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闲?”
赵岸吞了口唾液,小声的吐槽道:“您不是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嘛…”
“一个女人而已,她不配。”
“毕竟是第一个女人,多少还是要…”
江熠插起了腰,表情也变得不耐烦起来:“要是没事做,你可以去做义工扫大街。”
嘟嘟嘟…
江熠挂断了电话。
“到底怎么个处理法子,您倒是说啊。”赵岸急得叹了口气。
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太阳悬空高照。
护士推门进来给谢清换盐水,过路一对争吵的夫妻把谢清从睡梦中吵醒。
“你醒啦。”护士手脚利索迅速换好了药瓶。
“我怎么会在这…”
“你昨天晕倒了,从昨天昏迷到现在,不过没什么大碍。
也到吃饭的时间了,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尽量不要只喝白粥,你现在需要补充能量要多吃点有营养的。”
谢清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我妈呢?昨天2号手术室的谢槿女士。”
“你是说昨天车祸送来那位吧?昨天腾出手术室后家属接走了,应该火化了吧,具体还要看家属怎么安排,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哎,你干什么,你现在还不能下床走动。”
谢清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把扯掉手上的输液管,下了床。
针眼处的血像水一样往下流,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准备走出病房。
护士连忙过去把人拦住:“你现在这个情况不能离开的,有什么事先输完液再说。”
“不要拦着我。”
她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劲,两天两夜滴水未进,她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极限,能有力气站起来走全凭意志。
护士还想拦着,被谢清一把推开了。
护士没办法,只能通知楼下的护士拦着,自己则跑到护士站找昨天给她办住院手续的人的电话号码。
护士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赵岸在飞机上,没打通,接着打了几个又没打通。
谢清下楼走的医院后门,大门的护士扑了个空人没拦住。
飞机落地已经是八个小时之后的事。
赵岸开机,看见几个座机号码打来的未接电话以为是营销号码,没放在心上。
天气不好,刚出机场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车上,江熠背靠座椅在闭目养神,赵岸坐在副驾驶上,正在翻阅邮箱里的文件。
“九爷,需要更改会议时间吗?”
“不需要,一小时之后准时开会。”
相隔万里的国内也下起了雨,雨量不比少到哪里去。
谢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由保姆在外面怎么叫喊都不开门。
她抱着谢槿的照片,呆呆地坐在飘窗上,看着远处天空偶尔闪过的惊雷,静静地发着呆。
被遗弃在角落的手机屏幕因为一直不停有人发来消息,一直在亮。
一旁的桌子上摆着一把水果刀,一瓶安眠药。
在知道李民浩竟然背着她直接把妈妈带去火化,连一个吊唁的机会都没留给她的时候,谢清脑海里只有两个想法,一个是杀了李民浩,一个是自我了断去陪妈妈。
直到姜可儿令人作呕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的时候,谢清才收回这个极端的念头。
她说:“小清,你不要怪叔叔,在外面横死的人是不能带回家摆灵堂的,对子孙后代不好,叔叔都是为了你,所以只能忍痛火化阿姨,你要理解叔叔。”
谢清想通笑了,这些令人作呕的人渣子都没有收到惩罚,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作践自己成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