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是恨极了这个盛宏,觉得这个人害了自家的女儿,对女儿自责道:“乖女儿,是为娘对不起你啊,想当初以为盛宏是个老实的,没想到也是个藏奸的。”
“是母亲,是母亲害你,你以后该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孙夫人更是悲从心来,眼泪又落了下来。
这两天,因为自己的女儿,孙夫人哭得比这几年哭得还要来得多得多。
反观是盛夫人,痛痛快快哭了一宿后,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发泄完心中的痛苦后,再次听到孙夫人说起盛宏后,再也没有之前伤心难过的感觉,反而开始安慰起自己的母亲来。
“母亲,现在发现,总比我们以后发现来得好,及时止损,父亲说得对,只要盛宏一死,女儿不就又自由了。”
“女儿也不想嫁人了,就想在母亲父亲身边伺候,难道母亲会嫌弃女儿吗?”
“胡说,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母亲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说起来,盛夫人还有些松了一口气,感激自己之前一直没能够怀上孩子,没有孩子,倒也自在。
话是这么,孙夫人还是懊悔当初自己劝说女儿的话,“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当初就不该阻止你……”
“母亲,都过去了。”
盛夫人安慰着自己的母亲,这几日,不关是她彻夜难眠,她的父母亲也同样煎熬,每次看到憔悴不少的父母,盛夫人都有种再次拿起自己的鞭子,冲到牢房,再狠狠抽打一次盛宏,出出恶心。
“老孙,你糊涂啊,”和孙将军交好的人听到孙将军既然这么鲁莽,一气之下就去天牢打人,“你如此大张旗鼓的去揍女婿,这事儿可就瞒不住,岂不是有损你孙家的颜面?”
“瞒什么瞒!”
孙将军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两手一摊,表示无所谓,“这事儿错又不在我们家,都是盛宏那个狗东西的错,丢脸也是丢盛家人的脸,和我孙家,和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这盛宏是你孙家的女……”
看到好友一张口,孙将军就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连忙伸出手,拦住好友,“别跟我说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屁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打都打了,你现在说也于事无补。”
孙将军在天牢里放的那些,只是一时间要气盛宏那个狗东西的气话,但是他说出口回来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不错,找好友商议里面的可行性。
没想到孙将军这么一个大老粗,居然能够想这么多,好友诧异地看了一眼孙将军,孙将军回以一个得意的笑容。
“盛宏只是一个区区五品官员,却有银子从如兰轩赎一位当红的姑娘,还在青花小巷子置办了宅子,老孙你想想,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格老子的,”孙将军被这么一点拨,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袋,“好小子,这小子居然胆敢收贿。”
从之前明耀帝的行动,林国上下都看得出来,他们陛下是对这种行为是深痛恶觉,容不得这些贪官。
好友这么一说,孙将军就意识到了里面的厉害关系,这要是继续维持着姻亲关系,这盛宏贪墨的事情被捅出来,他们孙家可不就说不清了。
“可是我不是去抽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一顿?”
好友无奈地说道:“谁又知道,这不是你们的苦肉计呢?”
就算是孙家说自己和盛家没关系,但是依照他们和盛宏的关系,有口也说不清,谁信啊?
这么一想,孙将军急了,在桌子上一拍,“我去找那个小子写休书!”
“去什么去,”好友赶紧拉住孙将军,让他冷静一点,“那盛宏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想让你们孙家把他给救出来,你这么一去,可不就正中他下怀,你们父女两个还各自去抽了他一顿,定然是怀恨在心,攀咬拉你们下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到底那怎么办?”
“你暂且放宽心,咱们陛下英明,定然是不会诬陷忠良,”好友宽慰着孙将军,“老孙,你现在让你的女儿先回去查查家里的账簿,还有去搜搜盛宏的书房……”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中间牵扯得多了,可就是真的分不开了,他们不清楚盛宏到底贪了多少,只能先把盛宏犯罪凭证找出来,到时候做个指证的证人。
盛夫人也不耽搁,马上就带着自己的心腹丫鬟,回到盛家去翻找任何可疑的角落。
这日,盛夫人掘地三尺,搜索完家里的每寸土地后,想到了青花小巷子那儿,带着人匆匆备马出门,要往青花小巷子那儿走去。
中途,盛夫人的马车行驶过一处繁华的街道,人流量大,被暂时堵在了路中间。
“孙小姐!”
一道声音传来,盛夫人没反应过来,倒是外面的小厮马夫认出来了来者,“你不是那天来找夫人的……”
盛夫人这才掀开马车帘子,见到了在站在外面的圆脸丫鬟,开口说道:“你不是那天告诉我盛宏偷养外室的丫鬟,你主子又何时找我?”
这出手有所相助,定然是有所求,所以盛夫人看到这个丫圆脸鬟,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正是,奴婢主子正在此处吃茶,见到孙小姐,想请孙小姐喝上一杯清茶,不知孙小姐是否有时间。”
站在马车旁边的丫鬟对着盛夫人行礼,说道。
听到这圆脸丫鬟居然喊自己为孙小姐,盛夫人不由地问道,“既已知道我是盛家的大夫人,你这小丫头竟唤我为孙小姐?”
