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莫名其妙的被陌生人塞了一方帕子,也不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谁,更是心里窝火。
等到姑娘一走,远看着她上了马车之后,江映雪回到那铺子前,问着那老板:“那姑娘是你们本地人吧?老板你认识?”
“纳兰小姐自然是认识。他爹可是王爷,只不过一直镇守边关,没有回来住过,所以纳兰小姐也是掌上明珠,一个人独大了。”
“纳兰小姐,听你叫她小姐,他还没封郡主吗?”
“听说,这王爷就怕功高盖主,所以荣华富贵的都请辞了,连他女儿的这个名分也不要了,哎哟,姑娘,你看我这嘴巴就是收收不住,一会儿就和你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
“无妨,我就听着玩玩,那这块手帕……”
“哦,姑娘是从外地来的,自然也就不知了,这手帕子你仔细一瞧,是用金丝密密的编织过的,一瞧这手帕子就知道是纳兰府上的,不必多说什么了。”
江映雪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个女子塞了几个手帕就走,姓甚名谁府上何处都没有说,原来,名气已经大到这样地步了。
“罢了,那首饰钱让他拿去吧,谁让他是你们这里的土霸王,不过老板,你说的话可要算数,他用了十五两,那我还是十两白银,你得给我今晚造一个出来。”
“好咧,姑娘放心,明日你再到我这里去取,我一定会给姑娘造一个一样精致的出来的,不会让姑娘失望。”
“那就好。”
江映雪点点头,拿着手帕拿着自己的钱袋子便离开了,他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心头隐隐约约的就想起和那女子的争执,心里不是很舒服,逛街的兴致也就减了大半,差不多也就回了。
那曹东将柳青风三人安置在自己的别院中,然后自己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和柳青风说安心在这住着,等他处理了帮会那边的事情,再来安排他们三人。江映雪回去的时候,柳青风和烈寇别说有多自在了,在院子里喝茶下棋,落得自在。
江映雪倒是很奇怪,问着他们二人:“你们二人不冷吗?竟然在这院子里下棋,真够有雅兴的。”
“你回来了,逛街逛的如何?可有什么收获?”柳青风问。
“收获是没有,气倒是惹了一大堆。”江映雪说着,将那块手帕甩到了桌上。
烈寇一看那手帕,还以为是江映雪自己买的,正准备开玩笑一番,却发现这手帕另藏玄机:“你是用了多少白银买的这样贵重的手帕,这手帕可是用金丝细细地制的,再上了一层彩丝线,所以粗看看不出,细看有点点金光。”
“这手帕不是我的,我也买不起那么贵的手帕,这是别人硬塞给我的,与我立下了战约,要我明天去他府上一会。”
“你和谁打架了?”烈寇又问。
正当江映雪和烈寇两个人兴致勃勃的闲聊着的时候,柳青风盯着那方手帕,脸色却有变。
“这手帕到底是谁给你的?”
“是一位姑娘,我后来打听了,说他是纳兰王爷的独生女儿,别人都叫他纳兰小姐,说是他还没有封郡主。”
柳青风笑了起来,江映雪不知道不知他是何意,竟感觉他对自己的这番解释有些嘲笑:“你笑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没什么,随便笑笑而已,我只是笑,还有王爷不要自己子女身后荣华富贵的。”
“是啊,我听那个老板说,那个纳兰王爷就怕功高盖主,所以主动把一些该有的东西都给推辞了,包括他女儿的这一份尊荣。”
“尊荣不尊荣的,也很难说,虽然不是郡主但到底也是郡主的待遇,就是说起来不好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纳兰王爷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很痛快的就推辞了身份。”烈寇说道。
江映雪点了点头。
二人聊得激烈时,柳青风起身然后进了屋子,他手里还拽着那方手帕。
这样织布的法子自己也见过一回,不过,那手帕的主人可不是什么郡主,而是贺兰英。自己小时候的伙伴,父亲好友的女儿。
这个贺兰叔叔,和自己的父亲一样骁勇善战,不过呢,确实喜爱无价之物,俗的他不喜欢,就是喜欢做些巧妙又彰显尊贵的东西,比如说这方手帕,又比如说千年才得的檀香木古玩。如今,为什么在这个纳兰王爷这这也有这样的织法,纳兰和贺兰只差了一个字,怕其间有所联系……
“青风,你怎么一个人就进来了?不继续出去和烈公子下棋吗?”
“不了,我有些冷了,所以就不和他下棋了。”
“你终于也知道冷了,那就喝杯热茶吧,我给你们去泡,这宅子里面也没有下人,只好我们自己动手了。”
“不用,你歇着吧,我去。”
说着柳青风,又出了屋子,江映雪看着柳青风这一系列的动作很是奇怪,看见桌子上有他留下来的那一方手帕,即刻明白,刚刚他是带着手帕进屋子的。
青风这是怎么了?他对他对这手帕如此在意,难道其间有什么隐情?可是,他有什么隐情会不和我说呢?还是说,他只是碍于烈寇在场,所以不说,一会儿到了二人独处时间,得好好问问。
江映雪想着钻石没有过多怀疑,三个人在宅子里各做各事,煮茶,喝茶,吃完饭歇息。
烈寇早早的去歇息了,柳青风捧着书站在屋檐下。
江映雪出来的时候,忽然在旁边看到了一双眼睛。
她知道,这和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曹东虽然安排自己和柳青风住在这,但是还是暗中安插了眼线,如果说,宅子里的三人有什么异动,那些眼线会立刻报告给曹东的,有叛变之心或者有敌对之意,曹东就会痛下杀手,好在这一天青风和自己还有烈寇过得十分的悠闲并没有谋什么所谓的大事,应该可以瞒得过曹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