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假如小李又被别人打败了,他同样还有两次挑战的机会。
这样的规则在很大的程度上保证了护田队成员是最优秀的。
杨珠珠点点头,她看的很认真,哪怕这些人在她眼里只是花拳绣腿,她两三招就能解决。
镇中学的操场很大,为了节约时间,分成了两个队伍同时进行。何家坳这个小队排第五也就是第三场。
等到了何家坳小队的时候,杨珠珠想都没想一个漂亮的翻身上台,她微微抬起下巴,开口道:“何家坳生产大队杨珠珠,我要挑战护田队的梁永昌。”
“哦,”听了杨珠珠的话,从两个大队跟来看热闹的村民一阵哄笑。
如今两家的事情过去没几天,还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杨珠珠这是摆明了要拿梁家开刀了。梁家赔偿了杨家一大笔钱的事情早就被梁父宣扬出去了,因此哪怕大家都知道人家这是明晃晃的报复,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梁永昌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像杨珠珠刚才那个翻身他就做不到。可是人家是正大光明的挑战,他又不能不接受,只能黑着脸上台。他虽然没见过杨珠珠练武,可也不敢大意。这一仗,他一定要赢才行,不然可就丢脸丢大了。
梁永昌想的很好,可也要看杨珠珠给不给机会。
见两人上台,裁判立刻宣布,“何家坳生产大队杨珠珠对阵木梁生产队梁永昌,请两位队友做好准备。三、二、一,开始。”
裁判的话刚落地,杨珠珠就一阵助跑然后飞起一脚踹在了梁永昌的肚子上。这一脚她是用了全力的,梁永昌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踹到了擂台边缘。
居然没下去?
杨珠珠不高兴的皱眉,接着一个横扫腿把人扫下台。
这场比斗,梁永昌从头到尾没有出一招就被打出擂台,不仅他自己懵了就是各位观战的人也懵了。
谁都没用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哪怕他们之前就已经在心里建设杨珠珠会赢,可看到这个结果还是有些懵。
就是裁判也愣住了,外行热闹,内行看门道,别人不懂,他可是明白的,俩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从上台的姿势,到台上的站姿,女生一看就是练家子,男的就不行了,站在那里没个站相。他不输谁输。
“何家坳生产队杨珠珠胜。恭喜杨珠珠同志成为护田队的一员,希望杨同志将来能为保护农民财产做出大贡献。”如果是别人裁判或许不会多说这一句,毕竟他们还有可能会被挑战,杨珠珠他完全不担心。在他的眼里杨珠珠成为护田队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尽管不是他们生产队的,可裁判仍旧高兴。
杨珠珠点点头,道谢。“我会的,我以能为人民服务为荣。”
听了这话裁判更加满意了。
杨珠珠随后下台,她看也不看还躺在地上没回过神的梁永昌,径直走到护田队成员站的地方。
见杨珠珠下来,宋时元立刻上台,跟杨珠珠一样,他也是双脚一蹬跳上擂台。本来他是想第一个上场的,谁知他刚抬脚杨珠珠就上去了,要是别人他也就不会相让,一看是杨珠珠又收回了脚。
杨珠珠赢得漂亮,他也不想示弱,而且他跟杨珠珠还有些不同,他毕竟是下乡插队来的,如果不能干脆利落的打败对手,剩下的人恐怕就是来挑战他。就算他最后进了护田队,也很难融入其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跟杨珠珠一样,干脆利落的解决对手,让他们意识到差距。
“何家坳生产大队宋时元,挑战何松柳。”
裁判深深地看了宋时元一眼,随后点点头。挑战人的名单里可没有这个人,不过谁也没有规定别人不能来挑战。关于挑战人,每个大队都会给出五个名额,这五个人都是在杨老爷子那学习过的五人名额。其他人若是想要来,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能成功的太难,至少他就没见过。
姓宋?难道是城里下乡的知青?裁判主持这种比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各大生产队不说全部了解,知道的也不少。据他所知何家坳可没有姓宋的,那就只能是知青了。以前也有知青不知天高地厚的来比试,结果输得很惨。不过这次他倒是挺看好这个人。
除了裁判各生产大队的支书、村长都在,他们分坐在擂台的四周,也在观看比赛,听见宋时元的话,就有人问王建安。“这个叫什么宋时元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我可不记得何家坳有姓宋的。”
王建安点点头,“这个宋时元确实是上头下来的知青,说实话要不是看见他上台,我也不知道他会功夫。你们看他刚才上台那个动作。”这个擂台是临时搭建的,当时是为了能保证更多的人看清楚,擂台建造的有多半米高。这么高的擂台,没有两下子是很难跳上去的,而宋时元的动作也是同样利落。
其他人纷纷点头,同时出声恭喜王建安。护田队的人伸手越厉害,他们对成员的安全就越有保障,村子里也就越安全。
宋时元挑战何松柳是大家没有想到的,即使大家知道何松柳本事不强,在护田队是垫底的存在,也没想到宋时元敢挑战他。尤其是何松柳,他的脸色难看到了几点,跟梁家不一样,何家在何家坳可是第一大族,尤其村长可是他堂大爷。哪怕何家没有杨家这颗大树,也不是谁都能欺负一下的。
