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这么个地方看一堆“易玲珑”,华荣月不客气的说跟自己遭了诅咒似的,背后有种毛毛的感觉。
她抓紧时间翻翻,因为不清楚这的主人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她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的。
这的主人是谁华荣月并不清楚,但是光从桌子上的这些信息来看,华荣月深深地怀疑这是个易玲珑的痴汉。
光从这些事无巨细的记录易玲珑当年在天易楼的日常生活的东西上,这人在当年易玲珑还在天易楼的时候就曾经一直在观察她,没准华荣月都曾经被他观察过,意识到这一点让华荣月觉得有点恶心,不过还是看下去。
“十四日清晨,练功,杀人,归来。”
“十五日,心情低落,未见其他异常。”
华荣月翻着翻着,忽然发现其中的一页断掉,再往后一翻,原来并不是断掉,是之后的都没。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往后翻翻。在“十五日”那里停留一会,忽然意识到好像她从天易楼跑出去的那天是十六号。
所以这东西真的就是“易玲珑”的日常!
华荣月毛骨悚然。
她在天易楼的时候从来没发现过居然有人在记录着这些东西。她本以为自己在天易楼算是活的蛮小心翼翼的,谁知连十六日前一天的“心情低落”都被记录下来。
当时她确实是为第二天要发生的事情而略有担忧,只是她本以为自己遮掩的很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不过这也足以证明了华荣月当年伪装的还是蛮小心的,性格也是足够谨慎。否则也不可能在这常年不断地监视下也不被发现芯子换了人。
华荣月眼这屋子中的那些排列整齐的书柜,书柜面摆着密密麻麻的卷宗。她深深地怀疑那里面就是易玲珑从小到大的所有观察记录,还包括了一些其他人的记录。
这些东西华荣月暂时没有动的心思,一是太多,翻找起来太费力,二是华荣月也不清楚这书架上有没有装什么机关迷药之类的。不过桌子上现有的这几本华荣月丝毫没有客气的给收了起来。
除了这些装订好的明显是一系列内容的册子外,还有些散碎的东西。华荣月眼另外的这些东西,这些貌似就跟她没什么关系,基本都是江湖上的一些情报之类的。
华荣月怀疑自己可能是阴差阳错下摸进一个小型情报室,这的人平日里应该就是处理这些东西的。而易玲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情报室,所以可以的出来,这个情报室即使是在天易楼里也算是个相对而言比较隐蔽的存在。
这也就能解释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如此的偏僻,这也没有什么人了。
华荣月总觉得有点奇怪,她心说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应该不至于一点杀招都不布置的,为何这上去没有任何异常的样子?
怀揣着这个疑惑,华荣月转身想要从这个地方出去。她走之前察觉到了一种十分不甘愿的情绪,华荣月忽然意识到这个情绪应该来自于她的室友。
“稳住啊,大佬!”华荣月有点慌,她觉得自己的室友蠢蠢欲动的想要出来,甚至想把这地方砸个稀巴烂,如果华荣月现在独自一人,那她倒还真的敢陪着易大佬把这搞个稀巴烂。
但眼下华荣月还记得外面那两个六扇门的人,华荣月觉得自己要是真把这砸个稀巴烂,那这俩人是绝对不能活着出去。
关键时刻居然发生这种事,华荣月也觉得有点出乎意料,但她却知道目前怎么说也不是该任由易玲珑任性的时候,那样会害死人的。
所以华荣月极力的控制住,不让易玲珑把身体的掌控权抢走,两个人在这摆放着密密麻麻书架的屋子展开一场无声的争斗,她捂着自己的脑袋,脚下也摇摇晃晃的,差点撞到了摆放在一旁的落地烛台,然后又差点摔在地上。
如果有第三个人站在旁观的视角来看,准会觉得华荣月是犯了什么病。
华荣月一边跟易玲珑抢控制权,一边在心不停的劝,“我们先把那两个人送回去,日后挑个时间就过来,我保证!”
