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监狱里头耍流氓!
陈阳一边飞快奔驰一边褪去囚服,那发臭的哄哄囚服,实在是穿着发痒。
赵乾宇摸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衣物,陈阳一把抢过,丝毫不给左思良强取豪夺的机会,对方无奈随便扒了件躺尸的监狱制服。
“痒死老子了!这监狱真特娘不是人住的!连件衣服的质量都没法儿保障!”
左思良没好气点了点对方脑勺:“你真特么当这里是来享受的么?坐个牢还求包养咋不找个富婆把你温暖在肥胖的怀里?”
“切,人家才不喜欢那种肉肉的,就爱你这种脸皮堪比长城的厚脸皮小鲜肉。”
两人打情骂俏风风火火走过了两片长廊,深邃黑暗里忽然蜿蜒来扑面冷风,嗖嗖刺骨,一阵阵渗透心田。
“我靠!谁想老子!”陈阳禁不住鼻尖酸酸,刹那间喷嚏一出在黑暗里回荡咳喘。
小心翼翼的脚步突兀出现,扭头瞧去,左思良半躬腰杆子,弯弯曲曲目光一直延伸到前方的深邃黑暗。
“畏畏缩缩的干啥?偷窥么?”左思良一把甩开陈阳飞来的手臂,对他郁愤的表情作了一个噤声手势。
前面有东西?
陈阳只能这么认为,不然一向乐呵呵的左思良不可能平白无故忽然严肃脸色。
赵乾宇严阵以待,陈阳手在石剑上跃跃欲试,弹指间可以掏出石剑阻拦一切来自前方的突袭!
沈太白的速度他见识过,虽快,但还不至于肉眼看不见。
任何人,他都有信心阻止他剥夺自己的生命!
哒!哒!哒!
有脚步声直面冲来,零零碎碎,虽然不是很清晰,可陈阳知道那是人才能发出的声响。
黑色的隧道像是黑色葬礼才会有的通道,一切都是黑的,黑占据了所有,占据了生命左右的瞬间,包括陈阳,也身着一袭黑衣抓着黑色石剑。
逐渐扩大的脚步声在耳畔回响,黑色迷惑了双眼,定住了眼神。
三人屏息凝神,静静压制呼吸,提取力量,准备随时在千钧一发之际冲锋陷阵。
轰隆隆~
预期中突兀的战斗没有,杀出来的人影没有,细小致命的暗器也没有。
反倒是脚下!
大地疯狂颤抖,像是在咳喘,嘴巴一样土地张开黑漆漆的大嘴巴,欲要一口将陈阳吃进去。
冲突与本能充斥着血液循环,供血的缓慢在刹那间飞速流动,准确的说——冲动!
血管在地面凸起的顷刻间动弹不得,只是一个劲儿麻木的在癫狂输送血液,逼迫陈阳动起来!
动起来躲开地面的陨灭!
忽然,鼻尖匆匆钻进一股干燥的味道,陈阳眼球前浮动着悉悉率率的沙子,一点一点从地面向着天空飞去!
“有人把地板掀起来了!”赵乾宇惊呼,还好位置站的偏僻,瞬间的跳跃堪堪躲过了致命危机。
哪里来的宝器?力量竟然丝毫不亚于沈太白那坨土豪金!
高高跃起后背心凉凉的俯视地面,那一层层大块大块掀起的地皮像是尘埃一样轻轻松松飞了出来,从地面剥离,顷刻间化作飞沙走石风尘仆仆朝着陈阳三人袭去!
等刹那!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背后松垮的石剑再次动用,甩动下刹那间一大块墙壁被砍碎,崩裂遮眼的沙尘。
然而攻击还未停止,此起彼伏的沙石卷起,汇聚成团小型风暴,瞄准陈阳呼啸着土黄色龙卷风无人可挡!
“罗大爷出手了!”左思良微惊,一直以来嬉皮笑脸安之若素的他,在地面龟装后感知时熟悉的杀气,脸颊千年难得一见的露出沉重肃然。
罗大爷?
“你亲戚?还是熟人?”陈阳见左思良如此了解对方,猜测两人关系匪浅……
左思良还没来得及回答,脚下的动静忽然停止,向着天空冲锋的风沙倒退脚步,重归大地尔后一阵风沙吹袭后,熄灭的沙土从地面掩埋,三双腿根子堪堪落在地上,斑驳碎裂不成模样的地板砖土翻卷,没有一处是正常的样子。
陈扬心有余悸,拍了拍依附在刚换衣物上那一层泥土铠甲似的污清一一沙土!一
耳畔索绕的沙浪无声无息了,却留下了三草沙石雕刻的人偶。
“大监狱总司,罗昊,天都城第三高手”
前方唯一干净的出口长廊,细细碎碎回荡富有节奏的踩踏声,连绵不绝于耳。
恰好在风沙范围外,脚步声的主人避开里面的危险,待到陈阳他们狼狈不堪后,才慢慢走来面对他们。
“别来无恙,大将军。”睁开难得一见的无神双眼,幽深眼眶忽然进发出对的期诗罗果候多年的时刻终将来到!
等候多年的时刻终将来到!睁有难得一见的希冀,无神双眼忽然进发出对陈阳的期待,罗昊方才那一时半刻的沙石飞罹,算是对陈阳的考验,也算是帮助他活动活动久未战斗的身体。
“哈?大哥,你谁啊?”陈阳压根儿不认识罗昊,摸摸脑袋懵逼至极,也不知晓刚才对他们施展碎裂大地手段的强者,正是面前这人!
罗大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左思良挡在陈阳面前,和罗昊对峙。
罗昊瞥了左思良,那具憔悴的躯体和满目胡须,已然是物是人非,他只能勉强辨别出,那是三年前自己亲自打入地牢的最高级别犯人。
没办法,那欠揍的活泼语气,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罗昊担任总司多年,也就唯有左思良一个人,惊天地泣电神的敢在入狱第一天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以一句“罗大爷你肾虚吧,不然脸一会儿白一会儿比猴屁股都红,那是盗汗是病,得治!,从此闻名整个八层监狱!
几乎每个新人在那几个月进入后便会听到前辈们语气推崇的拿出左思良的名人事迹来做谈资,甚至有人的最大梦想便是学习左思良,成为第二个胆敢和罗大爷硬钢嘴炮的男可奈何监狱里头没人有这个雄心豹子胆,三年来无人敢在大岁头上动土,别说骂他嘲汉他,连正眼面对罗昊的人也屈指可数!
直到一一陈阳的现身!
“左死了个娘?”罗昊刚刚含糊开口,忽然陈阳口气嚣张的要把他骂走。
“哪儿凉快哪儿呆看去!”
四双眼睛齐刷刷聚焦在陈阳身上,纷纷诧异惊恍!
“既然你是老不死的朋友,那就长点眼力见儿,爬远点!”
罗昊正视陈阳,每一个细胞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随时应战。
或许说,准备随时大战一场!
一直在面前扑涓的尘埃疲倦落地,陈阳看清楚了罗昊的面目。
“啊?不是说罗大爷么?我还以为和你一样胡子渣渣嘞。”陈阳看了看罗昊又瞧了瞧左思良。
“混蛋啊!老子这特么是男人的象征!你懂个球!”
男人的象征?
“谁家男人的象征的不洗澡不刮胡子不穿衣,长得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