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薄可饿得不行,斐青和囡囡虽然在市场上吃了点东西,但消耗得也很快,晚上她们在家做了一大堆好吃的,把那个帮忙的兽人也叫了过来,请她吃饭。
薄可之前和瑟洛生活在山洞里,她倾向于煮熟东西吃,瑟洛对煮不煮熟似乎没多大要求,不过等薄可在斐青这边住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这边的亚兽人和兽人都更加喜欢熟制的东西,不管是平时吃饭还是宴请客人都会讲究熟食。但由于烹饪手段的有限,这边最常见的处理食物的方法就是炖煮和只加了食盐的烤制。
不是说这些烹饪方式不好,但在现代花样百出的厨艺面前,它们就显得十分单调了,因此,薄可主动请缨,想要掌管今晚的烹饪大权。囡囡没感受过薄可的厨艺,为难的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斐青点了点头后她才也跟着同意了。
斐青这边的草药很多,很多其实都可以拿来调料,再加上薄可之前在树林里发现的那些调味品,可以极大的改善单调的食物味道。薄可把狩猎的、肉块剁成大块,加上各种香料腌制,其中脊背那一块骨头比较多的,被她挑出来炒制之后加上很多食材一起熬制;廋肉多的部分则切片和着蔬菜清炒;肥瘦均匀的部分拿来干烧和烤制,虽然这里没有熟悉的酱油和辣椒,但是薄可还是做出了类似红烧肉和香辣烤串味道的菜品。
菜品出来后闻起来鲜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薄可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菜品端了出去,端出去之后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
“怎么了?”薄可在自制的围裙上擦了擦手,问道。
没人说话。囡囡吸了吸鼻子,一下子扑到薄可面前:“天啦!你刚刚到底在做什么,这也太香了吧!”
她迫不及待地朝那些端上来的东西看去:“好独特,我从来没见到过这些做法!”
薄可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
薄可把碗筷放好:“没见过没关系,今天之后就见过了,来,尝尝看。”
她主动地挑起一筷子肉放到囡囡碗里,囡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啥,我就先吃了,你们也别客气。”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忍不住纷纷动起筷子来,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将想吃的菜夹回了碗里。
在大家都开始夹菜的时候,囡囡已经享受完她的第一口肉了:“好!好!吃!”
她眼睛亮晶晶的,幸福得跺脚:“这也太好吃了吧!可可你真的太有才了!我要是个兽人我长大了一定娶你!”
薄可吓了一跳,她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尝了尝,好吃是好吃,但有囡囡说的那么夸张吗?
她转过头去看桌子上的其他人,结果被其他人吓了一跳,只见瑟洛和另外那个兽人都埋头闷吃,就连斐青都筷子动个不停,她坐下来踢踢瑟洛:“有那么好吃吗?”
瑟洛凑过来,呼吸隐隐喷到她耳边:“当然。”
薄可稍微退后了点,纳闷道:“你兽形的时候也没表现得这么喜欢啊?”
“咳,”瑟洛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是兽形嘛,本来就更适应野兽的生活方式。”
薄可怀疑地看着她:“真的?”难道那些兽人小孩小时候也是主要吃生肉?
