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远叹了口气,又抽了口烟,将白烟长长吐出,惹得吧台内的服务员一脸嫌弃的往后走了两步。
“有人找过我。”
“谁?是不是姓谢的?如果是她,这可是涉嫌犯罪,如果是这样,我们岂不是…”
“不是她。”魏景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安远打断了。
沈安远接着说道:“表哥,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不要多问多说多管,以后再遇到有关于谢清的官司,不要接,除非你不想要脖子上的脑袋了。”
他说的十分认真,魏景强很少见到沈安远这模样,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既然你不说,表哥也不多问,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嗯。”
沈安远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按在吧台上的烟灰缸上,想起那天夜里,那把死死抵在他脖子上的刀。
夜色太暗,他看不清人,只记得一顶挡住了他半边脸的黑色帽子。
他一口答应他的要求,保证不让姜可儿参与洁然丝的事情,而那人真的就放了他。
沈安远一开始以为来人是谢清派来的,可无论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是她,以这么长时间的交锋来看,她不是会冒这个风险,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后面也侧面证明了,的确与她无关。
至于谢清身边那个男人,就更加不用说了,他没这个必要。
他如果真的想对付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沈安远曾经想过,就当那天晚上的经历是一场梦,反正那个人已经放了自己,而且,只要自己注意,他绝对没有抓到自己的第二次机会。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收到了一条邮件,上面有他所有详细的资料,事无巨细,甚至连家里的地址,父母的联系方式,住址等等等等,全都有。
还包括姜可儿年前进看守所那两天,他跟魏景强在咖啡厅商量的,关于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录音。
邮件文件末尾有句话:试图耍花招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沈安远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
冷静过后,他想起那个神秘男的要求,似乎他只提过洁然丝,没提过谢清。
或许那个人只是跟洁然丝有关,跟谢家关系并不大,要不然也不会放着姜可儿一个亲生的不管,反而帮着谢清。
不管是帮着谁,不管是洁然丝还是背后有无数势力的谢清,都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更何况,他也没有招惹的必要,因为从某一种层面上来说,他们才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人。
沈安远拿出手机,打开定位,看了一眼姜可儿移动的方向。
他拍了下魏景强的肩膀:“今天先这样,表哥,我有事先回去一趟。”
“路上小心。”
沈安远点头:“你也是。”
出了酒吧,沈安远再次确定了下姜可儿的位置,表情微妙。
他拿出钥匙,上了跑车。
“你还真是,永远都不知足不学乖呢,为什么就不能记着我对你的好,安分一点儿呢。”
沈安远浅笑一声,发动车子,朝着追踪器定位的地方,出发了。
到达夜店,沈安远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姜可儿。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叫来酒保点了杯酒:“给那位女士送过去,就说有人请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