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紧盯着手中的药膏,眼中带着诧异,攥紧药瓶,着急的询问道:“阎功在哪里?”
江映雪吃惊的看向他,蹙起眉头,灵秀的眸子带着疑惑,低声询问道:“你先将事情说清楚,他现在就在京城。”
江映雪将药瓶都拿给他,觉得药膏并没有问题,注视着他。
李培冷静下来,将药瓶放下,做到床边的椅子上,沉声解释道:“这阎功与我师傅是兄弟,两人擅长不同,只是这叔伯早就与我们闹僵,现在想见他一面,让他治一人。”
师傅早就避世,他一人跑到京城逍遥自在,没想到他也会被难住。
师傅在遥远的海岛上,那人根本撑不住。
治一人?江映雪歪着头,疑惑不减,思来想去不由问道:“李大夫你可还有其他病人,未曾听你说过。”
崔三洵伤病已好,接诊的不过是小毛小病,难不倒他。
李培脸色一变,意识到说漏了嘴,眼神躲闪着,握拳轻咳一声道:“之前的疑症,一直未解开才想找到师叔。”
李培对待伤病一向认真,苦于钻研,倒也合他的性子。
江映雪沉默点头,没再追问。
让不自然的李培松了一口气,眼中带着期盼问道:“我的师叔如今身在何处。”
想起阎功的态度,江映雪讪讪的摆着手,向里缩了缩,谨慎的试探道:“阎功貌似与你师傅性子不合,但对病人都是一样的。”
李培摇头,叹气无奈的解释道:“可不是貌似,他们两人天生不合,都能互相下药,我去寻他怕也要吃点苦头。”
若不去寻师叔,那人再继续作死,定活不了两三年。
江映雪了解的点头,见他心如明镜也不好阻止,简单的叙说道:“阎功留在了集物楼,你去寻他不如以我的名义。”
若是知道李培是阎成的徒弟,阎功怕是不会相见。
用她的名义行个方便,也算帮李培一把。
李培立即神采奕奕,眼睛弯成半月牙,将药瓶都递给她,起身激动的说道:“多谢江小姐,这药膏都是极好的,我先行告退。”
李培拎起药箱,笑着示意,目光撞上床上柳青风冷冷的目光,笑容僵住,立即明白,转身不再多留。
江映雪沉思着,慢慢回头,就见柳青风将锦袋攥在手中,慵懒的倚靠着,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幽怨的说道:“现在不长眼的终于离开了,以后不许与拓跋旸说话。”
他知道拓跋旸的心思后,就开始对他带着敌意。
尤其见江映雪一身的磕伤,眼中的心疼都溢出来了。
江映雪被捏着下巴,强制的抬头看着他,眼中都是柔情,弯起嘴角笑道:“怎么又变本加厉了,真是个妒夫。”
江映雪这么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欣喜充斥在心间。
柳青风眯着眼睛,将她拉入怀中,抬高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汲取着她的甜蜜,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晌起:“我就是,还不是因为你。”
江映雪总是能轻易的挑拨起他的心弦,却及时抽身,让他心痒难耐。
江映雪靠在他的怀中,不敢乱动,担心碰到他的伤口,被他吻得眼睛迷离,当被掠夺干净时才松开她。
柳青风深情的凝视着她,抚上她细腻的小脸,俊魅一笑道:“把之前的便宜占回来了。”
之前被邹婆骗去酒楼,去后才发现是江映雪,被她调戏不说,还被磕到地上。
江映雪脸色一下染红,揪着他的衣衫靠在怀中,偏着头羞涩的说道:“胡说八道,不过还好你回来了。”
她受不了柳青风冷冰冰的眼神,与熟视无睹的淡漠。
两人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温暖,窗外停在枝头的鸟儿,也息了声,用黑黝黝的眼睛张望着。
几日后,江映雪正抱着永乐在屋子里踱步,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撒上了柔和的光辉。
柳青风拿着拨浪鼓逗着永平,嘴角弯起,露出迷人的笑意,轻声说道:“我们可以带着她们出去游玩,都快闷坏她们了。”
听到柳青风的话,永乐伸出胖乎乎的手臂,嗯哼着。
江映雪握住她的小胳膊,脸上带着浅笑,点了下她的小脑袋,柔声说道:“那么想出去玩?”
永乐伸着脖子,快速点头,清澈的眸子藏着欣喜,半个身子探出去,咋呼着向门口看去。
惹得两人哭笑不得,江映雪将她重新抱好,安慰的说道:“先别急,过几日就带你们出去玩。”
现在他们在府内休养,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陪伴她们。
只是柳青风伤口还未愈合,还需缓几日。
闻言,柳青风从床上起身,拿起床边的衣裳穿着,眉眼间带着柔情,轻声说道:“她们想去就先派人收拾一下,我已经无碍了。”
江映雪马上将永乐放下,将他的衣裳撤掉,拉着他往床上走去,认真的说道:“李培让你再休养几日,现在不行,永乐和永平我会带她们出去转转。”
那日,柳青风浑身是血将她吓到了,自然要痊愈之后才行。
柳青风懒洋洋的拥住她,抓着衣裳,捏了下她的小脸,戏谑道:“又想占我便宜,我们出去透透气也好。”
江映雪轻拍了一下,脸上赧然,将他扶到床上,坚定的说道:“不正经,伤口没好全不许外出,按时吃药。”
见江映雪板着小脸,柳青风举起双手,宠溺的笑道:“都依你的,伤好后再出门。”
见此,江映雪脸色缓和下来,将永乐和永平放好,拿起还未绣好的刺绣,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
门外,小琴快步走来,停下脚步抹去泪痕,捂着脸平静下来,轻敲了下门,小声说道:“夫人,其其格来府了,正在主厅等候着。”
江映雪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针线,眼中带着疑惑,转头对身旁的柳青风柔声说道:“我先去看下,你在这看好永平和永乐。”
柳青风微微点头,拿起拨浪鼓逗着她们,慵懒的笑道:“去吧。”
柳青风看她整理着仪表,眼神深邃,撑着脑袋懒洋洋的问道:“小琴,只其其格一人前来吗?”
若是拓跋旸一同前来,说什么他也要一同去,好好慰问一下。
将江映雪带出去不说,回来时还带着一身的伤痕。
“回将军,只要其其格带着几个仆人,刚坐下不久。”小琴又抹去泪水,带着哭腔的说道。
柳青风垂眸了然,眼中划过冷意,抬头对江映雪提议道:“不如别去了,你们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此番怕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时候与漠北划清界限了。”
柳青风衣领打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刚刚醒来带着丝丝慵懒,眼神带着冷意,散发着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