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得想要死掉,忘记,将所有记忆深深埋葬,那些在心底渐渐腐烂的记忆,终究随着息不掉的恋恋清风,生长出黑色死亡的曼陀罗,馥郁浓重的花香开启记忆的罗裳,岁月的酝酿只会让心更痛,让爱更炽。
原来,一切,一直,都在。
……
大厅内。
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搭在跳动的脉搏上,眼眸间竟是清冷,微薄的嘴唇扬起,白色轻裳自风流,雪莲绽放亦妖娆,即使是冷冰冰的样子,也能让人忍不住注目,这就是我的伽夜爹爹。
轻启九针,抽出最左边的一根,手指长的银针**龙儿的背部,慢慢转动几下,迅速拿起剩余的银针连续**穴道,眼睛都没眨一下,九根银针已经立在身体上了。
“伽夜爹爹好厉害哦。”
“呜呜……浅浅疼,难受。”
“龙儿乖,一会儿就好啦。”
“啊——”
一瞬间,伽夜爹爹以极快的速度,将九根银针一根一根全部打入了龙儿体内,他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寨主——”
“他晚上就会醒来,醒来之后叫我,我先去休息一下。”
看伽夜爹爹走得那个叫潇洒,挥一挥衣袖,带走一片惊叹,赶紧追上去,狗腿道。
“伽夜爹爹,你好厉害哦,但是,你是不是很讨厌龙儿啊。”
甩了我一眼,继续潇洒地走着,不行,一定要问出点什么,龙儿不是伽夜爹爹要找的人嘛,两人绝对有猫腻。
“伽夜爹爹,你是不是打算医好他再对付他啊?伽夜爹爹……”
缠了伽夜爹爹一下午都没问出什么,最后,伽夜爹爹竟然当着咱的面就脱起衣服,准备沐浴,咳咳……就先回去睡觉了,因为一大早众亲亲们补的太多,都自行在房间调养。
晚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感觉一只手在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轻轻地摩挲着额头,滑过眼睛,手指停在嘴唇上,左右移动,酥酥痒痒的。
“嗯……别闹。”
结果这只手好像受到鼓励一般,更加肆无忌惮地抚摸,竟然伸进了被窝,顺着我的身体就这么一路滑下,搞得我全身燥热起来,最后手停在腰下,不轻不重地**着,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不太听得清楚。
实在太困了,就由着那只手四处作恶,只是,你捏捏我脸,我可以忍受,你捏捏我的胸,我也忍了,咱平时也没少干这事的,可是那只手慢慢地滑下小腹,这可问题大了,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瞪大眼睛地看见面前的男人,有没有见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怎么瞬间长大的,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可是下一秒,我为什么动不了,也出不了声呢?
“岚儿,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很快我们就可以一起走了。”
用力地眨眨眼,可是面前的男人好像眼睛上蒙了一层雾气,完全不在状态嘛,那只手还在移动,使劲地挣扎着。
“岚儿的身体怎么有点不一样了,不过岚儿还是我的岚儿,我好想你。”
终于身下的手又游移了上来,这次停在腰上,面前的男人就这样倒了下来,紧紧地抱着我的身体,丫的,大晚上的要**也得找对人啊。
终于过了一会儿,伏在我胸前的男人再一次抬起头来,原本单纯的桃花眼竟变得邪魅无比,更有几丝狠厉。
“岚儿,你知道嘛?伤害你的人我全部都杀了,以后谁都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不会了。”
身体再一次被紧紧抱住,呜呜……老兄,你认错人啦。
啊——
这一声当然是咱发自心底的呐喊,你说你被一个男人大半的像扛包裹似的,扛起就走,不是走,是飞,是啥感觉啊。
风呼呼地吹——
我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流——
绝不是害怕,风给吹的,只能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真是佩服我自己,这样也能睡着。
暖暖的,麻麻的,还痒痒的。
睁开眼睛,暖暖的是日出,还美哦,一个激动;麻麻的,是因为咱的头放在某人的肩膀上,时间过长,落枕;痒痒的,是因为……
“丫丫的,你认错人啦,老娘不是你那个岚儿,竟敢亲我,咦,可以说话了,放开我,变态。”
“呵呵……岚儿还是一样的淘气,我答应过你带你看龙吟山的日出,现在终于做到了。”
龙儿的眼里仿佛蒙了一层雾气,看不清面前的一切,似乎只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眼眸里竟全是悲伤,令人窒息的伤痛感。
转过头去,一眼看见日出,好美,橘黄色的光环围住一片光亮,四周几断暗红色的流光,晕染出独特的色彩,那样希望的光彩,仿佛近在眼前,身处在四周没有任何障碍的山顶,仿佛世间只有日出,我和龙儿,不知过了多久,龙儿又说道:
“岚儿,我曾经许过你那么多,却只有这个实现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该让你受苦,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美好总是那么短暂……”
晶莹的泪珠落下,日出的光彩映着泪珠的绽放,悲伤绽放到一种极致,散发令人心痛的气息,此时的龙儿全身笼罩着这样的悲伤和痛苦,忍不住伸手搂住伛偻的身影,轻轻地拍着。
“不要难过,不要难过……”
日出一步一步地向上移动,渐渐变得灼热,龙儿的呜咽声渐渐变大,到底是压抑了多久才会有这样的爆发。
我拍,拍,拍……手好酸哦。
“龙儿——”
“伽夜爹爹,星,哥哥……”
一瞬间山顶上站满了人,龙儿的手紧紧地捏着我的手,我看着他们无奈一笑。
可是……
“龙儿,你怎么啦?”
