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的是陈歌?不应该啊!他人没事吧?”李政的声音有些疑惑。
“那小子身体素质非常好,当时从鬼屋二楼跳下去的有好几个人,只有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蔡队也想不明白,他查看了鬼屋对面那栋楼的监控,所有跳楼者当中陈歌是动作最熟练的,缓冲、卸力,仿佛他就连从高处跳落都练习过很多次一样。
“确实有问题,不过我觉得不用太担心,只要不是他报的警,应该都不是什么大事。”李政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好几个人受伤,还有几个昏迷正在抢救,这事还不大?”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新海,如果以后有机会接到他的报警电话,就会明白我现在这句话的含义了。老蔡,好好享受现在宁静的生活,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李政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
“等一下!我怎么感觉话里有话,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别想挂电话。”蔡队也是个倔脾气。
“我算是怕了,还想知道什么,赶紧问。”李政是真的很忙,他刚出院就立刻开始工作,手头还有好几起重案需要配合调查。
“我看了们发布的表彰信息,间隔时间都非常短,甚至有一周之内两次提供命案线索这样的情况出现。”蔡队语气严肃:“一个普通人可能在一星期内连续撞破两起命案吗?一个普通人身边可能发生那么多起凶杀吗?除非凶手就是他自己,否则这个概率几乎可以低到忽略不计。”
“的质疑很有道理,可我有说过他是普通人吗?”李政知道对方误会了。
“难道他真是们的人?”
“那倒不是,这小子很有做警察的天赋,可惜他把这份天赋用在了开鬼屋上。”李政也有些惋惜:“我们早在第一次接到他报警电话时,就调查过他的部信息,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其实他心里的苦闷只有自己知道。”
“他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恩,就在一年前,他父母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今也没调查出原因。根据当地派出所一位老前辈的描述,这小子当时直接崩溃了,浑浑噩噩了好久,过了几个月才重新振作起来。估计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决定自己去寻找父母的下落。他居住地周围的监控经常拍到他深夜外出的画面,他搜集当地的悬案和各种线索,主动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应该就是为了找寻自己的家人。”
听完李政的话,蔡队没有立刻回应,他脑海中浮现出陈歌刚才的样子,想起了陈歌那双平静的双眼:“他这么做很危险,们没有劝说过他吗?”
“我们劝说了不止一次,但根本没用,其实换位思考一下也能理解他。家人下落不明,美好的记忆部成为过去,这样的人,自然嫉恶如仇。”李政对陈歌的评价非常高,他特别欣赏陈歌。
拥有坎坷曲折的过去,富有正义感,嫉恶如仇,个人能力非常出色,这就是蔡队现在对陈歌的印象。
“好吧,我知道了,不打扰了。”蔡队挂断电话,看着电脑页面上密密麻麻的表彰信息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他才拿出手机拨打了自己领导的电话,请示上面,看要不要把恶梦学院的老板先送往含江特护病房救治。
得到领导同意后,蔡队立刻出发,赶往医院。
下午五点钟,陈歌才从新海中央大道派出所出来。
和含江当地的派出所相比,新海这边流程更复杂一些,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含江当地的警察都已经认识了陈歌,所以省略了一些不必要的步骤。
“我还想着中午就能回去,结果在这地方呆了整整一天。”走出派出所,陈歌打车又回到了恶梦学院,老周和许音还在鬼屋里没有收回。
新海中央大道上人山人海,中午的闹剧并没有对这里产生什么影响。
低着头,陈歌混在人群里朝鬼屋那边看了一眼,大门紧闭,门口放着警戒线。
“正门进不去,只能从商场里面走了。”陈歌从大楼另一个入口进入商场,他按下复读机开关,想要联系许音。
在商场里转悠了几分钟,复读机突然发出沙沙的电流声,陈歌意识到了许音已经感知到了自己。
他拐进厕所,找了个没人的隔间,开始在心里轻声呼喊许音的名字。
卫生间的灯轻微闪动,门扉嘎吱作响,在某个瞬间,头顶的灯突然熄灭了。
水龙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空气中多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紧接着隔间门板上出现了一行血字——地下车库的厕所。
“许音让我去这个地方?”
陈歌没有多想,直接来到大楼负一层的地下车库,可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厕所,只看到了挂着禁止入内的杂物间。
“应该就是这里吧?”
打开房门,陈歌进入其中,这屋子确实是厕所,不过早已停止使用,里面堆放着各种杂物和垃圾。
再次呼唤许音,这次一身红衣的许音和带着憨厚笑容的老周同时出现了。
“老板,我们俩在这鬼屋里有了意外收获。”老周在前面带路,他们打开最后一个隔间的门,里面的墙壁被打通,连接着一条漆黑幽深的通道。
将挡路的木板部移开,陈歌和两名员工进入其中。
“这里和鬼屋负一层相连接,通往一个被封禁的场景。”在老周的带领下,陈歌来到了鬼屋负一层一个完被木板封起来的场景。
拆掉木板,陈歌朝里面看去,整个场景空荡荡的,似乎大部分道具都被清除,只剩下最中心位置摆着的一张课桌。
很普通的课桌,没有任何特点,陈歌又朝课桌抽屉里看去,发现里面放着一本日记。
“这就是们说的意外发现?”陈歌将那本日记拿出,随手翻了一下,感觉很眼熟,他又从背包里将自己在恶梦学院迎新仪式上获得的日记本拿了出来。
对比过后,他发现两本日记内容有八九成相似。
区别在于,课桌抽屉里的那本日记,上面的所有字都是用红色的细线缝上去的,看着非常的别扭。
“老板,这本日记是用门后的血丝写成的,它来自某一扇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