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乌兰图雅微笑向江映雪说道:“今天还有一位外宾,我听说过她在竞技场救下巴鲁尔一次,这样正直勇敢的女子,便十分想见见她,今天她来了。”
此话一说,所有人都看向江映雪。
江映雪只好起身,向乌兰图雅福了福身,说道:“夫人好,小女子江映雪,是被小可汗救下带回来的。竞技场上只是我把知道的告诉大家而已,不如夫人所说。”
江映雪气质脱俗,穿着青色长袍,更衬的肤如凝脂。一双眸子明亮如星,让人过目不忘,不少人打破了中原女子都是女娇娇的印象。
乌兰图雅温和说道:“江姑娘自谦了,你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在漠北可还适应?”
江映雪回答:“其其格收留了我,经常带我出去游玩,多谢夫人关心。”
乌兰图雅无非是想让她安稳些,在聚会上公开和她说话,倒是让江映雪意外,但只是提示罢了。
江映雪送上祝福,想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奉上,之后找机会离场。
给其其格示意,其其格起身说道:“夫人,小雪还给你准备了礼物,放在礼物台那边了。”
乌兰图雅一挑眉,让手下的侍女拿过来,接着又与江映雪谈起来。
博桑见阿来夫已经离开,知晓事情已经办妥,笑容就更深了。
“夫人,这是江姑娘的礼物。”说着双手奉上。
江映雪见已经拿出,浅笑道:“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便挑选了中原比较平常的,希望夫人不要介意。”
乌兰图雅脸上也是欣喜,想见见这位中原女子,会带给她什么样的礼物。
于是,从侍女手中接过精致的盒子,手能感觉到纹理,说道:“看看江姑娘送给我什么样的礼物。”
轻轻打开盒子,满脸的欣喜瞬间消失,尖叫一声把盒子扔了出去。盒子狠狠摔在地上,磕出一个扎满针的娃娃,上面写着乌兰图雅的名字,沾满了鲜血。
不少人尖叫后退开来,一位女子指着娃娃,尖利说道:“这不是中原的巫术吗,是在诅咒夫人不得好死,这东西可邪乎了。”
闻言,许多人都离乌兰雅图远了许多,不管这娃娃是不是邪乎,乌兰雅图的脸色渐渐惨白,好像是惊魂未定。
江映雪一愣,立即辩解:“夫人,这不是我的礼物,是被人偷换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声音:“这不是你们中原的巫术吗,我们都不知道,从何而来。”
江映雪向夫人行礼,继续说道:“绝不是我的,这种东西不是谁都可以求来的吗?为何不查只用嘴来说。”
又一人声音传出:“这不是明摆着,指不定是做了娃娃,装了礼物的盒子里,所以你才会这么惊讶。”
一旁的博桑觉得不能再说了,连忙吼道:“来人,把江映雪给捉起来,保护夫人。”
博桑说完,外面的侍卫立马进入,要将江映雪捉起来。
其其格拍案而起,喊道:“不许动她,这不是她的礼物,事情查清楚之前都不该轻举妄动。”
周围的女子见此,嗤笑道:“其其格也真是,江映雪就是不怀好心吧,好好的寿宴都被搅黄了。”
另一位身穿棕色衣服的女子,挖苦其其格:“真是傻姑娘,先去追随小可汗,结果无果而归。现在与人交好,却被拿脚踏板一样使用。”
其其格闻言大怒,吼道:“用不着你们来数落我,我随心而动,追求从不后悔。而且小雪送的绝不是……”
“其其格。”江映雪突然喊住她,“不要再说了,礼物在哪又与你何干。”
其其格闻言眼中立马被涌起眼泪,但还是咬唇憋了回去,委屈的说道:“谁要管,是有人长着张破嘴,真想撕烂它。”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棕衣女子,转身离去。
江映雪一愣,意识到刚才说重了,歉意的看着她的背影。
博桑见此向侍卫呵斥道:“你们在那干嘛,没看到吗?”
