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这一巴掌是用力了,带着积攒的怒气,一下就甩在江琳琳的脸上。
江琳琳的脸红肿起一片,清晰的留下了个巴掌印,整整覆盖着左脸。
“江映雪,你竟然敢打我?”江琳琳愤怒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眼底迸射出凶狠的杀意。
她从小被捧在手心里,而江映雪只不过是一煞星。
要不是运气好,饶过了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接受不了,我就要将江映雪踩在脚下。
“在外面长能耐了,我今天就替祖母好好教训你一顿。”江琳琳气急了,不顾脸上的伤势,怒吼着扑向江映雪,眼中的凶狠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
尖锐的长指甲向她袭来,见江琳琳是发了狠,江映雪一把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说道:“我不会再忍耐,收起你们的小伎俩,不然我会加倍奉还。”
说完,不想再与江琳琳纠缠,松开她的手腕,随意的一推,保持着距离。
江琳琳怔愣着,还没站稳被轻轻一推,自己绊了一跤便摔倒在地。
“好疼。”江琳琳坐在地上,抬起手看着掌心的小伤口,眼眶微红,气愤的喊道,“江映雪,你就该被逐出家族,被人人谩骂。”
她抬起头,见江映雪早就向前走去,打算离开。
江琳琳脸色铁青,紧握起拳头,紧抿着嘴唇,对身边的婢女厉声喝道:“你做什么吃的,我摔在地上这么久了,还不扶我起来。”
婢女胆怯的应声,快速的伸出手,扶起她后还贴心的为她扫去身上的尘土。
“滚开,你和江映雪都是低贱的,没有资格碰我。”江琳琳嫌恶的推开婢女,发泄的骂道。
脸上还是火辣辣的,身上泛着疼痛,连罗裙也脏兮兮的,江琳琳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恼怒的跺脚。
两面高高的宫墙之间,江映雪正不疾不徐的走在夹道中,纤细的身影走远,像一阵清风吹来,无拘无束。
江琳琳心间生起一阵嫉妒,如泉水一样不断涌出,向那抹倩影喊道:“江映雪,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是江映雪中了计谋,为何她依旧处之泰然?
自己可是掌上明珠,她才不会跟江映雪相比较,江琳琳紧抿着嘴唇,双眸带着怨恨。
江琳琳深呼着,摸上高高肿起的脸颊,眼底划过担忧,她这几天可该如何见人。
想起在殿中江映雪的淡然,江琳琳目光幽冷,心中冒出了一个可怕想法,她愿意将所以都拼上,厉声说道:“江映雪,我不会让你得意一天的,我永远都要踩在你头上才行。”
一边,宫门大开,重兵把守着,仔细张望外面,依稀可以见到前方的酒楼。
那里是与皇宫截然不同的地方。
江映雪快步走向宫门,有着小太监的领路,很快就从宫门走出,空气清新,沁人心脾。
耳边依旧环绕着江琳琳的话语,江映雪不由担心起常宁,但她不能紧张,平淡的坐上马车道:“咱们这就回旅店,先将常宁接回来。”
车夫点头,立即掉头向闹市奔去。
江映雪按了下额心,手中握着调令,好让她去田江辅助官员。
说着轻巧,官员早就束手无策都等着朝廷的救助,她过去后,这重担就压在她身上了。
同样,若是她办成,有了一定的声望,刘家也不会冒然动手,她与常宁暂时是安全的。
所以她愿意去拼。
云溪楼一如既往的幽静,不少人在大厅品茶,琴师弹着舒缓的小曲,倒也是一好去处。
见江映雪回来,玲珑抱着常宁就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欣喜道:“夫人,尚可还好?”
江映雪浅笑着点头,伸手接过了常宁,将今日之事告诉她们,张望后,轻声询问道:“顾问去了何处,明日我们就要出发了。”
闻言,玲珑“噗嗤”一笑,指着二楼的包厢,无奈道:“他们一直在谈话,定是聊的火热。”
江映雪一愣,无法想象性格差异巨大的两人相谈甚欢,嘱咐百草先去收拾下行李,明日一早就离开。
二楼,江映雪轻轻敲了下门,温和的问道:“张大人,顾问,我方便进去吗?”
到京城来,本来着急寻找懂得洪涝之人,却几次三番的遇到,并且解救过三次,江映雪扯了扯嘴角。
暗叹这奇妙的缘分。
门一下就打开了,扑面而来的酒气,顾问脸上泛着红晕,显然是小酌了几杯,不胜酒力。
“夫人你回来了,结果如何?”顾问已经有点神志不清,打了个饱嗝,醉怏怏的问道。
江映雪后退了一步,捂住了口鼻,想起第一次见张大人的时候,侧过目光,见张文林早就趴在桌子上了。
“天呐,原来他们在这喝酒了。”玲珑赶来,蹙起眉头,捂着鼻子道。
江映雪摇头,这是她没有想到,对屋内的酒鬼说道:“我已经请命了,明日就出发。”
简短的将事情告知,江映雪就要抬步离开,却被人攥住了衣袖,回头看去。
顾问脚步漂浮的走来,一脸的兴奋,拍了拍江映雪的肩膀,醉醺醺的说道:“夫人真是我的大恩人,我见不见那人,信送不过去,我就没脸回去了。”
江映雪疑惑的看去,听他的意思,顾问是别有目的的,或许自己之前的猜测没有错。
之前的巧合可能都是精心设计的。
江映雪不是一棒子打死人的人,心中存疑,质问道:“顾问回答我,你本来就打算去田江吧。”
顾问迟缓的点头,柳清风的心上人去田江,他就必须去,他答应下的。
江映雪的脸色一变,要不是顾问的醉酒,她还真不知道真相。
可是,她已经请命拿到调令,必须前往田江,顾问确实是顾家人,有几分本事。
迫于眼前情况,江映雪深呼气,心事重重的走回房间,冷声说道:“各图所利罢了,先不计较这些了。”
要是顾问不会影响自己,她就不会插手其他事情。
屋外,顾问晕头晕脑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扶着拉杆起身,摸了下身上,不见柳清风的信,整张脸都丧了起来。
顾问伸出头去,对楼下人大声责问道:“谁把我的箱子偷了?我的信还在里面,小偷给我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