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哪儿纸扔到哪儿，等到乐享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百来张了。
乐享大楼不像商场，还有中间的空场可以让你从楼上往下扔。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一个愤怒的人。
她先是坐电梯往上，再一层一层楼贴下来，进到人不少的办公楼层甚至直接进到里面把纸张一甩，把正在工作的众人都搞蒙了。
后面苏玖玖干脆把剩下的纸张全撒大厅去了，站在椅子上拿着喇叭就在那里大喊：“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说你呢姜可儿，说你呢章天宇！”
喇叭有自动录制功能，前台去阻止的时候，就听见喇叭一直在那里重复：“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说你呢姜可儿，说你呢章天宇！”
警察局
“你不是说请假去了吗？”
谢清抱着手站在那里，角落里蹲着的是苏玖玖。
“谢清！你究竟想怎么样？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么恶心的女人，我…”
章程恶狠狠瞪了章天宇一眼：“闭嘴。”
“爸你疯了吗？这个女人指使别人在外面败坏你儿子的名声，败坏乐享的名声，都闹到乐享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谢清就是个…”
“啪！”苏玖玖一巴掌打在章天宇脸上，很快被警察拉开了，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她骂人：“我打死你个渣男，你怎么有脸说这些话？”
“这位女士，适可而止，不是你的事你最好不要参与，否则后果自负。”
“自负就自负，你以为我怕你啊，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我做的怎么样，怎么，不想让别人说，那自己就捡点一点啊，跟自己未婚妻的闺蜜勾搭在一块，还是在她母亲车祸去世这种时候，章天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玖玖别说了。”
“不说就不说，不说也一样存在。”苏玖玖气鼓鼓的又蹲回了原来的角落。
“小清，我们单独聊一聊吧。”
章程向谢清发来邀请。
谢清原本是想拒绝，可看了苏玖玖一眼，只好点头同意了。
“你朋友这事，可大可小，她今天做了什么事你也清楚，先不管里面的内容，就单单说她今天犯下的法律问题。
如果乐享要追究，她不仅要赔偿，还有坐牢的可能。商场那种地方人多眼杂，什么人都有，她在公共场合公然侵权，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都有可能。”
“章叔叔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不用跟我拐弯抹角的。”
章程微笑：“你跟天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说到底，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年轻人嘛，谁都有犯错的时候。
天宇这孩子单纯，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也容易被挑拨离间，叔叔希望你能再给天宇一个机会，也再给你、给洁然丝、给你朋友一个机会。
叔叔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个女人会立刻离开乐享，我也会再好好开解天宇，让他明白他自己的内心。
你们很般配，如果能继续在一起，叔叔相信你爸爸妈妈都会很高兴的。
而且，这桩婚事也是叔叔阿姨跟你妈妈定下的，谢总肯定也是因为喜欢天宇，才把你交给天宇，不是吗？”
谢清的胃在不停翻涌，对于章程的话，她除了恶心就只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