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那边沙尘比较多,你们出门最好都戴个帷帽,省的沙子迷了眼。”
景释榕跟祁袁铭同时点头,“知道了。”
祁大人回忆,“我记得,那边有座绿湖,绿湖旁边树木茂密,你们要是有果苗,可以在那边种点果子。”
别看边关偏远,但那边的果子都很大很好吃。
祁袁铭眼睛一亮,“是嘛?”
他跟景释榕一样,都只去过边关一次,且时间短,所以对那边并不熟悉。
祁大人跟他们说,“那边看似荒芜,其实好好打理,日子也不会太苦。”
只要懂的管理,牛羊草,三种生物就能一直生生不息活下去,就不愁没肉吃。
正聊着,景父就回来了。
他是临时回来了,因为听闻景释榕要出远门,这才急忙赶回来想给儿子送行。
“爹?您怎么回来了?”
本来景父去了郊区那边忙案子,景释榕本不想打扰他,谁能想到他居然特意回来,心里有点小感动。
但父子俩都不是煽情的人,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景氏哪里不知道丈夫关心儿子,暖心扬了扬嘴角,吩咐丫鬟,“给老爷拿碗筷来。”
“是。”
碗筷拿来后,景氏给丈夫盛了一碗热乎乎的汤,让他趁热喝。
祁父接过碗把汤喝了,边跟儿子们说话。
“明儿几时走?”
景释榕答,“一早就走。”
景父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父子俩没有说太多,但眼底满满都是对彼此的关心。
景释榕跟他嘱咐一句,“皇后那边,您注意着点,包括二皇子跟五皇子。”
毕竟皇后已经跟他们杠上,以后难免还想找景家出气。
景父也才听说了景氏被叫灵秀山庄还晕倒的事情,心中大怒,深吸好几口气才压下来。
要不是眼线来报,他都不知道这事。
他气瞪景释榕一眼,“下次有事不要瞒我。”
景释榕就知道他会动怒才敢没告诉他。
不然景父连夜回来,看到景氏昏睡不醒,估计会进宫告御状,到时候跟皇帝闹起来就不好了。
景父知道他为自己好,却还是很生气,胸口起伏几下,却见景氏在一旁跟祁夫人说说笑笑,很开心的模样,终究把这口气咽下去。
“罢了。”
只要他夫人没事,一切都好说。
真要出点什么事,皇后一党他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景氏似乎感受到他的怒火,回头看了一眼,说他,“快点吃点饭,别老空腹喝酒。”
景父这才唉了一声,“知道了。”
莹姐儿回头看了公婆的互动,觉得他俩可真恩爱。
不过榕哥哥跟公公还真像,都是闷葫芦一个。
不像她爹,活泼的不行。
伍氏要是生气,梁晋肯定能舍下脸撒娇卖萌。
若是换做景释榕父子,估计只会闹别扭。
然后噘着一张脸,幼稚兮兮的闹脾气。
不过这样也蛮有趣,看他们生气的样子其实也挺好玩的。
众人一起说说笑笑,谈天说地,边喝着酒,气氛其乐融融。
最后景父三人都喝多了,竟开始划上拳了。
没醉的时候都斯斯文文的喝着,一醉就解放天性似的。
开始撸袖子,跷二郎腿,把小杯子换成大碗。
祁大人先站起来,单脚放到椅子上,端起酒碗,对他们吆喝,“来,走一个。”
“一口闷啊,不许停!”
祁袁铭嘿嘿一声,“喝就喝。”
说罢,一整碗干了。
景父见他们高兴,也跟着干了一碗。
接着就是景释榕。
就连景昱也喝了。
森哥儿跟康哥儿挑灯读书,就不出来喝了。
阳姐儿跟莹姐儿看他们喝的那么痛快,也要来一碗。
景氏笑笑,给她倒了杯果酒,“来,咱也喝。”
说罢,一起举杯,“碰一个。”
莹姐儿跟着举杯,仰头喝下去,丝滑香甜的口感真畅快,“爽!!”
虽然不是烈酒,但果酒口感更甜一些。
几个男人看她们喝的痛快,继续喝大碗的,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早就忘了明天要早起。
莹姐儿没去提醒,反正都要走了,让他们喝个痛快也行。
因为放开了喝,所以每个人都喝醉了。
最后是由丫鬟给她们送进屋的。
莹姐儿本来以为果酒不太会醉人,但喝多了,还是觉得人轻飘飘的,脚下好像踩了棉花,都没力气走路。
就算走路,也感觉方向不对,总斜着走,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小紫给她扶到床上,小厮也把景释榕扶进来了。
俩夫妻都醉的脸儿红红的,眼神迷离,一看就是醉的不轻。
小紫去打水,给他俩洗洗脸。
莹姐儿仰着脑袋,对小紫嘿嘿一笑,扑过去,抱住她,“小紫?小猪猪,真可爱。”
小紫眉头一皱,“什么嘛。”
“干嘛叫人家小猪猪。”
莹姐儿醉醺醺笑了,捏捏她肉肉的脸,“谁叫你吃那么多,还属猪,当然就是小猪猪。”
说罢,小手放到小紫的屁股蹲儿上,掐了人家一把,女流氓似的,“哟,身材这么好呢?”
把小紫臊的呀。
“小姐!!你怎么这样!!”
“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怎么能吃人家豆腐。”
莹姐儿醉起来就飘了,浪荡公子似的,挑起小紫的下巴,慢慢凑过去,酒里酒气,“怕什么,大不了小爷娶了你。”
小紫简直想捂脸,“求求您别说了,丢死人了。”
还娶她,也不问问姑爷同不同意?
莹姐儿听见她的嘟囔,哼了一句,“这个屋里我说了算,我说娶你就娶你,谁敢拦?”
小紫哟呵一声就笑了,“口气还挺大?一会让姑爷听见,指定收拾您呢。”
莹姐儿醉的转一圈,大放厥词,“他敢!我可是老大。他敢收拾我?”
小紫也坏,边给她擦脸,边挑话,“那您说,要是姑爷不听话,您要怎么收拾他?”
莹姐儿醉的脸颊红红,噘着小嘴想了想,“他要是不听话,我就休了他,让他当个苦情的男主。”
小紫哟了一声,“休了他?您真是醉的不轻。”
恰好这话被景释榕听见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头有点晕,却还有点意识。
“你说休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