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在直播一场葬礼。
葬礼上,自己的遗照清晰可见。
挽联:沉重悼念秦天赐同志……
我特么不就是在森林里迷路了四天嘛。
这咋连葬礼都给准备好了!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漂亮的女店员叫来了老板。
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到秦天赐跟前,怒斥道:“臭乞丐,滚开,别挡着们影响我做生意。”
秦天赐回过神来,看了眼老板:“我真是秦天赐,我还没死。”
“我真是来买衣服的。”
“切。”老板不屑道:“我特么还秦始皇复生呢。”
“你来买衣服的,你有钱吗?”
秦天赐:“o(╯□╰)o!”
现在他的衣服都破烂的不像话了,哪儿还有地方装钱啊。
甚至连手机等贵重物品也都丢了。
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块陨石了。
实在没辙,秦天赐只好小心翼翼的把陨石拿出来。
“我给你们点石头粉末吧。陨石稍微掉点粉末,也有几千万了。”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这货疯的不轻啊,拿一块破石头来唬人。
一点粉末几千万……骗鬼呢。
老板早就不耐烦了,飞出一脚踹秦天赐:“我特么……赶紧滚……”
结果这一脚踹在秦天赐身上,秦天赐纹丝不动。
反倒是壮汉老板被反弹的倒退了三四步,一路踉跄。
老板怔住了。
啥情况?
刚刚我用了大力气啊,这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秦天赐则有点怒了。
我是谁?
岳东岳西两省的首富,京城冉冉升起的新星,马上要成华夏首富,甚至迟早要比肩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存在……
竟然被一个普通小店的老板给踹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决定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老板意识到,光凭肉身力量怕是打不过他。
于是他随手从旁边抓了把椅子,直朝秦天赐砸去。
秦天赐漫不经心的飞出一拳,砸向椅子!
砰!
椅子直接崩的粉碎。
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住老板的双手,施展气劲,全力一扔……
壮汉老板飞了出去,砸破对面二楼的窗户玻璃,落入二楼室内……
惨叫声,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哗!
现场众人都惊呆了!
我的天,随手一砸,竟把椅子给砸了个粉碎。
随手一扔,竟把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壮汉扔到了二层楼的高度……
这要是全力一扔,还不得扔到四五层楼?
这是人类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这货……不是人类吧。
秦天赐大摇大摆的走进店内,这次没人阻拦。
开玩笑,店是老板的,命是自己的。
他们可没达到舍身取义的思想高度。
秦天赐拿了一套西装,撒腿就跑。
还是赶紧去葬礼要紧。
万一葬礼举办完毕,他们办理了销户手续可就麻烦了。
直等秦天赐走出老远,众人依旧沉浸在震撼之中无法自拔。
被扔到二楼的壮汉老板,艰难的爬到窗户前,喊了起来:“快报警,快报警。”
老板这么一喊,店员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报警。
“喂,警察同志,我们老板被扔出去了,您快点来啊。”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啊。有个人力大无穷,把我们老板当死狗一样扔到了二楼……”
“我真没开玩笑……”
………………
宁伊伊的私人别墅。
葬礼已经开始,哀乐响遍全场。
唐倩倩和陈玲珑,作为秦天赐的家属,跪在家属区掩面而起。
烧焦的尸身,盖着一面国旗,成为全场焦点。
宾客三三两两的前来悼念。
首先来到的,是岳东省岳西省的代表。
李贺,豹子头,光头强,灵大勋,灵婉儿等,以及近千名黑西装打领带戴墨镜的小弟。
其中,灵婉儿早已泣不成声了。
此前,她心中一直抱着一个信念:这辈子哪怕不能和秦天赐双宿双飞,做他的一只金丝雀也不错。
可现在,她没机会了。
失落绝望的同时,她也在心中坚定了一个信念。
下半辈子,自己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见过秦天赐,她很难再看上别的男人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悼念结束后,李贺率小弟,到场外等候。
看着这近千名西装革履,墨镜领带的送殡人员,在场众人无不在心中惊叹。
这排场,这范儿……够敞亮啊!
之后,是以洋子和头儿为代表的九局。
洋子和头儿罗凤身后,还跟了三个手下。
三人手里抬着一个花圈,花圈上的白色挽联很是醒目。
九局沉重悼念英雄秦天赐!
众人忍不住再次感慨。
连九局的头儿都来了,这面子也真够大了。
洋子扶着灵柩,眼眶里含着泪水:“天赐,放心,你的仇,我给你报了!”
唰!
一个标准干脆的军礼!
狂龙突击队的五虎,再次在这次葬礼上齐聚首!
五虎基本上是不在公开场合一块出现的。
但现如今秦天赐的死亡,让五虎破了先例,再次引的众人一阵感慨惊讶。
白眉虎叹了口气:“哎,天妒英才啊。”
“希望来世,伯伯还能与你再并肩作战。”
他直接承认了是秦天赐伯伯的身份。
五虎还没退下,人群中忽然又一阵躁动。
“哇靠,快看,是宁伊伊和东方月云来了。”
“我去,一个是京城第一美,一个能和京城第一美平分秋色……两人一块现身,这下能大饱眼福了。”
“哎,要是能让两美出席我的葬礼,让我现在去死都行啊。”
“别说出现两位了,哪怕其中任何一位去我葬礼上走一圈,我估计都能激动的活过来。”
两女走到灵柩前,望着国旗下的遗体,各有所思。
宁伊伊忽然道:“东方小姐,听说你悬赏十个亿,要鬼影的人头?”
东方月云点点头:“恩。”
宁伊伊咬牙道:“我追加十个亿。”
二十亿一个人头……就算是钻石头骨,也不值这个价啊。
不少鬼影的人甚至都想亲自把人头送来领取赏金了。
京城两美刚退下,林峰和一名花白头发老者来了。
即便是京城第一boss,可林峰在那名花白头发老者面前,依旧卑躬屈膝,走在其身后。
人群中,不少人认出了老者:“我去,这位是……范老?”