她撞到了一边的墙上,身上的东西从口袋滑落了出来。其中有一个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华荣月听见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就看一朵小小的,金灿灿的金铸花落在地上。
她脑袋晕的厉害,但这个小小的花时却忽然间变得清醒起来——这花是花船的东西,也是花船最出名的标志之一。
如果把这花留在这,那就代表“花船”曾经来过,这是一个迹号,对于天易楼来说也算是一种挑衅。但对于华荣月来说,却是一个她故意留下来的把柄。
一个让天易楼知晓有人已经来过这的把柄,时也是让华荣月日后一定会再次“回来”这的把柄——无论是各种方式的回来。
按华荣月对易玲珑性格的解来说,她说不定会意这样的做法。
紧急时刻华荣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脑回路如此畅通无阻,她把花捡了起来,然后飞快的扔在了刚刚摆放了一堆卷宗的桌子上,花滑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沉甸甸的落在了桌子中央空余出的一小块地方。
就在那一刻,她脑子的另外一种情绪在一瞬间似乎是呆愣了一下。
是实打实的愣了一下。
华荣月很能感受到易玲珑这样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免生出了一丝滑稽感,毕竟这在华荣月的印象是她很的情绪。
屋子的寂静大概持续了几秒,华荣月忽然就感觉自己身体的那种无力感如潮水般退去。
这说明易玲珑已经放弃对身体控制权的抢夺,这放弃似乎比来时还要快。
华荣月坐在地上,喘气的声音大到她自己都听得,心跳如雷。
万万没想到,遭遇到的第一个危险居然来自于自己的室友。
事到如今华荣月也不敢在这个地方多待,她生怕一个不慎又刺激到她的室友,当然这地方对于易玲珑来说也绝对属于心阴影级别的,华荣月能理解她的突然暴走,因为华荣月在看那一卷记载着她一年生活的卷宗时她都差点暴走。
临走时华荣月转头眼被扔在桌子上的金铸花,那小小的却玲珑精致的花就摆在桌子的正中央,在烛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华荣月也没有多,转头就顺着原路走出去,她出去的时候有些小心,那几卷卷宗被她用一些巧妙的方式藏在了身上,她不想让六扇门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她出去时的速度就比来时要慢。
来到了刚刚过来的那条走廊,华荣月还没等靠近走廊,就听见那里传来了一阵略微有些惊恐的声音,似乎是六扇门之中的一个人在喊,“你怎么?你清醒一点!”
华荣月心咯噔一下,连忙赶了过去,就看在栅栏外侧,齐黎抱着田元津,被抱住的田元津理智全无,竟然也像笼子面的人一样疯狂的哀嚎着。
“怎么?”华荣月道。齐黎头也不回的道,“不知道,刚才我们还在这好好的说着话呢,然后他就忽然间疯了一样,之前他一直说这的气味闻着不好闻,脑袋晕,想要出去。”
他这么一说,华荣月才忽然想起来他们在刚刚进来的时候确实是闻到了一种血的味道,江连焕让他们屏息,华荣月却对这种味道没有任何感觉,一直以来她都没觉得这个味道有什么奇怪的,甚至以为这只是天易楼里死的人太多才导致的味道。
小男孩就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起来似乎也没有任何反应。跟疯狂的那个六扇门同僚相比,他现在看起来甚至有些理智。
“你不要担心,我们马上就出去,然后我们就去找大夫。”华荣月心也有些没底,却也只能拍着齐黎的肩膀说道。
谁知齐黎在听了这话后猛的回头喊道,“我怎么能不担心!你田元津现在的样子!你!”
就在齐黎转头的一瞬间,华荣月的手像是被电了一下猛的放了下来。
她心天翻地覆。
还在死死的拦住疯癫的六扇门同僚的齐黎眼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也已经是一片血红。
他原本看起来还蛮沉稳的脸上在一瞬间出现十分可怕的表情,就跟栅栏里的那些疯子们一样,一瞬间华荣月甚至都分不清楚他们到底谁才是犯人。
齐黎看着华荣月像是触电一般收回去的手,那张疯狂的脸上忽然间出现一丝不寻常的冷静,他用冷的吓人的眼神着华荣月道,“你怎么?你怎么突然把手伸回去了?”
他停顿了几秒后,忽然又问,“是我的脸吗?我的脸上有什么?”
齐黎死死的盯着华荣月的眼睛,华荣月从他那双透彻的红眼睛自己纯红的影子。
她忽然伸出手捂住了对方的眼睛,声音放的很温柔很轻,“不,什么都没有,我们就要出去,我带你们走。”
她转头背起那个刚刚还在一边站着的小男孩对他道,“现在我没有手去抱你,抱紧我的脖子,否则扔下你我就不管了。”
华荣月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力量忽然变大很多,就像要勒死她似的。她制住疯了的田元津,一只手拉着齐黎,飞快的朝着来时的出口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有人猜出来华荣月捂住齐黎眼睛的原因吗?她发现自己可以从对方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害怕对方也会从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
以及……jojo!我不要修继电器了!尤其是00年的继电器!今天修了一台继电器居然是比我还要大一个月的姐姐!姐姐我不想见到你啊!
摸摸头爱你们哦= ̄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