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个屁!”
“谁要跟他和气生财!”
俩人同时翻了个白眼,彼此不待见。
县太爷看他们这么合不来,跟师爷对视一眼,让师爷暗中多观察。
景释榕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对那县太爷凶一句,“还不快带路!”
县太爷一张虚伪脸,“哎,您这边请。”
景释榕跟他一道上了三楼,在三楼环顾一圈,视线宽阔,能一眼看到山顶。
但山矿入口就看不太清楚了。
县太爷笑的贼兮兮走过来,问他,“大人,这边环境不错,不然您就在这里住着?”
景释榕瞧他老眼浑浊,一身歪风气,自然不可能如他的意。
这里环境虽好,但离山上远,山上的一举一动都看不仔细。
要是山上矿石被运光了,他都不知道。
不过山上的茅草屋肯定是不能住的。
景释榕冷眼盯着县太爷,直接跟他伸手,“你去派人把山上的茅草屋推了重盖木屋,棉被炭火都给本官准备好。”
县太爷刚要张嘴推辞,景释榕就说,“重新盖木屋,本官就不跟你计较中饱私囊的事。要是不盖,你且等着吧。”
这傲气的态度让县太爷不爽,但他中饱私囊是真的,便退让一步。
“是,下官这就让人去办。”
景释榕一脸高高在上,“立马去。不然本官就让所有人来住你这里住。到时候哪里磕了碰了,我可不管。”
“你。”
县太爷气的要死,暗道这臭小子怎么这么难伺候。
果然京城来的富贵少爷就是不可一世,有什么了不起。
但面上只能客客气气,“行,下官现在就让人去准备盖屋子的材料。”
景释榕对山上吹了吹口哨,让那些人下来,跟县太爷的人去运材料。
祁袁铭这时候拿着一串葡萄出来,边吃边吐籽,把吊儿郎当演绎的活灵活现。
他一脸痞痞的看着景释榕,吊儿郎当,“如何啊景大人,这边环境不错吧?”
景释榕“眼神轻蔑”的撇了他一眼,“这算什么?还不够我家下人住的地方。”
这狂妄的语气,让祁袁铭“生气”的吐了一口葡萄籽,“是是是,您家有钱,您最牛。”
转头就翻了个白眼,对那县太爷吐槽道,“有什么了不起,切。”
县太爷见他俩这么合不来,摸了摸山羊胡子,老狐狸似的过来拉架,“好了好了,两位大人别吵了。”
“这样,祁大人就住阁楼上,随时可以观察山上的情况。”
“景大人嘛,若是要住山上,就先茅草屋将就一下,木屋这几天就开始盖了,您先委屈一下,要是觉得冷了,再下来也是可以的。”
景释榕哼了一声,俊脸冷傲不可一世,“到时候本官要是着凉了,就唯你是问。”
说罢,“驾~”了一声,骑马上山去了。
祁袁铭在他马屁股后面“呸~”了一句,“什么东西!”
故意做给县太爷看的。
县太爷老眼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骑马走的景释榕,过来跟祁袁铭小声道,“您跟景大人?是不太对付吗?”
祁袁铭假意“心口不一”,“你别胡说,我们怎么可能不对付,我们好着呢,你别乱说。”
说罢,眼睛乱转,吊儿郎当的回去跟貌美丫鬟喝酒去了。
县太爷摸了摸山羊胡子,跟师爷道,“这俩人,约莫真的不对付,不然也不会这么闹腾。”
再说,“一个富贵少爷非要住破旧的茅草屋,约莫是想急于表现。”
县太爷猜测,“这景大人估计是新上任不久,想表现自己。”
“而那位祁大人,约莫是个老油条了,看他那好吃懒做,一身穷酸相,大致是家里没钱。”
师爷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派人去打听来的消息也是说这位祁大人是个贪财好色的,而那位景大人,之前也没听过他的名声,想来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县太爷思考一番,摸着山羊胡子点点头,“要是这俩人不对付,对我们倒是有利了。”
“你去派人把这两人都盯紧了,别叫他们查出什么事来。”
玉矿这边事情他都安排好了,绝不能让那两人发现问题,不然谁都别想活。
师爷明白,“我这就去。”
景释榕上山后,就知道后面有人在偷偷跟着他。
对于这种被跟踪的事,他已经习惯了,只当没看见,继续骑马上山。
山上那些属下这会已经开始在修建茅草屋了。
他们常年跟景释榕出来外面,野外求生能力很强。
不过这里雨季多,风也大,想来并不适合久住。
景释榕也发现了这点,想了想,只能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以前的房子。
他去山后面找了一圈,果真发现那边有以前山民留下的老房子。
房子还是石头砌成的,看起来很牢固。
不过房子不大,这么多人肯定住不下,只能在石头房旁边再搭几个木屋。
景释榕先带人过去整理石头房,莹姐儿跟小紫穿了男装,一起下来帮忙。
主仆俩很快把房子收拾干净,铺了棉被跟布帘。
原本冷冷清清的房子,一下子温暖起来。
景释榕找了几个暗卫能待得藏身处,让暗卫上去窝着。
他则去外面跟那些人一起搭木屋。
到了晚上,县太爷差人上来问,“景大人,我们大人已经准备好接风宴,您下去喝一杯?”
景释榕嗯了一声,就带了几个手下一起下去。
祁袁铭这会已经在接风宴上吃香喝辣,把不务正业演绎的那叫一个形象。
景释榕下来的时候,他怀里都坐了两个貌美女子了。
“哟,景大人来啦?需不需要我给你让个座啊?”
景释榕白他一眼,懒得理他,不屑哼了一声,直接坐到县太爷的主位上去。
县太爷见他直接坐到他的主位上,心里不爽,却也没说出来。
而是给丫鬟使眼色,“去,给景大人倒酒。”
丫鬟一看景释榕这般俊郎,当即犯花痴的走过去,小脸娇羞的给景释榕倒酒。
“大人喝酒。”小手还把酒递过去,要喂他。
景释榕却冷着脸,让丫鬟,“退下。”
“奴婢…”
丫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近人情,有些委屈的看戏县太爷。
县太爷看景释榕这么不上道,暗道这位贵公子真是不可一世,牛气个锤子。
但面上却笑着让丫鬟,“退下吧。人家景大人什么美人没过。”
丫鬟哇的一声,就哭着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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