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是匆匆一见。
今儿是好好坐下来见面,自然要更隆重一点。
再说,她也希望闺女能漂漂亮亮出现在婆家面前的。
好叫他们看看,自己的闺女是非常优秀的。
不管外在内在都要非常完美,这样一来,不管这婚事能不能成,她们都只会是挑剔的一方,而不是被挑剔的那一方。
阳姐儿无奈又好笑,说不过她,只能随她去了。
祁夫人也早早起来了,今天要办正事,她也隆重打扮了一下,顺便把祁袁铭抓过来打扮。
祁袁铭见她要脱他的衣服,满脸拒绝。
“娘,您干嘛啊,干嘛脱我衣服?”
祁夫人打他一胳膊,“我从京城给你带来衣服,给你试试。”
祁袁铭捂着胸口,“那我自己回屋试就好,您别脱我衣服。”
祁夫人气的再打他两拳,“你还是我生的呢,有什么不能看的。”
祁袁铭害羞,“不要!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随便给人看。”
就是要看也只给阳姐儿看。
祁夫人嫌弃道,“行了行,赶紧换上。”
瞧他那衣服脏兮兮的,一看就大半个月没换了,臭死人了。
祁袁铭冤枉,大呼,“哪有半个月,明明才七天。”
祁夫人;
“七天你还很自豪吗?”
都快说亲的人还这么不爱干净,小心将来被阳姐儿嫌弃。
祁袁铭反驳,“阳姐儿才不会嫌弃我,她最喜欢我了。”
祁夫人“我看未必。”
哪个漂亮的大姑娘会喜欢不修边幅的臭男人,她一个中年妇女都不喜欢,更别说年轻的小姑娘了。
祁袁铭半信半疑,“真的吗?可路上阳姐儿都没骂过我啊。”
祁夫人对他翻个白眼,“伍氏在她怎么说你?”
都还没成亲了,就管上了,说出去也不像话。
再说,在外面都有人看着,阳姐儿哪里好意思说他,还不得忍着。
“你要是再这么邋遢下去,以后阳姐儿铁定不理你,不信你就等着瞧。”
这话祁袁铭不爱听,还生气,“你干嘛咒我。再这样我不跟您好了。”
祁夫人幼稚的哼了一声,“谁稀罕,反正女孩子都喜欢干干净净的男人,你要再这么臭烘烘下去,谁也救不了你。”
祁袁铭低头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确实很臭了。
想起一会要跟梁叔叔他们提亲了,确实需要捯饬一下。
于是他拿着新买的衣服,好好洗个头洗个澡,擦干后换上新衣服,再刮一刮胡子。
最后还抹了点他娘的香香膏。
祁袁铭在镜子照一下,刮了胡子的他,果然年轻十几岁。
配上他又黑又大的眼睛,简直不要太帅。
祁夫人过来检验成果,上下打量他一眼,还算满意。
“还可以,衣服有点大了,你是不是瘦了?”
不然以她买的尺寸是不会差的。
祁袁铭这几个月为了赶路确实瘦了。
加上路上颠簸,没时间好好吃饭,自然就瘦了。
不单他瘦了,阳姐儿跟伍氏在路上都累瘦了。
祁夫人内疚道,“怪我,是我没算好时间,才害你们跑这么远。”
要是她不磨蹭,早点过来,指不定就不会叫儿子跑那么远了。
祁袁铭却没放心上,大方道,“没事的,反正您过来我也得过来看看您,一样的。”
再说,提亲是大事,他恨不得立马就把亲成了,省的再跑一趟。
祁夫人也是这么想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希望这次梁家能让你们赶快成亲,好叫阳姐儿跟你一块回去,不然你又得一来一回的跑。”
祁袁铭虽然也想,但还是尊重阳姐儿的意见。
“看梁婶婶怎么说吧。”
他的心态比之前好很多,也坚定很多。
不管伍氏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一定会娶阳姐儿的。
祁夫人也察觉到他的一些变化,惊喜的看了看他,“这一年来,你好像成熟不少啊。”
祁袁铭得意一笑,“那是,我可是经历过风雨的男人。”
祁夫人闻言就笑了。
就这臭屁样,跟之前压根没两样。
祁夫人跟他讲,“提亲的跟下聘的东西我都带来了,就在隔壁院子。”
那院子是她租的,来之前她就跟景氏打听过流程,景氏告诉她要提前把东西带过去,只要租个院子放着就行。
这样不管提亲还是下聘都来得及。
祁袁铭看她都安排好了,十分高兴。
“那聘礼您备足了吗?”
到底还是想给她多一点,生怕给她不够似的。
祁夫人拍拍胸脯保证,“放心吧,都准备好了,东西都买最好的,我的嫁妆也都贴进去的,定给你一个风光的婚礼。”
祁袁铭心里感动,低头抱了抱亲娘。
“谢谢娘~”
祁夫人大气拍拍他的肩膀,“这有啥的,你能嫁出去,我比谁都开心。”
不然折她手里就完犊子了。
祁袁铭;
你娘果然还是你娘。
祁大人醉酒起来后,祁夫人立马过去拉他起来。
“快点把醒酒汤喝了,赶快起来漱漱口,沐浴一下,臭死了。”
祁大人还在蒙圈中,被她拉扯,不太乐意,“急什么,这才什么时候。”
天才微微亮,洗什么洗。
祁夫人一个爆栗子弹过去,“亲家都回来了,还不赶紧洗洗去提亲,还敢凶我,是不是皮痒痒了?”
祁大人迷迷糊糊,有点印象了。
“伍氏回来了?”
祁夫人点头,“回来了,今儿他们夫妻都在,大儿子也赶回来了,你快点起来,别失了礼数。”
事关儿子的亲事,祁大人到底还是起来了。
祁夫人带他去沐浴,洗狗子一样,上上下下给他刷干净,嘴里的酒臭味更是刷的干干净净,还让他喝点花蜜水,让嘴巴香香的。
祁大人被这么一通捯饬,虽然被洗的疼痛,到底不敢发飙,怕母老虎打死他,只能忍了。
“好了没有啊?”
祁夫人在给他梳头,他觉得头皮都要被拔掉了,咬牙切齿的问。“差不多可以了吧?”
祁夫人一巴掌拍过去,“急什么急,为奴为婢给你梳头还让你凶,我看你是不想过了。”
“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明明是她太凶,手法太粗暴,他受不了才说一句的,怎么又成他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