“什么?开国功臣范老?天,他老人家怎么也来了。”
“我日啊,秦天赐的能量,究竟是有多强啊。”
这个范老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东方月云去中海大院找的大院主人。
东方月云是死皮赖脸,缠着范老,让范老答应秦天赐国葬的。
连东方月云都没想到,范老会亲自出席葬礼。
林峰搀着范老,走到灵柩前,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敬了个军礼。
范老叹了口气:“小友,早听闻你的光荣事迹了。老朽对你很欣赏。”
“本想着与你把酒言欢的,却没想到你早走一步了。”
“罢了罢了,老朽怕是也快去下面找你了,到时候多喝两杯就是了。”
说着,范老端起一旁的酒杯,洒在地上,算是敬酒了。
范老和林峰还没来得及退下,灵堂外的大马路上,忽然传来一阵欢畅轻快的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音乐喜庆奔放,而且音量很大,盖过了哀乐。
灵堂的肃穆氛围,瞬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在场众人不住皱眉:“找事儿的?”
“谁啊,胆儿这么大,敢到这儿来闹事儿。”
李贺怒气冲冲的跑出去,准备赶走乐队。
灵堂对面的大马路上,一支迎亲队伍恰好路过。
队伍最前面,是一支响器班子,敲锣打鼓。
后面,是十几辆豪车组成的婚车队伍。
现在这时代,迎亲早已经摒弃响器班子了。
可对方依旧用响器班子敲锣打鼓,而且还是步行,明显就是来搞破坏的。
李贺冲上去,把响器班子领头人的唢呐给砸了。
他怒吼道:“滚,快给老子滚。”
响器班子领头的有恃无恐:“王八蛋,你破坏私人财物,拦下道路,是滋事闹事,我要报警抓你。”
李贺的暴脾气上来,两头牛都拉不过来。
他一脚把领头的给踹翻在地:“都他娘的给老子滚。”
“谁如果再敢发出半点声音,这混蛋就是你们的下场。”
响器班子的人都不敢说话,噤若寒蝉。
此时,带头的婚车车门打开,新郎走了下来。
新郎不是别人,正是苏家的苏墨。
苏墨这段日子,可谓是风生水起,春风得意。
苏家被灭门,苏家家主也没能幸免于难,他苏墨顺理成章的坐上苏家家主的位子。
甚至国家还给了他家一笔体恤金。
刚坐上家主位子,他就听说了秦天赐死亡的消息。
虽然秦天赐搞的他失去了竞赛资格,但秦天赐却也付出了死亡的代价。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他苏墨赢了。
成了苏家家主,敌人也嗝屁了,苏墨不得意才怪。
至于苏家被灭门的悲伤,他是半点没有。
这种超级豪门,哪儿还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有的只是竞争关系。
竞争对手死了,高兴还来不及呢,谁会去悲伤。
他走向李贺,身后立即跟来了两个保镖。
“王八蛋,滚开。”苏墨怒斥道。
看见新郎是苏墨,众人更确定,这迎亲队伍就是故意来捣乱的了。
李贺咬牙切齿:“苏墨,赶紧给老子滚蛋。”
“否则,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得拉着你垫背。”
苏墨嚣张的叫嚣起来:“让我滚?凭什么?这条路是你家开的不成?”
“你这种行为,跟古代的抢匪路贼有什么区别。”
“我今天还真就把话儿撩这儿了,我苏墨必须从这条路过去。”
李贺握紧拳头:“王八蛋,你想死,我成全你。”
苏墨冷笑:“你如果敢动手,那老子就只能正当防卫了。”
话音刚落,跟着他的两个保镖立即上前,把苏墨护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李贺。
这两个保镖人高马大,比李贺还高半头,低头俯视着他,气势震慑全场。
豹子头一咬牙,走到李贺身边,准备和李贺并肩作战!
老大死都死了,再被敌人羞辱,他们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打架,出口恶气也好,大不了蹲牢。
氛围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开战。
东方月云叹了口气,主动走了上去,缓和僵硬的气氛。
“苏墨,现在你马上离开,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否则,后果你是清楚的。”
苏墨冷笑:“东方月云小姐好大的排场啊。”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参赛队员了,凭什么听你的?”
“我知道,你有权有势,想搞死我跟玩儿似的。”
“但我苏墨今天也把话撩这儿了。”
“你今天威胁了我,若我苏墨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你东方月云干的,请诸位给我做个见证。”
东方月云恨的咬牙切齿。
这混账王八蛋,耍起无赖来,还真不好对付。
五虎,林峰以及范老等人,此时都不方便出面。
毕竟,他们若出面,代表的可不只是自己了。
可能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李贺怒吼道:“草,今天就是老子跟你的事儿,跟被人无关。”
“豹子头,揍他娘的。”
豹子头哈哈笑笑:“来吧,老子好几天没动手,手心都发霉了。”
李贺和豹子头,跟苏墨的两个保镖打了起来。
人群中,依旧一身乞丐装束的秦天赐望着这一幕,欣慰的笑了笑。
自己看人的目光还是很准的嘛,这俩家伙,够忠诚。
不过,两人的战斗力实在渣的很啊,给老子丢人。
看来,以后得好好训练训练两人了。
秦天赐深吸了口气,从地上抓了把土抹在脸上。
他准备亲自出手了。
当然,他会以乞丐的身份去教训苏墨,而不是秦天赐的身份。
万一以秦天赐的身份把苏墨打了,苏墨非咬住自己,大庭广众之下胡搅蛮缠,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最起码,有损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