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跟周楚文被皇帝夸奖,诚惶诚恐。
“不辛苦,为陛下效力,都是微臣应该的。”
“是。为陛下办事,是微臣的荣幸。”
看着这两张虚伪的脸,皇帝心中嫌恶,面上却一派威严。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这两人目前对他来说还用处,先将就用吧。
“朕听说,你们在州府,遇到祁袁铭跟景释榕了?可有这回事?”
虽然还不能处置他们,但让他们不痛快一下,还是可以的。
赵杰跟周楚文心下一惊,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微臣倒没碰到景大人他们的面儿。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不想现身,所以”
意思是我们没看到他们人。应该是景释榕他们故意不现身。
反正就把责任都推到景释榕他们身上就是了。
皇帝看他们这副怕被祁袁铭他们抢了功劳的模样,故意挑拨离间。
“可朕怎么听说,这次烧毁黑色青楼,还是祁袁铭跟景释榕的功劳?难不成都是他们在暗中帮忙?”
意思是,这次的功劳都是景释榕他们的,叫赵杰跟周楚文心中恼怒。暗道景释榕跟祁袁铭怎么那么阴魂不散。
他们好不容易立意一次大功,居然还被抢了,真是不甘心。
皇帝有心让他们四人不合,话里话外都在挑拨离间。
“既然这次的事是祁爱卿跟景爱卿做的,你们也向他俩看齐,多努力吧。”
然后就没然后了,半句没提奖励的事情。
“陛下我们”
赵杰气的呀,暗道这事肯定是祁袁铭回来打小报告了。不然皇帝怎么会知道这次黑色青楼被烧是祁袁铭他们做的?
肯定就是这两个小人回来打小报告!
皇帝看他们眉宇间都是怒火,心情愉悦,挥挥手,“好了,都下去吧。下次多跟祁爱卿他们学习,别老是跟他们不合。”
他越这样说,赵杰跟周楚文对景释榕跟祁袁铭的怨恨就越大。
面上却不得不恭敬,“是。微臣告退。”
两人走后,气愤愤的回到家里,开始吐槽。
“这事肯定是祁袁铭回来打小报告的!不然陛下怎么会知道当时的场景。”
当时只有他跟周楚文追到那家黑色青楼,火也是他们放的。
袁统领当时埋伏在树上,根本不知道下面的事。
只有祁袁铭他们知道,因为火油就是他们泼的。
“我就说嘛,笔下这次态度怎么真的冷淡,原来都是祁袁铭他们搞得鬼!”
先给那家青楼泼火油,然后让他们出力去放火抓人,最后却又把功劳抢走,真是险恶小人!
赵杰气的要死,周楚文却问,“我们贪黄金的事,不会被他们看见了吧?”
要是祁袁铭看见他们贪污黄金,肯定会禀报陛下的。
如果那样,那就完了。
赵杰却心存幻想,“应该不会。”
要是陛下看见,早就治他们的罪了,哪里会对他们说辛苦。
而且当时黑灯瞎火,袁统领都没看到,更别说其他人。
周楚文闻言,松一口气,“那就好。”
要是贪的那二十万两被发现,就真的完了。
“赵杰,我觉得这事,还是有点不安全。不然我们把黄金交出去吧?”
万一祁袁铭真的看见他们私吞黄金,到时候捅出去,他们就就玩完了。
可赵杰穷了这么多年,难得有一笔巨款,哪里舍得给出去。
他自我安慰道,“别没事吓自己。祁袁铭肯定没看到我们拿黄金。”
要是看到,以祁袁铭的性格,早就囔囔出去了,还会等到现在?
那蛮牛冲动的性子,他是了解的。这会这么安静,指不定他没看见。
周楚文心里七上八下,吐一口气,“但愿如此。”
赵杰安慰他,也说服自己,“肯定没事。咱是第一次干这事,难免紧张。你看景释榕出去那么多年,身上穿的,比宫里皇子还精贵,可见他贪的更多。”
人家贪那么多都没在怕,他们才贪二十万两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你母亲不是要过寿辰了吗。到时候给她老人家热热闹闹办一场,让她也高兴高兴。”
周楚文觉得他说的对,便不怕了。
“好,都听你的。”
赵杰见他想通了,才松一口气。
其实他也怕的,就怕皇帝知道后,他们就失宠了。
儿时在淤泥里挣扎的艰苦日子,他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如今有钱有地位,他肯定要牢牢抓住。
至于碍事的人,终有一天,他肯定要把他们都铲除干净。
景释榕在他们屋顶听了半天,没听到其他有用的消息,就先回去了。
祁袁铭也回来了。
俩人去书房谈话。
“阿景,我在赵家跟周家找了一圈,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子出来。
“你看,是金子,哈哈哈。”
这可是贪污来的赃物。
他准备一会给皇帝送过去,让他也恶心一下。
谁让皇帝老儿偏心那么多年,让他也气一气才好,“哈哈哈。”
景释榕看他这记仇样,眼角带了笑意。
“除了金子,你还找到什么?”
“我还找到了一张字条,就藏在赵杰的书桌底下。”
那张字条已经陈旧泛黄,可见时间久远。
上面写着,“动手。”
然后就没有了。
祁袁铭觉得这字条的意思可能就是幕后主使给他们下命令害景释榕的证据。
“我看了这字体许久,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谁的字迹。”
他本就不怎么读书,认字迹这事本就不擅长。
景释榕伸手,“给我看看。”
祁袁铭把字条给他,惆怅道,“你现在记忆星星点点,还没全部恢复,估计比我还认不得呢。”
景释榕把那张字条放在灯火下仔细分辨。
纸条上的字,铿锵有力,但下笔不畅,显然是可以想掩藏自己真实的笔迹,故意写歪两个弧度。
景释榕把纸条放在鼻下闻了闻,就闻到一股上等笔墨的味道。
这种高级笔墨,只有在京城最贵的古董店才有。
而且价格都不菲。
能进那种古董店的人,非富即贵。
加上上好的笔墨难寻,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对方肯定也是个有地位的人才能让掌柜忍痛割爱。
祁袁铭好奇,“到底会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