“真的。你信我。”瑟洛一本正经。
“好吧。”那看来确实是因为这边的烹饪手段太单调了,除了炖煮很少有其他方式,除了加盐也很少加其他调料,也难怪她稍微一做出其他花样,其他人就觉得美味无比。
薄可本来特意多准备的食物,她吃得很少,把大部分让出来给其他人吃,结果没想到还是不够。
考虑到晚饭的情况,晚上她们在外面点上篝火时,薄可把长得很像土豆和红薯的植物根茎块埋在篝火灰里,打算给大家加餐。
她认真地把这些红薯土豆埋好,一抬头看到对面的斐青和那个兽人靠得很近,不知道说什么。
薄可正打算叫她们一下,瑟洛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比了个“嘘”。
薄可一愣,瑟洛把她拉到一旁:“她正在给斐青表白呢,别去打扰了她们。”
给斐青表白?薄可朝斐青那边看去,那个兽人不像往常那般坦然自在,反而一直扭扭捏捏地盯着斐青,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而斐青......斐青她还是老样子,既不见什么高兴,也不见什么厌恶,只有如同平常那般的冷淡。
瑟洛拉着薄可坐得近了些,这个距离足够她们很清晰地听到对面的对话,薄可猜斐青也已经注意到她们了,因为她抬头朝她们这边望了一眼,不过倒也没开口说她们什么,反倒是那个背对着她们的兽人情绪激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背后已经多出了两个吃瓜群众。
斐青不说,那个兽人没注意到,既然如此,薄可和瑟洛就继续心安理得地坐在她们身后专心吃瓜。
斐青情绪还是那么稳定,反观那个兽人满脸焦急,她挥舞着双手,不停地说着什么,一连串的词语从她口中吐出,薄可只大概听懂一点“这么多年没结婚”、“带着孩子”、“跟我关系好”、“帮了很多忙”等等。
薄可来到兽人世界这么久,一开始布兰克的教学使得她掌握了大部分日常词汇,在斐青这边生活的这么多天又叫她与人对话交流的能力大大提升,不管是给病人拿药还是去市场购买东西都难不倒她,可这个兽人如此急促而频繁的句子,还是叫她听起来很吃力。
语言不学好,连吃瓜都没有资格。薄可蹲在地上,郁闷地用树枝画了个圈。
那两个人——主要是那个兽人,不知道说了多久,终于,兽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斐青凑近了不知道给她说了些什么,声音小到连薄可这边也听不到,然后那个兽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悲伤又难过,她一转头,直冲冲地离开了。
——当然,在她直冲冲地离开前,首先跟薄可俩来了个面对面,偷听被抓了个现行,薄可十分尴尬,她举起手里的红薯:“......要来点红薯吗?”
兽人看了她一眼,没吭声,直接走掉了。薄可在火光的照耀下,看到她眼角有着隐隐约约的水痕。
薄可凑近瑟洛身边:“她被拒绝了?”
瑟洛眯眼看了斐青那边一眼,她独自坐在篝火旁,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而易见。”
“我觉得那个兽人人挺好的呀,”薄可靠得更近了点,小声说道,“青医生为什么要拒绝掉呢?”
瑟洛摇了摇头:“对她好不等于斐青医生就要喜欢她,喜欢往往和谁对她好不是对等的。”
“这样吗?”薄可愣在原地,像是有点理解不过来。
“而且......”瑟洛低头沉思了半晌,“我总感觉......斐青医生心里似乎有人。”
“有人?”薄可更加反应不过来,“你是说斐青医生心里有喜欢的人?”
瑟洛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多想。”
她们没有就这件事继续纠结下去,几个人围着篝火把红薯土豆吃了,囡囡有些犯困,瑟洛便把篝火灭掉,各自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薄可先把今天买的那件衣服拿出来,想让瑟洛换上去看看,瑟洛挑了挑眉:“这里?”
薄可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是啊?”
瑟洛没说什么,而是干脆动起手来,接下来,薄可终于懂了她刚刚那个疑问的意思。
瑟洛站在房间中央,她两只手伸到腰肢下方,也就是兽皮衣物的分断处,然后往上一捞,裹在她上半身的兽皮被整个掀起来,瑟洛光裸的上半身在灯光下暴露无遗。
瑟洛的身体无疑是很美的——她身上皮肤白皙光洁,但有不是薄可那种未经阳光日晒的嫩白,更像是天生的、骨子里带出来的冷白,她身上有着轻微的肌肉,并不奇怪,反而让她显得更加健美好看,她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就连腰腹处也是线条利落的马甲线。唯一有点遗憾的,大概是她的size并不出众——起码不像薄可那么出众。
薄壳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了,她满脸通红的左右乱瞟,就是不敢把视线放在瑟洛身上,明明平时她自己赤身裸/体的的暴露在外都未曾感觉过羞耻,如今见到瑟洛的身体却像是夏娃初尝禁果那般紧张难安,既想看,又羞于看。
如果只是这也就罢了,偏偏瑟洛还在继续脱着自己身上兽皮衣物,她的下/身也裸露出来,薄可已经转开目光,可这个房间就这么大,哪怕她再怎么望天望地,余光中也始终会出现两条修长的大腿。
薄可并没有办法透过余光看全瑟洛那边的景色,可若有若无的影像给了她极大的想象空间,她的脑海里“咻”地浮现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比她的更长更直,也会像她两个主人那般敞开合拢......