“此乃主子吩咐,还望孙小姐不要介意。”
听到她这么说,盛夫人,也就是孙小姐就更加好奇幕后之人。
盛夫人透过车窗,看来眼丫鬟身后的茶馆,她也是好奇到底是谁把消息透露给她的人到底是谁,犹豫了下,把马车里自己带的鞭子围到腰间充当武器,跟着这个圆脸的丫鬟,进了茶馆。
圆脸丫鬟带着盛夫人走的是茶馆里的其他道,中途没有碰上其他客人,便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楼上的雅座,在雅座的门外守着两个侍卫。
圆脸丫鬟往前一步,推开门,对着盛夫人说道,“孙小姐,里面请。”
盛夫人收回在那两个侍卫身上打量的眼睛,隐约猜到了里面的人,稍微拢了拢外衣,深呼吸一口气,跨了进去。
直到多年后,年华逝去的孙小姐依旧无法忘记自己那日见到昭阳公主时的场景,与儿孙说起这件事情时,眼里满是追忆。
她最感激林蓁蓁的,就是知遇之恩,“陛下(那个时候林蓁蓁已经登基)风姿无人能及,跟随了陛下,我方才觉着,之前数十年竟是那般浑浑噩噩,了无生趣。”
“若是没有陛下,又何来如今的我。”
旁边的孩童围着自己的祖母,陛下可是他们心目中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叽叽喳喳地询问祖母后续。
“那日祖母走入房门……”
那日,微服出宫的昭阳公主穿着最爱的红装,坐在那里,背后的阳光从纸窗户里偷溜进来,打在昭阳公主斟茶的手指上,那双养尊处优的修长手指正行云流水地泡着茶。
盛夫人一进来,就被这双手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等到林蓁蓁把茶水注入到茶杯里,开口让她坐下时,盛夫人才反应过来,回了神,坐到林蓁蓁对面的位置。
林蓁蓁说着,将沏好的茶水放到盛夫人的面前,“孙小姐,尝尝我泡的茶。”
盛夫人打小就表露出了极佳的习武天赋,跟随着孙将军和其他哥哥一起练武,孙将军更是遗憾自己的幼女不是个男儿身,不然就能够继承孙家的衣钵。
而孙夫人则是忧心忡忡女儿要是继续跟着这般大老粗练下去,以后出阁怕是没人上门提亲事,因此等到盛夫人长大些,就只准许女儿每月最多学习武艺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就去学习琴棋书画这些女孩子家家应当学的东西。
只是和盛夫人在武艺上的天赋异禀相比,在琴棋书画这些东西上,盛夫人学了那么多年,也还是只是个花架子,喝茶更是属于牛嚼牡丹,对于品茶更是没有什么心得。
和之前与盛宏在一起时和的那些茶相比,林蓁蓁这杯茶一入口,盛夫人就觉得与众不同,口舌生津,回味无穷。
看到盛夫人这个反应,林蓁蓁提起茶壶,又给盛夫人倒了一杯,期待地问道,“怎么样,孙小姐可还喜欢?”
“喜欢。”
盛夫人脱口而出这两个字,但是看公主殿下期待的目光,又想不起那些赞美的诗句词语,憋了憋,又说出了两个字。
“很甜。”
林蓁蓁和盛夫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怎的,两个人忍不出笑出声来,“哈哈哈。”
……
这么一笑,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盛夫人也问出了刚刚自己的疑问,“不知公主为何唤我为孙小姐?”
“孙小姐马上就要挑出盛宏这个火坑,本宫喊几声也没其他的意思,就是为孙小姐提前庆祝一番。”
盛夫人,哦不,是即将跳出火坑的孙小姐更是看林蓁蓁如同自己的知己,“哈哈,殿下说得是,盛家可不就是一个火坑。”
林蓁蓁这话一出,雅间里又是一阵笑声,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笑够了,林蓁蓁吃了一口糕点,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一见如故,竟是姐妹相称了起来,“孙姐姐不必担忧,盛宏的事情不会牵连到孙家头上去。”
有了林蓁蓁这句话,孙小姐就更加放心了,也吃了一口糕点,孙小姐开开心心地喝了一口茶,舒畅之下,只觉得更加香甜,远胜自己最爱吃的甜糕。
她既而又想到她还得忍受着这个“盛夫人”的身份一段时间,整个人就像是踩到了某种排泄物一般恶心。
孙小姐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她的这点子表情变化根本没有逃过林蓁蓁的眼睛,她再次伸出手,给孙小姐沏了一壶茶,温声道,“姐姐可是还有困扰?”
孙小姐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若是因为那盛宏与姐姐的婚约,姐姐不必担忧,”林蓁蓁缓缓地说道,“林国的律法是明文规定了休娶的事情,但是可没有规定这休书到底是由谁写的。”
“向来都是男子休妻,不曾见女子休夫,”林蓁蓁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看着孙小姐,“孙姐姐,可敢当这第一人?”
孙小姐吃糕点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林蓁蓁,雅间里,久久未曾传来其他的声音。
……
孙夫人的马车终究还是再往青花巷子去,而是改道,回了孙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林蓁蓁:学好林国律法,走遍天下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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