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将军!窝藏贼人,城主大人让你在地牢里好好反省,你不识抬举,理解不了城主大人的一番好意,自甘堕落,勾结歹徒劫狱,甚至重伤一品大官总司罗昊!你——该当何罪!”
字字诛心,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毫无疑问是陈阳犯下的罪行,他像是记录了这一过程后念给陈阳听的看客。
陈阳摸了摸鼻子,酸酸的说谎不脸红。
“你哪只眼看到我勾结贼人劫狱了,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认罪?疯了吧!
那不是找死么?
高宇把他当成十恶不赦罪恶滔天的反贼来批判,甚至从低到高,每一句话都上升到了新的罪恶程度!
正所谓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与其死要脸皮活受罪的勇于承认,不如厚着堪比长城的脸皮,好生生的活下去,活着,不好么?
一点点不可置信的神采注入眼光,高宇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罪名坐实,他还心虚的偏头了,却能嘴硬无比!
若不是打不过,他早就!他早就!告状去了!
心在毫无生息的风声中摇曳,陈阳肚子空空的,迫不及待要回去吃饭,再没时间和心情和两方人马耗下去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跟个茅厕一样臭烘烘的处在那里,影响多不好,待会可是有几千位全副武装枪枪刀刀的铁卫要晨练,你们别挡道!”
说罢,回首便要再次摔上大门,以自己豪气的魄力和丝毫不怕摔碎大门的财力来震慑门口的一群人。
毫无疑问,他的目的达到了!
那一堆人,不再在台阶下伫立挡道,而是一个个蜂拥到大门口,连连拍打再次求开门。
“没完没了了是吧!非要老子供认不讳!”陈阳一直站在门后没走,那群人在预料中不要脸的狠狠拍打大门,打的他心疼无比,这可是他刚换的大门啊!
钱啊!这群孙贼在破坏他的私有财物!
现实世界他有多有富,这里就有多穷!
该死的有钱人,看看陈阳如何惩治他们的奢侈浪费!
而城防军和高宇在外面商量了几句,决定一心抗敌,既然两边目标一致,那就精诚合作!
总之!让陈阳认罪伏法!
高宇一马当先,打响了陈阳讨伐战的头一炮。
“陈将军,很抱歉打扰了您进餐,我谨代表个人向您表示诚挚歉意。”
“可是!一顿早饭并不能改变你在监狱犯下的罪行!那是许许多多狱卒们有目共睹的!”
陈阳无所谓的耸耸肩:“睹就睹呗,你告诉我,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混饭等粮饷外屁用没有连个门儿都看不住的狱卒们,究竟用他们被打晕的双眼看到了个什么!”
陈阳反击,反正只要死不承认,这群家伙官儿没自己大,不能动粗。
更别说,动粗他们敢吗?
这好比在十万大军中对正中间的总指挥打了一巴掌,群起而诛杀!
不需要陈阳出手,上万驻扎大军,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们!
礼尚往来,陈阳骂完,高宇自然也要骂,两人互相文明对骂,敲击打磨对方弱点软肋,攻守兼备,形成了对峙!
直到城防军们见缝插针,准备扭转局势!
情况才有了丝毫变化!
“军令如山,这是军中法则,大将军贵为一军之主,更该奉为铁令!城主走前的话,您都一耳屎忘了么!”城防军们背靠城主,有事没事,一有难关就可以那城主出来说事儿,即使陈阳上茅厕蹲坑蹲久了,也大可以直接说城主也拉肚子,陈阳一赖着,城主直接给拉裤子里了!
城主回去换裤子了!既然不在,那怎么说,怎么讲,不是随他们城防军乱放屁么?
果不其然,陈阳浮现严峻的神采,陷入了沉思。
他们大喜过望,看来这次质问达到了实质性的效果,取得了关键进展!
于是高宇紧要关头再补上一刀:“不仅仅如此,监狱暴动,您和罗总司同在一堂共事,天都城是大家的家,保卫自己的家园义不容辞,关键时刻罗总司铤而走险,您却吃里扒外,反倒打伤他,这不是反叛!是什么!”
“不是反叛难不成是锻炼身体?”陈阳随口一句烂话,“你们说话当猪放屁,又臭又黑,麻烦的要死,等本将军理理思绪。”
陈阳整理了下逻辑,轻轻的转动手指,探进内兜,摸出一把擦的雪白钢铁黑的短刀,在指尖弹了弹,悦耳的锋芒在耳畔响动,陈阳想了片刻,下面就静静等待了片刻。
终于,一道精光闪过,陈阳的证词——理由编好了!
“我很怀疑你们是哪个将军或是富商派来栽赃诬陷本将军的,城主那日将我请入地牢休息休息,以免别人打扰到我,还顺便清理了整层牢房,供我一人享受清净,连临走也未和我说上一句话,至于你们扯得那些什么临别留言,罪词罪证,我们英明伟大的城主大人从来没有说过做过!”多亏了城主虚伪的一面暴躁无比,话都不说就把陈阳关进去了。
总不能想起城主那天没洗脸漱口,嘴巴比茅厕都臭烘烘吧!
接着眉头一皱,指向高宇,那是国师的人,为他准备的理由更是像早饭的菜肴一样丰盛。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你们哪只狗眼儿看到本将军没有奋勇杀敌,抵抗囚犯!”陈阳义愤填胸,一副农民工血汗钱被克扣的哀愁苦楚,“奈何我人单力薄,你们这群城防军国师府的小官吏,忙着睡觉做美梦,晚上声响冲天,居然每一个来帮我收拾逃犯的!害得本将军冒着着凉缺岗的风险,孤身涉险远远追着一群狼群似的犯人们在黑夜中厮杀,该当何罪你们!”
陈阳将黑锅一丢,又狠狠扣在面前这群人上。
陈阳只是随口栽赃,却没料到效果奇佳!
这两波人马的驻地,恰好不好,都在大监狱外围,里面的风吹草动很快就能知道,却因为各自的立场和上方命令,迟迟没有出动。
若是以陈阳的身份,往上面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大佬们献祭背锅的,自然而然是他们这群吃苦卖力的!
话到此处,一个个心虚不已,可是表情只是呆若木鸡了几秒,迅速换上了镇定。
“大将军,这并不是你带着犯人藏在将军府的理由,我们需要的是解释,不是质问!”高宇咄咄逼人,知道这样循循渐进只会被陈阳牵着鼻子走,好说好歹陈阳也是在官场中混了十几年的大将军,能活下来保持在这样的位置,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言辞罪证能绊倒的!
唯有最猛烈,最意想不到的进攻!
才能一击必杀!
“哈?你说啥?我偷偷摸摸藏着犯人?别笑掉我大牙了?”陈阳哈哈大笑,旋即一腿一下,狠狠踹开大门,将军府内部的华丽很快落入眼眸,深邃眼瞳中陈阳一望无际。
赵乾宇正威风堂堂在内堂全副武装侍立等待,看着一副要出去整军待发的模样。
大门的忽然大开,引来了近百双冷厉眼光的射击!
“大将军!时刻准备着!”
军声浩荡,直冲云霄,只待天神下凡,一统大军!
神是谁?
神!是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