薄可浑身开始燥热难耐,她隐隐发觉自己体内沉稳闭合的花朵又有了些许绽开的趋势,她的大脑又开始了发热发懵的状态,就在这时,一道声音骤然传过来:“好了。”、
这道声音像是冬天里的一盆雪水,瞬间将薄可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松了口气,有些感激地朝瑟洛那边看去。
瑟洛没有发现薄可的异常,她正换好了衣服站在那边,看见薄可额头冒汗还好心地走过来擦了擦:“怎么忽然冒这么多汗?屋里热?”
瑟洛一靠近,薄可就瞬间想起刚才脑海里的场景,她情不自禁地朝后退了退,瑟洛却仿佛误会了什么,还保持着伸手擦汗的动作:“我没有别的意思。”
薄可摇摇头:“不是你的问问题,是我刚刚......”
她话还没说完,余下的内容便卡在喉咙里了,因为她在抬眼的那一瞬间,看清了瑟洛的样子——她穿了一身简单的亚麻长裙,腰身微微收束,衬得她腰细身长,宛如秀场里刚刚走下t台的模特,而她一头银白的秀发披散在肩,晶蓝的双眸温柔水润,仿佛跨过屏幕而来的精灵公主,美得宛如一场幻梦。
“好美......”薄可一直知道瑟洛好看的,不管是以她的审美观还是以这个兽人世界的审美观,瑟洛都当属十分好看的那一挂,可平日里的兽皮多多少少掩盖了瑟洛的美感,如今她换上的这一身亚麻衣服像极了人类世界追求的简约复古风,穿在她身上恰是衣物人身两相衬,十分美不胜收。
瑟洛勾起嘴角,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好看吗?”
薄可点点头,眼睛里亮晶晶的:“特别好看!”
她走近把瑟洛不小心卷到里面的边角理平:“等之后有钱了,我们再去多买几件衣服吧,之前的兽皮实在是太对不起你的外貌了,当然,以后我也可以去买几件试试,不过那得等我们想办法多赚点钱之后了......”
瑟洛居高临下地看着薄可,薄可微埋下身半蹲在瑟洛身旁,看起来顺从又乖巧,瑟洛伸手轻触她细腻的脖颈,她问薄可:“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些什么吗?”
薄可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她难得的没有接过瑟洛的话,理好衣服后就退到了一边,瑟洛没有解答她问出的这个问题,但她的眼神炙热地巡视过薄可的身体,像是无形中给出了答案。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睡在一起,薄可小心翼翼地防止自己靠到瑟洛。斐青给她们腾的这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本来不管是在山洞也好,还是前些日子也好,她俩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在今晚之前,薄可从未觉得她靠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不对,可是今晚......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大约是动静太大打扰到了瑟洛,瑟洛开口问她:“睡不着?”
薄可一下子就安静了,她规规矩矩地躺平在床上,两只手平放在胸前:“没有啊。”
瑟洛那边静了一会儿,她没有揭穿她,反而是开口聊起了另外的话题:“可可,你一直想了解我的身世,可我也同样好奇: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侧过身子,把脸朝薄可这边,薄可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每一点细微的表情。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吗?”瑟洛缓缓开口,“你忽然出现在我的领地里,在那之前,我刚刚对领地进行过巡视,我可以确认领地里没有其他动物出现的踪迹。”
她挑挑眉:“那你是怎么出现的呢?”
“我、我......”薄可咽了咽口水,“这个说来话长......”不是薄可不想把一切告诉瑟洛,而是这一切复杂的经历,哪怕是亲身体验过的人,也实在很难三言两语将它讲清。
“而且,”瑟洛的问话还没有停,她伸出手来,缓缓划过薄可的眉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有段时间还......变成了草?”
