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敏兰将母亲哄睡以后便急急地来到江雨的房中:“雨儿,你此去皇宫也是好事,但是母亲总是心中难安不知为何。”
国公府的宅雨腥风,确实没有刮到外面,但是当邹正沐休回来,邹氏博殿试完毕回来,邹川学堂归来之时,自然而然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邹正见魏氏在祠堂静思,询问了一番下人无人知道原因,又去问邹雪儿,邹雪儿遂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与邹正听,邹正听完以后头上直冒冷汗,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邹氏博没有高中,虽然皇上夸赞他是不可多得的才青少年,但是于官场处世之道尚且年幼且在磨练几年再来考试。
邹氏博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很快重整旗鼓,尤其听同窗谈起,成家立业之意,所谓成家立业,就是先成家后立业,才能顺当,所以下定决心回府之后就要去向姑母求娶江雨。
这个消息倒不是出乎人意料的,本来邹氏博能够参加殿试已经是奇迹,但是对于邹峦而言,这简直是一个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尤其是在听到邹氏博开口说要求娶江雨的时候,邹峦打了他两个巴掌,弄的邹氏博不明所以。
直至邹瑞将他强行拉走,告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邹氏博才恍然大悟,心中悲愤交加,居然和父亲邹峦一样拒绝去看望母亲。
国公府寂静了一些时日,老夫人终于放话出来,说要主持大局,于近日就要处置两位作孽多端的儿媳。
一时间两房子女便乱作一团,富香苑里,邹雪儿找来父亲和兄长商议此事。
“当初父亲在祖母面前应承要严厉处置,如今真要沉塘的话,让我兄妹二人眼睁睁看着母亲送死吗?”
邹雪儿知道父亲近日又纳了一房小妾,正在气头上,对父亲的态度极其恶劣。
邹远便只能一脸焦急无奈的说到:“为父有何办法,还不是你那母亲自己作死。”
邹正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父亲和妹妹激烈的争吵着,轻轻的摸着眉头,片刻之后,他猛地一拍桌子:“都别吵了,我有办法。”
邹雪儿喜出望外连忙凑了过去:“大哥有何良策?”
邹远也巴巴的望着儿子,只见邹正理了理衣角,义正言辞的说到:
“娶江雨为妻。”
这句话一出,邹远和邹雪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随后引发的便是邹雪儿一番暴怒的责骂:“什么狗屁主意,你们可真是亲父子啊,母亲大难,父亲纳妾,哥哥娶妻,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别人死活,可怜我那母亲往日那么照顾父亲疼爱大哥,真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雪儿你先听你大哥把话说完,你这说的什么话,真是让你母亲惯坏了,她这不是疼爱你们,是害你们。”邹远也咆哮起来,被自己亲闺女指着鼻子骂,可是那羞成怒。
“好,邹正那你倒是说说你娶江雨干什么?于母亲有何益处?”
“雪儿,母亲的事情是不是江雨查出来的?”
邹雪儿想了想点了点头:“都是她用的阴谋诡计才让二婶咬出母亲。”
“此时祖母最相信的人可是姑母和江雨?”
“那自然是,整天呆在一起,腻歪不死。”邹雪儿翻了个白眼。
“姑母当时是不是想让江雨嫁进国公府?”
“她想高攀的心思谁看不出来。”
邹正顿了顿:“那么我娶了江雨,满足了姑母的愿望,又拉近了和祖母姑母的关系,她们如何不向着我们,处理母亲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邹雪儿呆在那里,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呢。邹远更是一拍大腿:“好好,正儿,你现在就去准备礼品,咱们去提亲。”
那方刚确定下良策,二房那里,邹瑞与邹氏博也在一处商议。
“既然你要求娶江雨那就要加快步伐,别让别人抢了先,父亲那边我会去劝说。”
邹氏博大惊,他不知道此时妹妹会支持他求亲。
“你,你此话,当真?”
“瞧你这点出息。”邹瑞及看不起邹氏博的嘴脸,还是少年才子呢,其实他只会读书罢了,邹瑞要不是女子出身,考个功名也不在话下的,邹氏博自是知道妹妹的智谋,平时对她也是言听计从的。
“你想不想救母亲?”
“想啊,当然想,不过母亲犯下这等错事,我又怎么帮得了她,祖母不送她去见官已经是不错的了。”
“你且想想没了母亲谁对你关怀备至吧?是父亲吗?母亲只有一个啊,邹氏博。”邹瑞红着眼睛看着邹氏博,邹氏博默默的低下了头。
“你娶江雨拉拢我们与姑母和祖母之间的关系,这样一来她们就会从轻处罚母亲。”
“母亲做了那等错事,祖母还能原谅?”
“你不知道,当母亲说出我们的姨母思鸾那段往事时,祖母一下子就没了气势,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她心里有所掂量。”
“那,那好,我愿意娶江雨,救母亲。不过父亲那边,就拜托你了。”
邹氏博讨好的看着邹瑞,邹瑞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也不知大邹瑞是如何劝说父亲邹峦的,总之最后,两房的聘礼几乎前后脚的抬进了玉兰苑里。
邹正和邹氏博一身华服,冠冕堂皇的站在邹敏蓝面前的时候,邹敏蓝脸上却无半点喜悦之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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