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钺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女人,软硬不吃,身上的盔甲比钻石还硬,身上的刺比刺猬还多。
不过没关系,她越是这样他越不想后退,反而更有兴趣了。
宫钺干脆把手伸进去了,就这样看着车窗玻璃在快速往上。
他在赌谢清也在赌,他赌谢清不会真的让车窗夹自己的手,谢清赌他不会真的不怕死,不把手拿开。
结果显而易见,谢清输了。
在最后关头她还是心软了。
宫钺露出得逞的笑容,走过去,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心情不好的时候呢,最适合去兜风了。我带你去兜一圈,等那些人都走了,再带你回来好好跟阿姨告别。”
“宫总到底想做什么?”
“别这么见外,叫我宫钺,叫我钺哥小钺还有…老宫,都行。别误会,宝盖头一个吕那个宫,之前上学大家都这么叫,不是轻浮,也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
他发动车子又补充一句:“你现在心情不好,是重点保护对象,我不至于这么下三滥,在这个时候寻你开心。”
谢清被宫钺这个活宝一番逗乐,终于露出了笑容,尽管是无奈的笑容。
“我相信宫总还不至于无聊到这个地步。”
“再说一遍,叫我名字,我们之间没有生意要谈,也没有上下级的关系,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所以,别再叫宫总了,听着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他假装生气,认真的跟她掰扯称呼的问题。
“行,宫钺。”
“这还差不多。坐稳了,国服赛车手要出发了~”
宫钺一路上叨叨叨,从东聊到西,仿佛不会累一样,每次谢清一露出笑容,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说得跟起劲了。
谢清不懂他这么卖力是为了什么,明明他们这次才第二次见面,根本不熟。
想来想去想不通,她也就懒得想了,安心的看风景,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宫钺呢?”
墓园,江熠准备离开,忽然想起有一会儿没见到宫钺了,就随口问了一句。
赵岸如临大敌,吞了口唾液,又清了清嗓子,这才上前回答:“宫总好像…好像上了谢小姐的车,具体去哪儿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江熠冷笑了一声:“他倒是积极。”
“是吧,宫少对谢小姐有点儿太积极了,我记得上次在素食馆,宫跟宫少一起吃饭的好像就是谢小姐吧?”
江熠听见这两个名字出现在一块,心烦的说了句:“多管闲事。”上车离开了。
回去路上他一直看着窗外,有车辆过去也会多看几眼,具体在看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半个小时后,江熠终于闭上眼睛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
晚上还有会议,事实上这个会议原先定的时间是下午,是他挪到了晚上。
该死,他最近在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浪费时间。
不就是第一个女人吗?只是意外而已,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从现在开始,不要在我面前提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要提。”
“啊?”赵岸正开车,突然听见江熠说这么一句,只觉得莫名其妙。
“让你做你照做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