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的一帮人,以为江映雪去了就不会有大人物在来,所以坐在那儿聊天,没想到柳青风出现在了门口,不只是他,连袁大公子也站在那,这让几个人开始心惊胆战起来:刚刚才为难过这个江姑娘,现在姑娘带了两个帮手,不会是要为难自己的吧?
“刚刚走到这儿,好生口渴,倒杯茶喝吧。”柳青风道。
那管事的一听,就知道出事了,自己刚刚刁难江映雪的这件事情已经被他们知道了,所以柳青风才故事重提,但是柳青风既然不说破,自己也不能去说破它,于是管事的立刻就换了一壶茶,给柳青风倒上茶水,江映雪顺带就把手里拿着茶壶,重新放回桌上。
“看来,你家茶水间管事的,还真是重男轻女,见了柳青风就好,顺便给他倒茶喝,见了我,连第二杯也不愿给我?”
“姑娘,你这是好生误会了,我怎会连第二杯茶都不给你,只是我怕姑娘喝的急,一会儿又生出毛病了。”
“我如今也喝得急,你看我会生出毛病吗?”柳青风反问道,那管事的脸红的像个苹果一样,更是像被火爆炒过。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映雪。”
“嗯?”
“他怕是想着自己以前喝这么多水,喝出了毛病,才会担心你的,不如现在让他来演示一遍,何来叫做喝水会喝出毛病?”
“好啊。”江映雪马上接过了话茬。
“这话不错,这桌上就有一壶水,不如你把它喝了吧,那管事的是个老大娘,见了这么一大壶水想着要灌进去,忍不住就吞口水。
“姑娘,可别折煞我了,这么多水一下子灌进去,我这老不死的肚子撑不住啊。”
“撑不住也得撑住啊,不然我们怎么能知道你喝这么多水到底会不会出毛病?罢了,我这个外人你肯定是不愿听的,要不让你家公子来说几句?”
“袁俊,你说话。”柳青风替江映雪说到。
老婆子更加害怕了,柳青风竟然敢直呼任大公子的名字,而且袁俊毫不生气,就说明他俩之间关系好到亲如兄弟,自己帮公子报仇的心,反而是做了坏事,牵连了自己。
“不错,柳公子说的不错,你如何知道人家姑娘,喝多了水会生病,不如你给他试试?”
那婆子吓得眼睛乱转悠,想要在身后找个帮忙的人,可是那些其他的下人全都躲着,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转了一圈,身边还只有他而已。
“这是不肯喝啊,不给我面子?”
那婆子吓得赶紧跪下:“不是这样的,大少爷,这个水真不能喝,一下子喝那么急……”
“还在为自己狡辩,你刚刚是怎么欺负人家姑娘的,我可是听到……”
柳青风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那婆子的肩膀就是轻轻一脚,虽没用力,但是那婆子从跪着的状态一下子瘫倒在地,就像一滩烂泥。
“我们虽是北上的,在这里没有势力,也容不得你此等刁奴在此放肆!我这一脚算是清算了,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你也不用再为自己辩解!”
“够了,我也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既然你已经吓成这样,我也就算了,只不过……”江映雪笑了起来。
“只不过你家大少爷要如何对你,我可就不知道了,谁让我只是个外人。”
那袁俊接过江映雪的话,继续教训这个老婆子。
“你应该知道,江姑娘虽然不是我的妻子,也是人家江府的掌上明珠,夫人老爷还未发话,你就真当人家是跟你同一阶的了,竟然还不给人家水喝,丢尽了我们袁家的面子,去管家那吧,选一个,要不自罚十棍,要不就罚了三个月的月银子,看你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爱惜钱了。”
袁俊说着示意柳青风和江映雪可以跟着自己一块走了,就在这茶水间呆着,心情也烦躁。
于是三人又一同走了出去,这下江映雪心里是满心的乐意:“真好,终于出气了。”
“走吧,我领你们去偏厅喝茶。”
“不喝了,你爹我见过,事情已经谈过,你娘刚刚也已经见过,二老建议拜访过,我得带映雪去看大夫,她的水土不服治一治才好,毕竟我们在这大雁镇,还是得待几天的。”
袁俊又想起此事,心里着实堵着一个坑。
“为何要到外面去呢?我家中不是没有大夫,而且那大夫的技术比外面好得多,水土不服,只是小病,他一定能治好的,何必如此见外。”
江映雪自己解释:“不是见外,袁大哥,如果我用了你家的大夫,他们一定想着,是谁家的姑娘那么不要脸,骗了自己家的儿子,还要让自家的大夫给他看病,这是占尽了便宜,还笑嘻嘻呢。”
袁俊一下子笑了出来,这话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听来的似乎有道理。
“你们确实不需要外面的大夫,我可以偷偷把大夫请出去,在外面给你看,这样我爹娘就不知道了。”
柳青风摇摇头:“水土不服,只是小症状,去外面比较有名的郎中处看一看便好,我也是看她女儿身娇弱,否则,按我的土方子也能好。”
“你有土法子,怎么不早说?”江映雪很是随意。
“我的土方子也能用,不过坏了你的千金身体了,我可赔不起的。”
“既然有效,为什么不用,还能省钱,你我刚刚赔了掌柜的钱,花了不少,何必要多花,自己找点偏方治治也就好了。”
袁俊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俩好歹也是江府出来的,如此小气,一个大夫还在那里纠结了半天,要我说就听我的,你们到外面来客居安顿着,吃一顿饭,我把那大夫请出来,然后,我们到来客居楼上睡一午觉。醒来我带你们逛逛镇上,傍晚时分我们再回去,实际上我爹娘肯定还会数落几句的,在外打好了精神,回来才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