侍卫连忙点头,跑到江映雪身边将她擒住。
江映雪深深看着乌兰图雅,坚定的说道:“夫人,江映雪绝不做此等之事,请夫人查明再判我的罪。”
乌兰图雅缓过神来,蹙着眉头,喊道:“先将人带回牢房,严加看管,之后再进行审讯。”
说罢,侍卫将江映雪拖走,所以人都避开了她。
乌兰图雅扶着椅子坐下,眼中尽是困惑,是谁知道她怕这种巫术的,乌恩这么久没有来,怕是出事了。
想着想着不禁紧握双手,眼眸里全是阴沉。
刚刚博桑那丫头竟让侍卫抓住江映雪,太赶巧了,想着便看向博桑。
博桑见江映雪已经被擒拿,勾起嘴角,但看到乌兰图雅的眼神,不禁赶紧低头问道:“夫人,你还好吧,真是太可怕了。”
乌兰图雅收回眼神,淡淡说道:“只是惊了一下,无妨。”接着便连忙安慰宾客,行走在各各部落的小团队之中,在乌兰图雅的努力下,寿宴终于恢复常态,人人又聚集欢快起来。
博桑松开手掌,里面已经全是汗水,乌兰图雅最是淑良贤惠,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博桑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害怕娃娃才那样,心里的紧张慢慢退散。
乌兰图雅远远看着博桑,眼中渐渐冰冷下来,就着整理仪容的功夫吩咐全力搜找拓跋旸,一有消息立马汇报。
牢房里,四处昏暗,地上铺满了干草,不时有老鼠跑过。
江映雪坐下来,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其其格继续为她辩解,只是把自己也搭进去,而且那是怕是也是百口莫辩,只能搜集证据,拿出来来打她们脸,其他法子怕是行不通。
看来只能她想办法逃出,然后搜集证据了。
“大哥,不能让我进去一下吗?我就送一下饭菜,她都一天没吃了,通融下。”熟悉的声音传来,掩盖不住的着急。
是其其格,她不是生气了吗?
江映雪努力想听清楚,但四周黑暗的牢房,什么也看不到,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栏杆上了。
“怎么回事。”江映雪吃痛的声音引来侍卫,火折子照亮江映雪的眼前。
“嘿,怎么回事,不去进去。”一声厉喊传来,接着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拿着火折子的侍卫起身,照亮了其其格的脸庞,还是一如既往的秀丽,只是眼中发红还有些肿。
“你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拿着火折子的侍卫厉声威胁道。
其其格是乘着门外侍卫不注意,偷跑过来的,见此有些慌张。
江映雪在栏杆里冷冷说道:“她可是拓跋旸身边的人,你们敢吗?她有这个胆子,你们可没有,到时候你们看管不利,还会丢了官职。”
这番话将利弊全讲出来了,侍卫只能冷嘲道:“伶牙利嘴又如何,有这个本身不如脱身。”说完放下火折子。
“尽快出来,到时候被人发现,谁都没好处。”说完转身离开。
其其格见江映雪被困在牢房里,眼中全是心痛和无措。
当看到诅咒娃娃她一脸茫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江映雪就要被抓起来。见此,她与那些权臣家属相争,当她说不要管的时候,心里真的很委屈,她没有做错什么。
但回到帐篷里失声痛哭时,她想起江映雪说了句:礼物在哪里。瞬间明白,连忙去找乌兰图雅为今天的事情道歉,解释她实在是太激动了。
所幸乌兰图雅原谅了她,见她累了要休息,连忙起身离开,走的时候悄悄去礼物台附近寻找江映雪的礼物,在杂物间里找到。她拿出来偷偷刻上江映雪的名字,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礼物塞到礼物台角落里。
觉得一切办妥后,听几个人说道:“江映雪被关起来,连送饭的都没有。”
听后,她收拾好便连忙找到江映雪的牢房。
其其格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连忙将饭菜摆出来,将之前的事情都解释给她,让她先填饱肚子。
江映雪听到后,眼中闪过惊讶,笑着看着其其格,她真的成长不少,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女子了。
其其格接着说道:“现在拓跋旸也未归,乌兰图雅开完寿宴后便立刻回去休息了,现在有人在背后操纵,情况实在太危险了。”
江映雪自然知道,她不再解释也想钓条大鱼,只是连拓跋旸也失踪,崔三洵也是行踪诡秘,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映雪缓缓说道:“我猜不就他们就会提审我,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洗脱我的嫌疑,你先帮我收集证据便可,注意你的安全,千万不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