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沫尖叫,“司南阙,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样?”他一脸无辜,“我只不过是反击而已。”
苏颜沫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被人就这么的欺负,不是她的性格!
连本带利地奉还,才是她的处事作风。
一时间,二人像个小孩子似的打起了葡萄仗。
站在远远的庄园宅前的阎氏兄妹,隔着远远的距离,依稀地透过葡萄架看到他们二人的葡萄战,阎糖糖无奈地问了一句,“哥,你说我们可以问司南阙要赔偿不?”
这可不是葡萄的问题,这是没了葡萄就没有了红酒的问题!
阎家大少悠悠地看着葡萄在架上,“要不,糖糖,你叫苏小姐停下?”
“开什么玩笑?”阎糖糖立马就变了脸色,一脸的义正言辞,“只要颜颜高兴,我愿意奉上我的整个葡萄园让她玩个够。”
阎大少看着一脸宠友的妹妹: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裤装,人少了他印象中的甜美,多了几丝干练。
他皱了皱眉,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又带假发?”
阎糖糖在遭他毒手前快速反应地往后退离,偏过头,让他摸了个空,“说就说,不要动手动脚,都出门在外了,你还要管我什么发型不成?”
“女孩子家,长发飘飘更好看,你看看苏小姐……”阎大少‘嫌弃’地眼神看着自家的妹妹,“干嘛把自己活得跟个假小子似的。”
“大哥,你这有色眼光看人也太偏见了吧。”阎糖糖不敢苟同地轻嗤一声,“这叫现在流行的中性美。”
“你说他们两人会不会复合?”阎大少目光重新投向了葡萄园,仿佛对于妹妹的离经叛道已经无力再去劝说什么了。
阎糖糖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她怎么觉得苏颜沫要输?
不是吧,司南阙脑袋在想什么?
这种玩乐的东西,他也要嬴?
“他死定了。”阎糖糖很肯定地说,“我认识的颜颜,从来没有服输过的。”
但是结果——
苏颜沫输了。
实在是司南阙太过“无耻”了,竟然抓了一把的葡萄串往她身上砸。
“司南阙,你使诈。”哇靠,做人这么的无耻,简直刷新她的三观。
司南阙笑着着在那里,“我们刚才说的是,谁先被砸中了就输,不是吗?”
“呵呵,所以,这是你突然变无耻的理由了?”明明一开始是一颗颗的葡萄粒丢的!!
他倒好,丢着丢着就换上了一长串,简直是不要脸到极点。
司南阙微笑地点头,“你又没有说不可以。反正我嬴了,对吗?”
苏颜沫:“……”
“晚餐,你的时间归我了。”司南阙嘴角轻微上扬地看着她。
这话初听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再细听,怎么好像觉得哪里怪怪的?
“吃顿晚餐而已,没有问题啊,说吧,pua你查到了什么新信息。”她才不做亏本的生意呢。
就算她输了,她也想要获得她自己想要的东西。
司南阙看着她不语。
她这么一脸理所当然地样子,让他有些想要吊着她诶。
可是,他觉得他如果这样做,她怕是会恼羞成怒。
嗯,好像有点摸得着她的小脾气了?
她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在炸毛的时候,一定得顺着,不然后果会更加的严重。
“晚餐想吃什么?”他得先点好餐才行。
苏颜沫:“厨房里做什么就吃什么啊。”庄园有厨师,她不挑,因为阎糖糖早就将吃食安排得很好了,每一顿都很适合她的胃口。
司南阙却说道,“晚餐我们不在这里吃。”好不容易嬴得二人约会机会,他傻了会在这里吃。
“不在这里吃?”她皱眉,“这里离市区有点远,我不想出门。”
他深看着她,“我知道小镇上有一家百年的老餐厅,很正宗的法国菜,很好吃。”
重点是……
“离这里不是很远,开车也就半个来小时。”他说。
半个来小时倒是她能接受的范围,不过……
“什么餐厅?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阎糖糖在这里有庄园,如果有好吃的,好友不可能不知道。
好友知道,她就会知道啊。
司南阙耸肩,“可能比较低调吧,那你答应了?”
苏颜沫:“……可以。”
她不是随意反悔的人。
吃个晚餐这种事不至于让她出尔反尔的,虽然他嬴她的手段不怎么样。
但……
如他所说,嬴了就是嬴了,她起初又没有列什么规距。
“我打电话预定。”司南阙立马就拿起了手机,然后用着熟练的法语交谈着。
苏颜沫耐心地等他说完,然后嘴角带着轻微地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百年老餐厅?
嗯哼?
哦,他不知道她懂法语的。
他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啊!
明明她听到的是,让人备好晚餐!
司南阙打完电话坦然看着她,“订好了。”
“餐厅叫什么名字?”苏颜沫笑意不达眼里,用着法语调侃地问着他。
司南阙眼里闪过微讶,而后笑了,“原来你懂法语。”
“略懂吧。”也就跟母语一般的水平。
苏颜沫睨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样的餐厅,需要订餐的时候,告诉别人可以准备做菜了,你家开的?”她这话可是实打实地讽刺了。
谁知——
司南阙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家开的。”确切地说,是他大哥开的。
苏颜沫:“……”
“餐厅经营不善,大哥爱上了主厨做的口味,所以注资入股,餐厅又继续经营下去了。”司南阙解释。
苏颜沫:“!”
“法国餐用餐时长较久,我们换身衣服,过去就差不多了。”他浅笑地看着她,“你想知道pua的信息,我在路上与你说。”
苏颜沫与他对视。
俊逸清隽的脸带着盈盈浅笑,让他线条分明的五官都柔和了几分,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的脸上,葡萄园架的背景图,将他衬得恍如一幅好看的油彩画。
苏颜沫忽地就抓了一串葡萄,然后掷中他干净的上衣中间。
紫红色的酱立马就有了染料一般的色彩。
“这样就顺眼多了。去换衣服吧。”她扔下这话,快步地往回走,接着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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