何松柳当下决定要狠狠地教育下宋时元。
宋时元看尽何松柳的样子,不屑一笑,他嘴唇微动,不知说了什么。
何松柳上来,他吸取了梁永昌的教训等裁判一喊开始就往前冲,看台上其他人都摇摇头,就这架势一看就能知道结果。
果然,宋时元只一侧身,随后伸脚一踹,何松柳就一个踉跄往前趴去。宋时元没等人趴在地上,上前扯住他的衣裳,又一次使劲儿就把人踹下擂台。
跟杨珠珠差不多的招式,不过何松柳比梁永昌伤的要重。梁永昌是后辈着地,何松柳是趴在地上脸着地。而且,杨珠珠没有内力,梁永昌的伤顶多也就是皮外伤,宋时元对何家没好感,何松柳以前还欺负过杨珠珠,他刚才就偷偷用了点内力出来。
宋时元也没想着要他的命,只是打算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何松柳被踹下台,他媳妇王晓梅不乐意了,张口对着宋时元骂道:“黑了心肝儿烂肠子的,下手咋那么黑,要是我家当家的有点什么,我跟你们没完。”王晓梅在娘家就是个泼辣的,此时更是不知道害怕,那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杨锐看着何松柳倒霉的样子,心里直呼痛快,他心里对宋时元的好感加剧,因此开口道:“这位女同志,比试受伤是难免的,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样,受点伤就大户小叫,那擂台上谁还敢动手?护田队还怎么选出合适的人员?更何况,你以为护田队是什么地方,那是大家拿命在拼搏的地方,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如果说连擂台比试这点小伤都不能承受,我看也不用呆在护田队了。我们护田队还真不适合这种人。”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可不是么,当护田队是过家家呢。这几年是太平了不少,山上顶多下来个野猪群,以前,尤其是闹灾荒那三年狼群、老虎都下过山。那时候护田队的队员都是用身躯去抵挡,以命换命的。而他们的家人也没有谁跟王晓梅似的。大家听了王晓梅的话生出不喜,连带着对何松柳也喜欢不起来,认为这都是他没教导好的缘故。
王晓梅可不懂这些,她只知道何松柳受伤了。听了杨锐的话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杨家故意跟她作对。于是,她站起来,掐腰骂道:“杨锐你个黑心肝的,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不就是我家君君抢了杨珠珠那个傻子的未婚夫,你看我们不顺眼嘛。也不想想,人家梁永宁好歹是个军队连长,放着正常人不娶,谁会娶一个傻子。”
“王晓梅,”何君君就在王晓梅不远处,她的话听了一清二楚,气得她不顾形象的大叫出声。抢夺别人的未婚夫是很光荣的事情吗?何家遮掩还来不及,王晓梅这个蠢货就这么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其他人一边听着八卦,一边在心里骂王晓梅蠢货,只有宋时元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王晓梅为什么会这样说话不过脑子,只有他最清楚。
杨锐被王晓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脸上的笑容收敛,他站起来正色道:“王晓梅,你们何家跟我杨家的恩怨是私怨,我杨锐向来公私分明,你要是觉得何松柳伤得重,我是故意报复你们。正好咱们县医院的医生就在现场,咱们来个当场验伤,看看到底是我暗中报复还是你王晓梅血口喷人是非不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建安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他这个堂妹真是个扫把星害人精,这点伤算什么,这都能扯到人家杨锐身上,也不看看人家现在什么身份,还真当是小时候能任由何家拿捏的。
再说了,刚开始镇长可是说了的,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宋时元得有多傻才敢那么干。而且,他看的分明,何松柳看似严重不过是因为脸着地,实际上根本没大事。这个宋时元也够坏的,何家坳不少人背地里都说何家不要脸,他倒好,直接给了何松柳个没脸。
“杨队长别生气,她一个乡下妇人懂什么,咱们梁山镇谁不知道杨队长最是公私分明。”
王建安是好心给王晓梅台阶下,可王晓梅并不领情,她不屑的说道:“三哥你可是村支书,他杨锐算什么玩意儿,你至于这么舔脸吗?”
不,不是这样的,如果说刚才她没意识到不对劲儿,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她怎么会把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呢,再看王建安难看的脸色,她的脸色惨白浑身直冒冷汗,完了,这下她完了。王建安可是王家最有出息的后辈,她一个外嫁女骂的这么难听,别说王建安了,就是她爹娘都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