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们去了华国公府?”宁王叶盛枫,总算是等来了消息,印昌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汇报,如何找人将那宅院卖给她们的,如何看着她们去了华国公府,几天后又打听了她们的消息,查了她们与国公府的关系,一一汇报给宁王。
宁王听完,咧嘴一笑,“既是国公府,那就好办了。肖公公给本王拟折子申请进京。”
肖公公乐呵呵的忙活起来,“殿下,皇上说过,您可以自由进京,何必每次都要递折子呢,这一来一回大半个月又过去了。”
“别的封王要遵守的规矩本王当然也要遵守,你懂什么。”
宁王白了肖公公一眼,接着看向印昌,“华国公府情况如何?”
“回王爷,华国公府一切正常只是那老夫人也就是江雨的外祖母好像得了重病,惹得那母女俩很伤心。”
“哦?那就安排蚩尤去京城一趟吧。”印昌眼睛发亮,“蚩尤神医啊,那还得请殿下亲自书信一封,否则属下可叫不来人。”
“知道了,麻烦。”宁王皱着眉头来到了书桌前,肖公公刚刚准备好笔墨。
“殿下,进京的理由是什么?”肖公公眼中藏笑,却被宁王狠狠的瞪了一眼,“不如就写进京选妃,如何?”
“好来,这个理由好得很,皇上肯定会赶紧批准,马不停蹄的送来,然后举国......”肖公公激动的语无伦次。
“闭嘴,本王有那么白痴吗?弄个的天下皆知,一帮庸俗脂粉往本王这里送,当本王属狗的见着骨头就啃啊,本王自然是不能以这个理由了。”肖公公吓得禁了声,心中感叹:“殿下啊殿下,你这嘴连自己也不放过啊。”
接着颤颤巍巍的问道“那王爷以什么理由进京呢?”
宁王那个挑眉,“就说想念父皇母后和太子殿下,嗯,就这样。”遂大笔一挥。
“上个月刚见过呢。”肖公公小声嘟囔着,印昌扑哧一声没忍住。
“嗯?”宁王一抬头,印昌面无表情,好像刚才那个声音是幻听,肖公公也在严肃的研墨。
却不知此刻的肖公公心里乐疯了:“想念谁?当然是想念那江小姐了,哈哈哈,当老奴不是男人啊,额,的确不是。”
华国公府这几日可是发生了一桩大事,惹得华国公的母亲,冯老夫人激动不已,那就是她的女儿邹敏蓝,带着外孙女和外孙回到京城落脚,并来国公府看望她。病了一个冬天的病,突然就好了大半,把一众女眷都惊着了。
这不,今日特意吩咐了各院都要来参加这次家宴为她的女儿和外孙女接风洗尘。江海来了一次之后就走了,只留下那母女俩。
江雨看着那慈祥的老夫人心中生出一丝暖意,再看旁人心就冷了下来,纵使见到两位舅父,母亲邹氏哭着上前亲近,人家都有些嫌弃的敷衍着,这一点江雨还是能看出来的,别的女眷就更不用说了,几日里来,都没见齐人,不来见她们江雨心中早有数,可是这老夫人,也就是邹氏的母亲混的也够惨,在府里住着,那些后辈连晨昏请安也是隔三差五的来,人还来不齐。
当家主母是华国公邹远的正妻魏氏,也掌管着府上的中馈大权。
一大家子落坐,将于扫视了一圈,便默默的坐着了,江雨向来记性好,自己当将军的那一世,自己军中的所有将士只点两遍名字就全部记下来了,更何况是这小小的国公府,此刻江雨和母亲在这里已经住了数日,江雨已经将所有人了解了个大概,连他们身边的丫鬟都认得门儿清。
更何况自己还有作弊得神器呢。
这国公府说来说去也就这么几个人,大舅父一位正妻魏氏,两位妾室,一位人称婉玉姨娘,一位人称香云姨娘。
魏氏有一子一女分别是十五岁嫡女邹雪儿和十八岁嫡子邹正。
婉玉的女儿名叫邹阳年芳十四,香云的女儿名叫邹媛媛年芳十二。
二舅父有一妻一妾,正妻杨氏,一子一女。
十四岁嫡女邹瑞,十七岁嫡子邹氏博。
妾室蒋氏,庶子邹川十六岁,庶女邹欣颜年芳十三。
母亲和外祖母已经连着说了几天的私房话,外祖母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今日得宴席上几位舅母可是要上演一番孝顺儿媳得好戏呢,江雨始终面带微笑。
老夫人冯氏,好几个月没下床了,今日在她的丫鬟的搀扶下,也终于入了席,环视了一圈,微微点头。
“母亲,母亲病情大有好转儿子深感欣慰啊,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妹妹,妹妹带着雨儿一来,可是让母亲一高兴就好了大半呢。”
华国公邹远率先开口,眼睛扫过邹氏,在江雨那闭月羞花的脸上停留了一会,眼中难掩嫌弃。
“兄长说的哪里话,是兄长和嫂嫂照顾有加,母亲的病才能这么快好转。”
老夫人正了正身子,身体好不好她自己能不知道吗,就算是再不好,女儿来了,奔着她来的,没有了倚仗,还带着一双儿女,她能不心疼吗,当初要不是老华国公拦着,她早就把女儿接回来了,如今再想在这国公府留个一席之地,只怕是她要拼尽这条老命了。
江雨看着她的外祖母,这位老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强撑着身子,这就是母亲的伟大,就如同原主的母亲邹氏,也是为了子女进了国公府,低头哈腰的巴结着一大家子女眷,又送这又送那,可是又有谁能瞧得上呢。
“咳咳,看到你们兄妹相亲,母亲甚是欣慰,如今敏蓝夫君离世,无依无靠,她本就是我们国公府的嫡小姐,现在回来也是名正言顺,你父亲当初临死之前也是念叨着她的,魏氏你如今是当家主母,将那玉兰苑收拾出来,给敏蓝母女住,挨着我也近。”
“哎哟,母亲,那玉兰苑常年不住人了,里面杂草丛生的,要是拾掇起来可是要等些时日呢。想着会不会委屈了妹妹。”
说着那魏氏就向邹氏看了一眼,邹氏连忙应到:“不委屈不委屈,如今住在母亲院子里甚好。”
“哎呀,这雨儿小姐真是有闭月羞花人见人怜呢,妾身在京城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姐呢。”
说话的是邹远的宠妾香云,不过二十几岁,姿态妖娆,媚态百生,眼睛盯着江雨一刻不离,江雨赧然一笑,还不等开口,就有人开腔了:“香云姨娘见过几个大家闺秀啊,整日在这府中能有何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