“这、这个......”变回草这件事实在是比忽然出现在瑟洛的领地还难以解释清楚的一件事,薄可脑海里转过几种解释方式,最后都只能作罢。
“瑟洛,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薄可沉思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不是仅仅像是不是多罗部落或者西灵部落的人那么简单的事情,”薄可尽量把自己的声音说得缓慢而又清晰,“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世界你懂吗?就是存在着多罗部落、存在着西灵部落、存在着所以你们耐以生存的所有东西的这片空间领域。我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
“你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瑟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你懂的,”薄可一动不动地盯着瑟洛的双眼,“仔细回想我刚才的话,瑟洛,我知道你很聪明,仔细想想我刚才的话,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瑟洛那边安静了许久,久到薄可几乎都要以为瑟洛睁着眼睛睡着了的时候,她忽然开口:“那......你变成植物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薄可思考了许久,“嗯......你们不是分为兽人亚兽人吗,兽人是可以在动物和人类的状态之间切换,我.....你就当我是和兽人一样的存在,只不过我不是从动物变成人,而是从植物变成人......大概就是这样。”
不管是关于她来到这边的具体原因还是她变成植物的具体原因,薄可都没有完全地告诉瑟洛,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容易叫她接受的说法,至于修炼、化形、现代科技这些复杂而又深邃的东西......薄可头疼地摇摇头,等以后再慢慢看吧。
“跟兽人一样......”瑟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放空了一瞬。
“嗯,就是跟兽人一样,所以你也不必把我当做像斐青、囡囡那样的亚兽人,我跟她们不一样的。”薄可把脖子缩回被子里,“睡觉吧,我好困啦。”
薄可说完就闭上了双眼,过了半晌,她才迷迷糊糊地听到一声“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薄可进入梦乡很快,前半夜睡梦香甜,到了后半夜睡梦中的情景忽然一变,身后的场地变成了熟悉那个卧室,只是床上纠缠的人不再是两个主人,而是变成了薄可和......瑟洛。
薄可睁大了眼睛,现在她就像是悬浮的幽灵,能从空中的角度观察到床上的动静,同时她又有一部分感知还沉浸在床上的身体里,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片肌肤被触摸过带来的瘙痒。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不止是被另外一个人触摸着自己的奇怪感,还有着触摸着另一个人的奇怪感。薄可从上空盯着床上两人的动作,床上的两人分明就是瑟洛和她自己,她却觉得两个人格外的陌生。
她躺在床上,瑟洛跪压在她身上,两个人身上的肌肤全部贴合在一起,瑟洛晃动着身体一边动作着一边埋下头来吻她,薄可觉得自己应该躲掉的,但事实上床上的她不仅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吻,甚至主动探上前去索求更多。
薄可能感受到身体每一处传来的极致快乐,她从坐到卧到躺,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双腿时而挂在瑟洛腰上,时而挂在她肩头,她们有时下/身厮磨有时手指来往,她只能在快感的潮水来临时去迎接它而无法阻止它......
薄可满脸大汗地醒了过来,她抬头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发现时间还很早,瑟洛面朝着她睡得正香,而她埋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被角夹在了腿间。
薄可满脸通红地松开被角,起身去倒水。她现在浑身干涸得厉害,只希望能喝一点水来润泽喉咙。
储水的房间离卧室有点距离,薄可舀了瓢水喝掉,仍然不觉得解渴,也许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缘故,所以她关于睡梦中的记忆还十分清晰,她现在能够将梦中的场景一五一十地描绘出来,包括床上的摆件、温热的肌肤,还有那摸起来柔软挺翘的峰峦......
薄可打了个寒颤,这片地区凌晨的寒风还是足够冷冽,冰冷的温度将薄可拉回了现实,她又舀了两瓢水喝下,终于感觉身上的那种干涸被抑制了些。
她回到房间,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躺下,刚刚闭上眼睛准备再度入睡,一具身躯便贴过来,薄可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住,身后传来瑟洛含着鼻音的浅浅问询:“去哪里了?身上这么冷。”
薄可一下子僵硬住,不仅因为她的问题,还因为身后那温暖、贴合的肌肤......
“口渴,去、去后面喝了点水。”薄可觉得自己紧张得都快口齿不清了。
“嗯。”瑟洛把头埋在她后劲窝,低低地应了一声后便又沉沉睡去。
薄可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后方才松了口气,可旋即又因为身后那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而再度紧绷起来。
等到天色大量时,瑟洛才再度醒来,俩个人如同往常那样起床洗漱吃饭。
瑟洛在餐桌上多瞧了薄可两眼:“黑眼圈怎么那么重,昨晚做噩梦了?”
“没。”薄可摇摇头,旋即又点了点头,昨晚那个梦她到宁愿是个噩梦,她总不可能说,因为梦到了你,所以我从喝水回来之后就一直没能睡着吧?
