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划过鼻梁,林秋歌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躲在徐帆怀里不敢乱动。昨天的事她虽然迷迷糊糊,但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帆也醒了,他望着纸窗户出神,静静地看空气中灰尘旋转飞舞。
低低的啜泣声将他拉回现实,搂紧怀里的娇躯温柔道:“傻瓜,哭什么?”
“呜呜呜……!”
这一说林秋歌再也忍不住,放开声音哭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心里总觉得失去了什么,没有伤心,就是空空的。
“别哭了,我会负责的。”徐帆安慰道。
什么都比他在身边重要,林秋歌哭着地嗯了一声,鼻子一抽一抽的。
徐帆心里叹了口气,他其实也很乱,曾经发过的毒誓像个笑话,说什么只爱一个人,真的可笑。
躺了半个多小时后,林秋歌不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用手指在徐帆胸膛画圈圈。
两人还没分开,由于早晨阳气上升,精力旺盛的徐帆渐渐有了反应。
感觉到变化的林秋歌娇呼,脸色唰地通红,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她昨天才经历了第一次,现在下面就像撕裂一般。
徐帆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上,默念静心诀让小徐帆安静下去。
又待了一会儿,太阳已经升高了,徐帆从床上起来。
“徐……郎,你看。”
林秋歌对徐帆的称呼改口,娇羞地指着衣服上的血迹,眼神中透露着强烈的期盼。
徐帆微微一笑,撩了撩她的青丝道:“我看到了,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们不是验过身吗?”
“嗯嗯。”
林秋歌无比幸福地点点头,她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之前是完整的,如今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好开心。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打热水洗一洗。”
从楼上下来,老板还没开门,徐帆非常感激,过去抱拳客套几句,那老板是个本分人,要将金子退还,但徐帆坚持让他收下。
抱着装满热水的浴桶回到房间,林秋歌痛的动不了,只能徐帆帮她洗。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还是羞得小脸通红。
洗过澡后,从系统里换了男式女式两套休闲服和内衣,林秋歌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又好奇又拘谨。徐帆说这是他家乡的衣服,她开心地换了上去。
正事还没办,发生这样的事,徐帆更加心急林秋歌的妖胎了。
她是自己第一个女人,一路走来,他其实在刻意回避心中的感觉,时刻提醒自己只爱林玉蓉一个人。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越压抑就越沉重,在林秋歌受到危险时他慌张害怕,才知道自己早就心动了。
吃过早饭,徐帆抱着林秋歌往昨天的春花苑飞去。
发生那样的事,城主府人员出动,张金海带着官兵将那里围了起来,他已将徐帆解决城墙的事上报给了城主李君昊。
李君昊得知后便猜测春花苑的事肯定和徐帆,没有令人追查,让张金海再见到徐帆一定要通知他。
这不,徐帆一来就碰见了张金海,问他昨天这里的人在什么地方,张金海说死了两个人,昏迷一人,昏迷的他们给控制起来了。
徐帆说要见他们,张金海便将他领到了城主府。李君昊亲自迎接,双方互相有礼貌的认识一番。
停尸房,一男一女两具躺在地上,裹尸布掀开,正是青霜和正空。青霜被徐帆一掌震断了心脉,而正空则没有及时止血也死掉了。
就在徐帆以为问尘的消息断了时,李君昊说他知道问尘方丈的去向。
原来问尘方丈曾在城主府做客,后跟随沙国禅师去了封京城,说是要面见圣上。徐帆杀的那个和尚叫正空,是问尘方丈的一名劣徒。
出发时间刚好是在四五天前,也就是说前天徐帆和林秋歌离开地时候他差不多刚到封京城。
徐帆气窒,立刻带着林秋歌从截沙城往封京城启程回去。
每次都差一点,真是倒霉至极,眼看任务的时间也渐渐逼近,他不急不行啊。现在又有了林秋歌,一个月的时间期限像死神架在脖子上的刀。
……
山道上,徐帆抱着林秋歌一言不发地疾驰,他心事重重,脸色沉闷。
林秋歌则把头靠在他胸口,听他心跳的声音。这趟旅程对她来说,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虽然惊险,但一直有他。
在那幻境中,假徐帆对她动手动脚,她其实已经做出了要将自己交给他的决定。只是当时觉得徐帆不太对劲,所以幻境里极力反抗。
“魔气要耗尽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连续数个小时的奔波,徐帆感觉非常疲惫。
停在一处山石上,将林秋歌放下后休息。
夏风凉爽,两人甜蜜地吃着从李君昊那里带来的食物。
“那里还痛的厉害吗?”边喂林秋歌吃东西边关心地问道。
林秋歌脸一下就红了,嗔怪道:“还不是你昨天……用那么大力。”
后几个字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她羞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想起昨天下午的事,徐帆心脏一颤,真的太疯狂了,那极阴合欢水的药力强的可怕,要不是林秋歌从小练武体质强,估计承受不住药力排出就坏掉了。
“当啷啷!”
