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碧螺畏畏缩缩的看着邹雪儿又看了看邹瑞,两人虽说都没有指使过她但是这么一说两人都提起了心,这下毒之事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想来应当是邹雪儿干的。邹瑞心里这样想着。
“我与那女人从来没多说过半句闲话,她与邹瑞走的近,下毒之事定是邹瑞干的,在我意料之中。”
邹雪儿想着只是便宜了江雨没能让她中毒。各自心里打折小算盘,抬眼互看了一眼。
“你看她二人是什麽意思?难道是她们指使的?”
邹峦看了看邹瑞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
邹瑞和邹雪儿连忙辩解,一个说自己从来不与她有来往,一个说从没指使过她。
两人争辩了一番,被邹氏博喝住了:“你们越是争辩越表明心虚,和不听她把话说完。”
众人便一起投来期盼的目光,却见那碧螺微微抬起手指,指了指一脸惊讶的邹雪儿,又指了指一脸无辜的邹瑞。
众人更是不解了:“到底是谁?这什么意思?还有你那毒是什麽毒?为何要下毒,都给我说清楚了。”邹敏蓝问道.
那碧螺擦了擦眼角,一副受惊吓得样子颤颤巍巍得说到:“是大小姐邹雪儿先叫我引诱二小姐邹瑞下手,后又是二小姐指派我来下毒,将毒下入香粉里诬陷大小姐。既让表小姐中毒又让大小姐伏法,一石二鸟。这也正是大小姐的意思,她故意让我取信于二小姐,借二小姐的手除掉表小姐,也顺便将她拉下水,来个一箭双雕。”
话音一落,那邹瑞和邹雪儿纷纷吓得后退一步,幸得有丫鬟在身旁扶着,邹瑞一脸惊讶的看着那女子说不出话来,只听得邹雪儿大喊大叫的喊着冤枉血口喷人等言语,但是在场的人无不鄙夷的看着二人,竟都相信了碧螺的话。
“呵呵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瞧瞧那样的母亲教出来的女儿也果然歹毒。”香云是时候的添了一句话。
“你倒说说这是何毒?既然你说是我们让你干的,你说说这毒有什么毒性?”邹瑞咬着牙瞪着眼,看着那碧螺,她现在怀疑碧螺进入这国公府就是有目的的。
“这毒,说起来就厉害了。”
“你快说如果中毒会怎样?”邹敏蓝也急忙上前问。
“这可是苏絮小姐专门从一个老道士的手里买来的你们若是不信,找来苏小姐对峙,那毒是令人闻久则会全身生出红疹,红疹接着溃烂,全身毁容,最后血崩而死。”
邹敏蓝大骇,不禁吓得后退一步,面色如蜡:“母亲,母亲您要为我作主啊,女儿自从来到这邹家,便是屡屡遭人迫害,究竟我们母女做错了什么?这本也是我的家,就因现在嫁给他人再归来时变成了这般吗?哥哥不像哥哥,侄女不像侄女,你们嫉妒雨儿的婚事,自己去争自己去抢,我雨儿是皇家定的婚,你们找皇上说理去啊,没脸没皮的东西,你们的母亲都是咎由自取,还赖我们不成,她们若不是存心害人,岂能被关起来,我们若不是出手,我母亲安能安详的坐在这里,你们一个个狼子野心,我已忍让多时,今又用这卑鄙手段害我女儿江雨,我如今,我如今就不活了,随了你们的愿吧....呜呜。”
邹敏兰边说边跳脚,指了邹雪儿又指邹瑞,连带着两位兄长也被骂的无地自容,见她真要去撞柱子,香云和婉玉连忙拉着。
老夫人赶紧起身相劝:“兰儿不怕,母亲今日定会给你个交代,邹瑞邹雪儿。你们俩还不给我跪下。”
邹雪儿见现场哭喊四起,人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登时也上了头:“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也不怕去见官。”
这话一出邹瑞直接傻眼了,这圈套一看就是有人设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真是再现了,人家既然能查的这么详细,就不会不留后手,偏偏那邹雪儿笨的像猪,她自己完了别拉着别人啊。
果然听到见官二字,碧螺两眼放光:“见官就见官,反正不关我的事,老夫人咱们报官。”
若是为了国公府的声誉,遇到再大的事情,老夫人也不愿意闹到外面,自己和老国公的生死关头都且忍下,这会子也不能闹大了,遂呵斥道:“不许胡说。自家的事在自家解决,不可报官。”
邹远终于忍无可忍的将那碧螺一脚踹到在地,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脚一脚的往上踹,那碧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便哭喊边躲着起身就跑。
见她一路哭喊着往外跑,老夫人大喝:“孽畜,你打她作甚,还不快追回来。好生劝慰。”
邹远这才知道,若是想把这件事压下那碧螺必定得封口,绝不能让她跑出去胡说。
看着眼前乱作一团,江雨心中冷笑,纵是再怎么样,冯老夫人也绝不会将事情闹大,邹敏蓝这次应该看清了吧。在那位老人心中家宅与后世看得比什么都重,其实这又怨不了她,身在其位罢了。想到这微微叹口气,到对这碧螺产生了极大得兴趣,之前偶然见她一两次,也觉得她是那种精明的人,怎得办事却这么糊涂?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她有意为之,若是这样,她就是在帮自己,到底是何人指派呢。
那碧螺闹喊到门口,已被数十个家丁围困,那小斯家丁们在邹远得指挥下,有的扛着木棍,有的端着扫把,有的挥着锄头。几十个男子围困一个女人作势要把她拿住,碧螺却灵活得很左躲又闪得,没让人碰着,她一会爬到台阶上一会跳到石凳上,一会又躲进草丛里。看的邹远直眼花,但那女人最可恶得是嗓门奇高:“救命啊,杀人啦,华国公大人要杀人灭口了。”
邹远急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快堵上她得嘴。”
这时正门处的看守慌慌张张得跑过来:“老爷不好了,宁王殿下带着几位大人进来了。”
“什么”邹远眼前一黑差点晕倒,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赶紧小跑着去接驾,宁王向里面边瞅,边越过邹远:“华国公,您这府上鸡飞狗跳得是在做什么呢?”
看守得了邹远得眼色立即悄悄赶往庆华苑报信。这边的碧螺也被抓住了,不知是谁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将她的嘴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