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军医照常来为江映雪看病,江映雪忍不住问起了军医是否知道将军的阿梦姑娘的事情。
军医难以启齿,但是江映雪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所以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跟那个阿梦姑娘是不是真的长得很像?”
“姑娘若是真想知道,那我无关紧要的话就说几句吧,姑娘和阿梦姑娘确实长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这位姑娘呢是将军还没做将军之前,就已经认识的姑娘,可以算是结发妻了,后来将军在沙场上屡建战功,一直做到现在的将军之位,可谓也是历经了艰险,好几次都把头丢在了战场之上,男儿征战四方心里面总是有个挂念的人的……将军终于是将军的时候,他得空回乡,想要把他的那位阿梦姑娘接回来,哪里得知那位阿梦姑娘早已经嫁了别人,将军实在放不下,所以就抢了人妻,从此把阿梦姑娘带在身边了。”
不过阿梦姑娘女子一个,受不了这行军的生活,一场重病就把他带走了,这是我师叔那时候的事情,我跟我叔同出一门,本来也只是为了赚点银子,在他身边打下手,后来阿梦姑娘没有被我师叔救回来,将军怒之下就把我师叔给杀了,所以我才顶替他的,不然我是不会一直跟着军队行军至此。“
军医如此说着,江映雪也大概明白了。
这拓跋林征战多年,本想着那个阿梦一定会等着自己的,谁知道他竟如此薄情,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好不容易把她带在身边了,又眼看着老天爷把他带走了,拓跋的性子怎么可能就此放弃,直到遇到了自己,他就像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觉得自己是他心里的伤口的救命良药,所以一边温柔的对待自己,一边又软禁着自己。
“原来如此,放心吧军医,这些话我对谁都不会说的,我就当没有听过这些故事。自然也不会传到将军那边。”
“姑娘,多谢你了,我也知道姑娘在这很是委屈,毕竟你不是阿梦姑娘。”
江映雪心里一阵凉意,连别人都知道的事情,拓跋林心里怎么会不知道呢?可偏偏他就是着了魔,不敢面对这一现实
江映雪想着想着就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们二人那边怎么样了。
……
话说柳青风这边遇了暗杀,于是与江映雪走丢了,已经整整四天,他们找遍了附近所有能找的地方,就是不见江映雪的人影,所以柳青风发了疯的更加往远处找,就算烈寇多次劝说他也不听,这可怜的烈寇也只能跟着柳青风一起没日没夜的找着江映雪。
谁知江映雪早就被救回了千里之外的大漠。
在整个王朝来看,这大漠离北部不远,可是真要从柳青风那起还是徒步的,这可真有点难度。况且他们也不会猜到江映雪竟然在军营当中,于是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也就没从那方面找,更加找不到江映雪了。
正值傍晚,两个人在附近吃了点东西,烈寇便取出金疮药,准备给自己上药,他也跟柳青风一样,那一次暗杀让两个人都落了点伤,加上找江映雪也就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情况,使得伤口更加恶化了,现在必须得上点药,否则,一条胳膊一条腿的都保不住了。
柳青风看着烈寇伸手要给自己拆纱布,他便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我情绪虽然低落,还不至于是个废人,这伤口确实该上药了,我瞧着……”
“你瞧着他,我瞧着伤口都快烂了!我知道,你要找你的映雪,找不到你这辈子都不安生,可是你得留这你自己的这条命,命都没有了,你用什么去找你的映雪?你是希望你的映雪也在阴曹地府,然后可以跟你相聚是不是?“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就赶紧上药!我这几天陪着你,瞧瞧我这条胳膊,这些伤口也都快烂了,你该如何答谢我?”
“等事情完了之后必定重谢公子。”柳青风正正经经地说道,随后,叹了口气:“你说映雪到底会在哪里?会不会是被他们捉了?”
“找了那么些天,也觉得你需要猜测有可能,不过,我已经联系了人,让他们去查,他们说秋思山庄那边,并没有新的犯人进去,倒是江映月,现在已经是花媚堂的堂主了。”
“据我所知,秋思山庄一共从未听说过这堂会。”
“还不是曹东为了江映月新设的堂会,说是这个堂会专为女子而设,这样那些女子就很愿意投效曹东,一下子山庄的女子都纷纷想入那个堂会,毕竟在以前秋思的女子,只供玩乐,现在可以与那帮男子平起平坐,谁不乐意?”
柳青风根本就没有心思管江映月,烈寇聊起这江映月没没多久,柳青风就觉得毫无趣味:“别提这女子了,我对他没有兴趣,最好他今生今世都离我远远的。”
“哟,你不想把他干掉了?”
“你说呢?他到底是江家人,我要是真的把他杀了,映雪也有点不忍心。再说,我岳父是真心诚意帮了我这么多的人,我杀了他的女儿,这算怎么回事?”
“江映月啊,就是看准了你们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罢了,下次若是真的遇到了事,就由我来动手吧,江映月要是跟我们作对,我饶不了她!毕竟他谋的是大事,我们谋得的也是大事,谁都不能干涉谁。”
“你别在这打着哈哈了,赶紧找映雪吧。”
“你又要找映雪,这附近都找过了,刚上了药又想出去找,我可不找了,不如你一个人先去找找,我在这里先睡个觉再说。”
柳青风看了看这小店的环境,哪里有床,烈寇只能是搬了两个板凳,随处地就睡了,自己这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应该带着烈寇早日回到江家,回到他的地盘的,现在却耽搁了那么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