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徐帆转头,发现是几块碎石滚落。为防患于未然,神识一开扫了过去。
半人高的石头后,一只青色的八哥躲躲藏藏探头探脑,绿豆大的眼睛眨巴眨巴,正是昨天早上推墙的那只傻鸟。
徐帆微愣,它怎么跟着自己跑这里来了,这做贼的模样真是好笑。
“喂,别躲了,我发现你了。”
“啊?你在和谁说话?”林秋歌疑问道。
八哥吓了一跳,差点从山岩上摔下去,急忙扇了扇翅膀。它探出头来,发现徐帆正看着它,立刻又缩了回去。
“你这只野鸟,跟着我想干嘛?再不出来就把你烤了吃。”
说着手指燃起星火。
“嘎嘎!真恶毒。”
八哥似乎真的怕徐帆烤了它,连忙飞了出来,落在一米多外。
“你个野鸟,跟了我这么远是何居心?”
八哥盯着徐帆,好像不太明白他的话。
“嘎!”
“我问你为什么要跟在我后面?”
“嘎嘎,为什么要跟在你后,为什么?”
“我在问你啊,你反问个毛。”徐帆感觉这野鸟好像灵智不太高的样子,他说的话它要思考。
“问个毛,你没毛啊,嘎嘎!”
“噗嗤!”
林秋歌被它那天真可爱又笨笨的样子逗笑了。
“你给我过来。”徐帆无奈的命令道,跟它说话真费劲。
八哥犹豫了一下,细细的小腿蹦蹦跳跳来到跟前。徐帆伸手将它抓起来,小家伙眼中浮现恐惧。
“胆子这么小还敢跟着我,你想干嘛?”
“嘎……因为……因为好玩。”
徐帆:“好玩?”
“嘎嘎嘎!对,因为好玩。”
徐帆不知说些什么,这只野鸟好歹也是妖兽,可一点没有妖兽的威风,变身以后他都不敢说能打得过它。
“跟我跑了好几百里路,你怎么回去,你的窝呢?在截沙城那边吧。”
“窝……没有窝,回不去了,嘎。”
“没有窝?唔。”
徐帆点了头,妖兽的可能习性比较特殊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八哥:“嘎,不知道。”
“徐郎,它好好玩,我们能不能带着它。”
女孩子对小动物天生就喜欢,林秋歌期待地看着徐帆问道。
“你喜欢它啊?”
林秋歌点点头。
“唔,那好吧,我说野鸟,你是不是想跟着我?”
八哥不满道:“嘎嘎!我叫八爷,不叫野鸟,你才是野鸟!”
“你个小东西还敢称爷,要是想跟着我,以后就是我小弟,乖乖听话知道吗?”
“嘎,知道了。”
八哥将摇着脑袋,似乎在示好。
林秋歌眼中充满小星星,伸手想抱抱它,徐帆递过去道:“以后我就叫你小八,她是你的大嫂,你负责保护她知道吗?”
听到大嫂二字,林秋歌脸颊爬上一团红霞。
“嘎,小八,好土的名字,一点品味都没有。”
小八抱怨的语气逗得林秋歌直笑,轻轻抚摸它的脑袋,小家伙似乎很享受,完全没有面对徐帆时的那种害怕。
林秋歌这些天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徐帆看着她开心地笑容,也跟着笑了。
就这样收了个小弟,二人一鸟,休息了许久后继续开始赶路。
……
“驾!驾!!”
“噔噔噔噔!”
封京城西十里外,一位身穿黄色宫装头发高高扎起的公子正在策马狂奔。
他身上沾满鲜血,眼中带着仇恨,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不敢回头,因为后方的官道上,一群大内高手骑马急追,稍有疏忽就是人头落地。
“哈哈哈!十里已过,宇文世子,受死吧!翻天掌!!”
狂笑响彻四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只透明的大手掌凌空飞来,速度奇快,转瞬之间追上那公子骑的马。
凄惨的嘶鸣声中,人飞了起来,马被轰出去十多米,在地上滚落许多圈横死当场。
那公子重重落在地上,眼中透露着绝望。
一身穿敞袖大褂胡子浓密的男人从高空飞身而来,后方追兵迅速骑马将那公子围住。
“宇文世子,陛下有令,若跑出十里你能逃过追捕就放你走,很可惜啊,就差一点点。”
那男人太阳穴高高鼓起,红光满面,一看就是内功练到了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