“待会儿叫青医生给你开点安神剂吧,防止你晚上再睡不好。”瑟洛好心给出建议。
薄可犹豫了一下:“好。”如果喝了安神剂能够不再梦到瑟洛,那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吃完饭后薄可去了诊房,斐青详细询问了她的情况后,给她开了一支低剂量的安神剂,薄可按照嘱咐喝下,接下来的几天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天亮,再也没有梦到过瑟洛了。
没了梦境的困扰,薄可便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赚取小晶币上面,目前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培育幻痛草,为了不出岔子,薄可特意向斐青仔细打听了幻痛草的习性,得知幻痛草白日喜阳喜高温,夜间喜阴喜低温,她便把幻痛草种在罐子里,一大早放在附近海拔最高的山坡上接受阳光的照拂,晚上再把它移到靠近河流和林地的背阴低温地区,平时一有空她便前去观察照料它们,给它们松土施肥。
斐青有时会路过她种植的地方,皱着眉告诉她:“幻痛草之所以难以培育,除开生长环境的苛刻,还因为它们自身的脆弱,即便像你这样,恐怕还是难以将它们培育成熟。”
薄可摩挲着装着幻痛草的陶罐罐身笑道:“青医生不必担心,我有自己的妙招。”
斐青看了她一眼:“随你。”便再也没有过问过她种植的事情了。
幻痛草的生命力确如斐青所说的那样脆弱,她微微一查探就发现了这一问题。幻痛草幼体的生命力呈条状,但却是断断续续的,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开来,然后枯萎死掉。如果是普通人来培育,那么恐怕很难将它们养到成熟,不过,它们遇到的是薄可。
薄可将体内的灵力一点一点温和的渡給它们,用灵力来温养它们的生命力,不多时,那些没精打采的幻痛草幼体就一个个舒展开了腰肢,在微风中尽情摇摆。
囡囡对这一切感到不可思议:“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成功种活幻痛草的!”
斐青也表达出了她的惊讶,她绕着种植幻痛草的陶罐旁走了好几圈,然后停下来问薄可:“可以把这些幻痛草卖给我吗?”
薄可愣了一下,随即咧开一个笑容:“当然!”她早就在考虑幻痛草的贩卖问题,如果直接拿到市场上去卖,她一个陌生面孔,极有可能会被有心人盯上,如果能够直接卖给斐青,那当然再好不过。
薄可的这些幻痛草还没完全成熟,就已经被斐青全部预定了,斐青按照市场价给她算的,一共十二株幻痛草,五晶币一株,那么总共就是六十晶币,这是薄可目前见到过的最多的钱了。
有了这些小钱钱作为动力,薄可照顾幻痛草照顾得更加用心了,原本需要一个星期才能成熟的幻痛草只用了五天就彻底成熟了。
幻痛草作为这个世界医药界最常用的药物之一,常用于外伤的止痛及麻醉,也能调和用于镇定安神,不过这些药物通常只需幻痛草提炼后稀释的几滴,一株幻痛草就能用于医馆许久。
斐青收下了这些幻痛草,当晚就开始了提炼,最后提炼出了一大罐幻痛草汁,据斐青的意思,这些幻痛草足够医馆使用一年。
薄可听到这些,便又开始思考起更多,幻痛草的使用剂量很少,这些足够斐青使用一年,那么就意味着如果她再种植幻痛草就需要尝试联系其他卖家,而且幻痛草幼苗的获得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难题,上次那个兽人还能找到幻痛草幼苗还好,不能找到的话......
薄可头疼的揉揉额头,看来幻痛草培育不能够作为她的长期收入来源,偶尔的小赚一笔还可以,想指望它一直赚钱是不可能的事情,还得再想其他赚钱的门路。
她把目光又放到了米酒身上。
蒸馏酒类怎么样?
