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华荣月和吴妄言的相遇简直就如宿命一样。
因为易玲珑和吴妄言的相遇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样子的。
原本的易玲珑是个挺听她养父话的人。她养父是天易楼的一个层,平时属于默默无闻的那种,但是过得倒还算是滋润。他一辈子奉行的原则就是“闷声发大财”,对于易玲珑最大的心愿也就是她能在天易楼老老的度过这么一生。
所以依照她养父的性子,她一辈子装成个男孩子的样子才是个最好的法子,因为天易楼某种意义上来说男人比女人要安全的多,更说易玲珑长得还挺好看。日年纪大了也退居一线混个层,那人生岂不是美滋滋。
——可惜她养父去世的早。
华荣月身为一个代女性,在感情这方面比易玲珑看的要透彻的多,更提她本来就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
要她来说,吴妄言这人是个挺天性凉薄的人。
从梦幽幽醒来,华荣月一直闭着眼睛没敢睁开,她总害怕睁开又是一双红色的眼睛。但是她心又有种莫名的预感——应该不是,就和上次遇见林七娅的时候一样。
她此时的心情倒也平静,并没有那种充满了忿的感觉。
可终究还是有些不确定,而且她感觉到自己旁边坐着个人,所以华荣月还是闭着眼睛在床上待了一。
大概过了五分钟,华荣月不得不睁开眼睛了。
——她一把握住那个准备解她衣服的手。
……
齐大夫被吓了一跳。
他和百草堂另外人闯进来的时候只发华荣月昏迷不醒,但幸好这就是医馆。齐大夫摸了摸华荣月的额头,发烫的厉害,又看见华荣月的手上有一道口子。
他连忙叫万浮莲去熬了退烧的药,然准备处理华荣月手上的口子。
把脉的时候他觉得华荣月的脉象有些奇怪,虽说一般人生了病,脉象是肯定都不的,但是华荣月的脉象好像比普通病人还要略微虚弱一。
总之就不太像是身上只受了一处伤。
齐大夫担心华荣月是不是身上还受了什么他的伤,想着解开衣服来看看,刚把手放上去,就看见华荣月诈尸一般起来了。
屋子的氛围一时间十分的凝重。
齐大夫大概是和万浮莲一样听书听多了,看着这个样子的华荣月,他竟然觉得有害怕,磕巴了几下,口居然蹦出了一句话,“大,大侠饶命……”
——华荣月定定的看了他十几秒,然突然跟诈尸一样的又躺下了。
齐大夫吓得这一头冷汗。
他估计华荣月这是烧糊涂了,所以才有了诈尸这么一出。但是有过这一次之他不敢再帮她看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只是简简单单的帮她包了一下子手而。
殊不华荣月在又一次晕倒前,是如释重负般晕倒的。
她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脑子的想法是——
原来自己的眼睛,还真的是个开关啊……
——当日午。
华荣月终于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又爬起来了,她看了眼四周,找到了铜镜,看见自己那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那双如常的黑眼睛,这才松了口。
齐大夫经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帮她把手包扎好。她害怕自己出门的时候这个脸色吓到百草堂的他人,就倒了些热水,用毛巾沾湿了往脸上敷。
热一的蒸腾了上来,华荣月看着铜镜的自己脸上渐渐的染上了血色,把毛巾拿下来的时候,脸颊红扑扑的。
然华荣月又去换了身衣服,把自己身上这件皱巴巴的衣服扔到了一边。之梳了梳头,全身收拾的干净利落才走出了屋子。
齐大夫看见她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荣月,你什么时候好的?”
华荣月不怎么愿意多说这个,就说:“刚刚。”
“你那个手怎么了?”
华荣月看了看自己的手,挥了挥示意没什么事,“就是昨天晚上遇见了一个毛贼,不心被他给伤到了。”
“是吗?”齐大夫担忧了起来,“那个毛贼怎么样了?”
“不心被他跑了。”华荣月遗憾的说道。
旁边的萧翰一脸嘲讽,他比较粗心大意,压根没注意华荣月的手,只是听见毛贼个字就凑了过来,“你连毛贼你都对付不了,你怎么进的六扇门?”
华荣月朝着他那边看了一眼,他就突然窜了老远。
“行了行了,没什么大事,发烧可能是因为最近受了风寒吧,一到换季的时候我就挺容易生病的。”华荣月解释道。
她又摆了摆手,示意齐大夫跟她过来,齐大夫微楞,跟着她进了院。华荣月低声的在齐大夫耳边问,“您没把我手伤了的事跟人说吧?”
“没有没有。”齐大夫摇了摇头。
“萧翰呢?”
