!这不是有你和小哥呢吗,没事儿!”
胖子见我没有要回房间的意思,他绕过我就一跃坐在了戏台子上,还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示意我也上去。
我看了看院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就也坐了上去和胖子一起抬头看天。
也不知道胖子是在哪里拿来的,从口袋里愣是拿出了两瓶水,递给了我一瓶。
“喝酒不安全,那就喝水,以水代酒,祝我们行动顺利,活着回家!”
听着胖子的话我扯了扯嘴角和他碰了碰瓶子,然后仰头喝了一口瓶里的水。
“胖子,今天多少了,月亮这么圆。”
“十五了,再有一个半月过年了,这个时候东北那边儿正冷着呢,这一趟怕是要遭罪受苦了。”
胖子笑着感慨着,我深呼一口气继续看着月亮。
“希望年前所有事情都能解决,也能来个尘埃落定,新的一年好好养老。”
“不对天真,你得这么说,希望新的一年吴山居生意好的不得了,这样我们能多赚钱,这才能好好养老!”
“行,你说得对!”
我和胖子对视着笑了笑,又在戏台子上坐了一会儿才回了房间,一进屋我就在想这又是谁分配的。
看着已经休息的闷油瓶,还有坐在另一张床上遥望闷油瓶的刘丧,以及一看到我和胖子回来就迎上来的坎肩。
好家伙,这一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我在心里暗自嘀咕着,随后扯了扯嘴角选了一张靠边的床。
“老板,你要睡在这啊,你要不要热水?泡不泡脚?或者说你渴不渴?你要什么你告诉我!”
坎肩跟着来到我的床边,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我看着他,他憨厚的笑着。
“二叔派你过来的吧,不用看着我,也不用讨好我,我不会走的,协议都签了。”
我开门见山的一句话说的脸瞬间就红了,开口说话也是上句不接下句。
“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二爷的意思是,不对,不是二爷派我来的……”
“没事,这些都不重要,累了一天了,赶紧睡觉。”
我挥了挥手示意坎肩自行休息,而我担心的胖子会和刘丧对战也没有发生,许是胖子真的喝多了,再加上坐了一天车受了累,胖子刚躺下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整个房间里都很安静,被胖子的鼾声充斥,我听着听着也有了睡意,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的老旧的座钟突然打响报时,迷迷糊糊间我数了数刚好是十二声,已经到了午夜。
一个普通的钟报时而已,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翻了个身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就继续睡着,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随之而来的哭声——
那哭声凄凄惨惨,是女人的声音,听着就像是在自己的耳边一样。
虽然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是这个时间多多少少她还是吓人,我慢慢睁开眼想仔细的听听,下一秒我的胳膊就被人碰了一下。
“唔……”
我转身还没来得及开口,嘴就被闷油瓶用手捂住,站在他身边的还有刘丧,看样子他们和我一样是听到了哭声的。
闷油瓶将食指举起贴在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点了点头他才放开手。
我翻身坐起,和闷油瓶还有刘丧一同放慢动作慢慢的向门口靠近。
那哭声一直在,现在听的更加清楚,就是一个女人,这让本就漆黑的夜晚增添了恐怖气息。
“刘丧,哭声从哪里传过来的能听到吗?”
我压低了自己的音量开口问着,刘丧点了点头,他屏住呼吸仔细的听了听。
“声音来源的方向一直在变。”
刘丧这句话让我后背蹿起一股凉意,这声音传来的方向怎么还能一直变呢?难道是那人跑得快?但我心里清楚,我这个猜想好像不切合实际。
“小哥,我们还是出去看看,看看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我还是坚信这是有人故意而为,闷油瓶听着我的提议点了点头。
于是下一秒我跟着闷油瓶就冲了出去,刘丧紧随其后。
我们将整个院子都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而那哭声还在。
“刘丧,你再听听,看看能不能确定方向。”
“好,我试试。”
刘丧刚要按照我的意思进行尝试,可那哭声却突然就断了。
“停了?”刘丧也很意外的说着。
“看来她是知道我们在找她。”
我随口说着,又转头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小哥,这是怎么回事,是人吗?”
“准确的来说还是人。”
闷油瓶的话仍旧很少,简短的一句话,多了的也不透露,至于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也不会说,但只要是他说的我就无条件相信。
“那她一定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