薄可是个行动派,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便迅速地开始行动起来。她把购买的米酒拿出来,放在一个大的陶罐里,盖上盖子上火烧,再用一根中间空心的竹子在留出的蒸汽孔上方引流。薄可并不懂太多正儿八经蒸馏酒类的方法,只能通过自己的理解采用最简单粗暴的蒸馏方式,所幸蒸馏出来的结果还算成功,从竹孔里流出来的都是浓度颇高的酒精。
一大罐的米酒蒸馏出来只得到一小瓶的米酒,薄可尝了一口,被酒精刺激得咳嗽出声。这种蒸馏出来的米酒微甜,同时也有很强的酒精味道,强烈的刺激着味蕾,刚喝第一口的人可能会因为它浓烈的味道而感到不适,但第二口、第三口的时候就会逐渐喜欢上这种味道了——薄可就是这样。
她喝完第二口,又开始喝第三口、第四口,等瑟洛找到她时,她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双眼朦胧地看着瑟洛,抽抽噎噎地打了个酒嗝。
瑟洛一进屋就皱起了眉,原因无他,屋里的酒精味道实在是太浓了。
她走到薄可面前,晃了晃手:“薄可,屋里是怎么回事?”
薄可眼珠随着瑟洛的手晃来晃去,然后忽然伸手抓住,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抓、抓住了!”
瑟洛手一顿:“薄可?”
薄可把脸埋在她手里蹭来蹭去:“呜呜,小猫猫,被我抓住了,好软好舒服。”
这下,就算再迟钝,也能发现不对劲了。
瑟洛伸手拿过薄可身边放着的瓶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无,但瑟洛埋头一闻,里面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与屋里、与薄可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瑟洛怀疑她可能误食了类似幻痛草汁之类的东西,导致出现了幻觉。她伸手去拉薄可,打算将薄可带到斐青医生那边看看。
谁知薄可拉住瑟洛的手臂,一下子蹲在地上,一边靠着瑟洛拖动前行,一边嘴里发出“驾!唔!吁!”的拟声词。
瑟洛哭笑不得,这是将她当成了什么?马吗?
瑟洛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将她抱起来,结果刚搂住她,薄可就直接扑到她怀里,将她扑了个趔趄:“小猫猫,好可爱的小猫猫,小猫猫抱抱。”
小猫猫?瑟洛还没反应过来,薄可就捧住她的脸:“小猫猫,让我看看可爱的小猫猫。”她把瑟洛的脸捧住不停蹂躏,揉得变形成各种样子,然后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小猫猫太可爱了!”
瑟洛的眸子变得幽深,她掐住薄可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小猫猫?”
薄可尚还不知道危险的来临,她冲着瑟洛眨眨眼:“是啊,超级可爱的,就是这样喵喵叫的小猫猫。”说完,她把两只手捏成拳头蜷在身前,歪着头喵喵叫了几声,真像是一只调皮而又可爱的小猫。
瑟洛把她圈得更紧:“那可爱的小猫知道亲了别人就是要负责的吗?”
薄可瞪着眼睛看她,眼睛里满是单纯,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知道。”
“不知道?”瑟洛笑了笑,凑近衔住她的唇,“现在知道也不迟。”
瑟洛一点一点吞掉薄可的呜咽声,在她的口腔里进攻起来,醉了的薄可比以往更加诚实,会因为被亲得舒服而高兴的哼出来,也会因为亲吻得太久感到难受而捶瑟洛的胸口。
瑟洛抓住薄可的手,一点点教她渡气,薄可顺利的呼吸起来,不再推拒瑟洛的亲吻了,开始享受起瑟洛的口头服务起来。
两个人不知道吻了多久,忽然,薄可一下子用力推开瑟洛,瑟洛还有沉浸在刚才的甜蜜里,一时不察,被她推到一边。
瑟洛推开她后,跑到门槛外面埋下身,紧接着,瑟洛就听到用力的一声“呕——”,薄可她,吐了。
瑟洛:“......”
瑟洛终于头疼的想起她刚才的打算了,薄可这个样子,真的需要去斐青医生那边看一看,她走上前去扶起薄可,薄可整个人软趴趴的靠在她身上。
她好言好语地跟薄可商量:“可可,我们一起去斐青医生那里看看好不好?你现在的样子不太对劲。”
薄可朦胧的视线微微聚焦,朝着瑟洛点了点头,瑟洛以为她还有着意识,正打算扶着她离开这间屋子,没想到接下来薄可变本加厉,她用力推开瑟洛,假装自己是一只猫,跪在地上爬来爬去,还不时停下来用舌头舔舐手臂,冲着瑟洛一边喵喵叫一边撒娇:“主人,喵~主人,喵~”
瑟洛:“......”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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