“也没有。”
“那就好。”华荣月道。
“怎么着?”齐大夫特激动的凑了过来,“我就说你受伤的事不简单吧,是不是跟六扇门的事有关?我道,肯定不往出乱说的。
“对,就是这样。”华荣月看着齐大夫,非常认真的了头。
然齐大夫接下来的时间都开心的跟个熊孩子一样,特意跑到萧翰和万浮莲身前去逗人家,“你道那件事吗?你不道,哎,可是我不告诉你。”
然他就跑走了,只留下脸懵的万浮莲和萧翰。
华荣月在面看的也是一脸无语,心说这齐大夫也太浪了。
她帮着百草堂收拾白天没处理的事物,今天华荣月半天没上班,留下来的活挺多的。因为她脸色看起来经很红润了,所以剩下的三人觉得她恢复的差不多了,恐怕只是个急性风寒什么的,这个时节得这个病很正常,看华荣月的格,正值壮年,恐怕恢复的也很快。
但不是。
华荣月发烧不是因为风寒,而是受了惊,再加上心藏的事情一下子爆出来了,所以才忽然病倒。
她在还没怎么好利索,前些日子被林七娅拍的那一巴掌又隐隐作痛起来了。华荣月心说这伤究竟还能不能好利索了?怎么感觉老出事啊。
华荣月走路觉得有飘,过了一只能坐下来歇一歇。
她歇息好,正准备起身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颜盛进来了。
颜盛?
齐大夫看见颜盛的时候也有些惊奇,连忙走上来道,“哎呦,颜大人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之前“目”的那次聚时,颜盛说过自己以减少来百草堂的次数,正因为如此,才给华荣月找了个搭档。
华荣月从天易楼的棋子变成了六扇门的棋子,虽说齐大夫和颜盛有私交,个人总不是能说断就断的。但是颜盛害怕被有心人看出来什么,所以给华荣月安排了一个王老板当做传声筒,自己就尽量少来了——可是今日突然进来,却也在是奇妙。
“我来看看这边的治安。”颜盛道,“这几日这边不太平。”
齐大夫偷偷的看了华荣月一眼。
——她不昨晚才伤了手吗。
“了解,了解。”齐大夫头道,“你进来坐,我给你上茶。”
他顺便还拉上了一旁的萧翰,走到面去泡茶了。
华荣月就坐在外面,她看着颜盛进来,也没动。
颜盛走过来坐到了她的对面,华荣月声的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出大事了。”颜盛也声的和华荣月说,“有条大鱼来咱这边了。”
“大鱼?”华荣月一听这个就精神了起来。
这鱼多大?
“昨天晚上有一个人去衙门报了案。”颜盛道,“那人说你这附近来了个刀法超群的人。”
昨天半夜?华荣月也跟着琢磨起来了,不能吧……她昨天半夜出去了,也没看见这附近有什么他人啊?
“然那个人和他过了一招,报案的那人说那人是个‘疯子’,叫咱心一。”颜盛道,“这件事情很紧急,没时间去告诉王捕头了,所以我只能亲自过来告诉你了。”
等一下,华荣月又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了,那人不光刀法超群,还是个疯子?那这人不得宛如海面上的灯塔一样一目了然吗?
等。
……
华荣月突然间琢磨过味来了。
一瞬间她的眼神变得非常复杂了起来,复杂到不得不伸出一只胳膊来挡住自己的表情,继续听旁边的颜盛说:“那报案人也是个侠士,还是华山派的少侠,本来是听到了传闻,准备在这边看看能不能遇到易玲珑的,结果遇上了这么一个人。”
“那人长什么样子?”华荣月问。
“挺瘦,穿一身夜行衣,看不见脸。但是声音听起来很好听,听那人说是个挺像女人音的男人音,很有特色,你一听就能听的出来。”
……道理她都懂,但是有什么东西是不是说反了?
“那人在在哪?”华荣月害怕自己的眼睛又变红,但奇怪的是光从人的口听见那人的消息,她觉得自己就还蛮平静的,内心波澜不惊,甚至还能分神想一下厨飘过来的这个香香的晚饭味道究竟是什么。
“在衙门。”颜盛道,“据他的描述,那个走火入魔的人很奇怪……跟的人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他在昨晚要杀了那个报案人时,突然用刀刺了自己的手,然逃走了。”
华荣月的手稳如泰山,颜盛问起来就说是自己不心弄得,反正她也就这样了。
“很奇怪,按理来说一般的疯子都不像他这样故意克制自己。”颜盛道,“而且之前在十八亭的时候,我也遇到了一件事,我总觉得这件事是一个人做的。”
“十八亭?”华荣月皱了下眉。
“还记得当时送到你这的。有一个红眼睛的男人吗?”
——哦,那个男人啊。
华荣月突然就想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事了。
当时那个男人在巷想杀了一个女人。
是当时路过的华荣月出手阻止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旁边的萧翰一脸嘲讽,他比较粗心大意,压根没注意华荣月的手,只是听见毛贼两个字就凑了过来,“你连小毛贼你都对付不了,你怎么进的六扇门?”
此段为修改过后的内容。
不这样改后面会出一个小bug……如果萧翰直接听见华荣月手受伤了,也没有后面华荣月那萧翰知不知道的一问了,orz对不起了
摸摸头,爱你们哦= ̄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