嘴角留下鲜血,龙儿竟然倒在了我的怀里。
“岚儿,岚儿……”
房间里不停地传出龙儿的喊叫声,夹杂了身体的痛和心底深痛的叫声,凄厉地回荡在整个山寨,所有的人都翘首以望。我站在一旁替伽夜爹爹擦着额头渗出的细细汗珠,由于龙儿的突然清醒,身体内的银针,竟深深地埋入了体内。
哗——一根银针随着伽夜爹爹手上的力量飞出了体内,直直地扎在不远处的柱子上,就这样不断运功,银针不断飞出体内。
当最后一根银针飞出身体时,伽夜爹爹的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伽夜爹爹——”
“没事,只是运功过甚,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色的袖袍轻轻地抹去嘴角的鲜血,伽夜爹爹走到一旁写药方,我转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龙儿,眉头紧紧地皱着,此时的他应该是山顶上的龙儿,真正的他。
“星,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是不是也会像龙儿这样……”
感觉到星的身子一颤,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说道。
“如果浅浅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
“不准!”
突然发狠地拉起星的手,就咬了下去,怎么可以,你们怎么可以,要是有一天我不得不回去,我不要你们为我死,不要。
星由着我发疯,直到嘴里慢慢凝聚了血腥,才松开牙齿,星的手已经有点血肉模糊了,看着他,心里好是心疼,敲了自己的头一下,真是的干嘛无缘无故发疯啊,心里懊悔。
“为什么不躲开?”
“我知道浅浅心里不舒服,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傻瓜,你们都给我听着,要是有一天我真得不在了,谁都不准给我寻死,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回来找你们的,就算最后,最后回不来了,也要好好的活着,要不然我变成厉鬼回来找你们算账,知道嘛?”
“弟弟放心,不管弟弟去到哪里,哥哥都会找到你的。”
“哼,你是我的人,谁敢带走你。”
“浅浅不会有事的,昕儿会保护你的。”
“死女人,像你这样的,哪个敢收了你。”
“哼,谁知道呢?要是哪天一个不小心又回去了,咋办?”
“死女人,你要回去夙沙国,我们跟你去就是,干嘛说的有去无回似的。”
“是啦,是啦,你要是夙沙国做倒插门驸马,也不用说的那么明嘛。”
“你,我才没有,这个意思呢?”
看着可人儿吃瘪的样子,真是可爱,既然让老娘来这里了,要是又把我送回去,你丫,一定有毛病,毛都有病。
轰隆隆——平地一声雷哪。
看着天花板呆愣片刻,发狠道:算你狠。
零翼由管家伯伯照顾着,一家子都回了房间,全部人都要留下来陪着,我窝在床上,他们也竟然能自己玩自己的,哥哥和璃原夜下棋,昕儿和可人儿不知道在聊些啥,星给我打理头发。
“哎——”
一声悠长悠长的叹息。
“浅浅怎么了?”
“哎,我心痛、难过啊,看着你们一个个秀色可餐,又对咱又深情一片的,我舍不得回去了。”
“不是说了都去做弟弟的倒插门驸马了嘛?”
“我说的不是回夙沙国啦,是我真正来的地方,那个,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一定要冷静哦。”
所有的人都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星的温柔体贴,哥哥的满腹深情,璃原夜的为君一切,还有昕儿和可人儿的不离不弃,还有五哥……真得要告诉你们吗?可是……
“那个,其实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