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集团的股票还在继续跌,一天不到的功夫,已经跌到史上最低值。尽管柳云天一直在收拾烂摊子,但是效果并不怎么好。
柳展鹏看到这条新闻后,慌慌张张赶到他爹但公司门口外,进来后手足无措,焦急万分问道:“爸,我看到新闻消息了。这下该怎么办,股票一直跌,我们的公司的市值一天之间已经损失上亿。再这样跌下去,只怕亏损的更多,我们现在要赶快止损。”
柳云天沉声:“还需要你来教我,我难道不知道及时止损吗?只是肖时韵那边实在厉害,处处都点到了我们的死穴。我们这次栽了,要想挽回声誉并不容易。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找到你妹妹。”
“你有柳琪的消息吗?”柳云天眉头狠狠皱着,一个深深的川字,在他眉间缠绕。
柳展鹏垂头丧气着,低声回答道:“我给她电话都打爆了,她都没接,不知道这丫头死去哪里了。”
柳云天双手叉腰,脚步不断徘徊着,每走一步都是在沉思事情。他指着柳展鹏交代事情:“赶紧再派人出去,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你妹妹。还有,苏玫这个贱人的所有亲戚,全部给我找到囚禁起来。”
“爸,我之前已经交代下去了。人家肖时韵早就把苏玫的所有亲戚朋友,全保护起来了,你让我怎么搞?你这不是在难为我吗?”柳展鹏摊摊手,耸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
柳云天现在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看到这对不省心的儿女就烦,狠狠瞪着不成器的儿子,从桌上抽出文件劈头盖脸砸了柳展鹏一头,柳展鹏大呼疼,用手抱头,赶紧躲避在一旁,连忙为自己申冤:“爸,你打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惹的事,你要怪就怪柳琪。是她交的那些不三不四朋友,害了我们家。”
柳云天:“你还好意思说。你看过苏玫的视频吗?人家口口声声说,是你手下的人联合她的人去绑架宁夕。事到如今,你还不认错,难道这个事情就没有你的责任吗?你根本就是帮凶!你这个畜生,我没剥你的皮,已经格外仁慈了。”
柳展鹏吓得腿软,一连咳嗽了好几声,苦苦哀求着:“爸,这是真的冤枉,虽然我是叫了人去帮妹妹的忙,可我并不知情。”
“柳琪她只是跟我说,有人欺负她。想借我手下的人帮忙去教训一下。柳琪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想着这是小事,所以就答应了。谁知道柳琪这丧心病狂的丫头,居然是去绑架宁夕,我完全是蒙在鼓里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好好调查调查。”
柳展鹏的拼命辩解,并没有得到柳云天的宽容。柳云天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没有一点责任吗?柳琪是你的妹妹,你这做哥哥的但凡用点心,会不知道她借人是干什么去吗?”
“在你这个混小子眼里,什么都是小事,打架斗殴是小事,闹出人命也是小事。现在毁了我们公司的,正是你平时不以为然的小事!”
柳展鹏垂头,再也不敢辩解:“爸,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什么用?你一句对不起,我们损失的那些名誉和股票都会回来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杵在这里,有什么用?还不快出去,带上你的人去找琪琪!”
柳展鹏弱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派了这么多人去找妹妹,还是找不到。你说琪琪会不会已经被肖时韵给藏起来了,故意不让我们找到。不然不可能找不到啊。”
愤怒的柳云天听到柳展鹏的提醒之后,又沉了沉眉头:“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这样吧,你赶紧去报警。如果人真是被肖时韵藏起来,我就不信警察找不出来。”
“好。”柳展鹏点点头,准备去办事了。
“等下”。柳云天叫住柳展鹏,“顾静韩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柳展鹏一听到顾静寒的名字,就立刻恨的牙痒痒:“顾静寒现在正幸灾乐祸啊,巴不得我们死得越惨越好。更说不定,她已经偷偷私下里联合肖时韵,就想着整垮我们。”
还真别说,柳展鹏这个不学无术的二十祖,平时吊儿郎当的,今天提的这两个点,都让柳云天陷入了思考当中:“你是说肖时韵这么顺利地搞我们,是因为顾静寒和她的里应外合?也对,宁夕和顾静寒关系不清不楚,琪琪这次让人绑架宁夕,她一定会对我们柳家恨之入骨。”
“展鹏。”柳云天眯了眯眼睛,“你去传话,让你李叔过来。”
不一会儿,李达就被叫了过来。不等了柳云天问话,李达赶紧汇报:“董事长,现在情况越来越糟了。很多股东人心惶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纷纷吵着要见你。”
李达跟随柳云天多年,为人沉稳。虽然脸上没有慌慌张张,但是也看得出有明显的担忧之色。可以说这次是柳氏成立,以来遇到的最大困难了。因为这次的困难很特殊,不是经济上的,而是名誉上的。经济上,要是公司遇到困难,可以申请贷款,甚至可以去融资以缓解资金紧张的压力。
然而,当公司的名誉受损这就很难办了。必须要花足够的时间精力证据去挽回。
“这些王八蛋见风使帆啊,以前公司帮他们赚钱的时候,个个眉开眼笑,对着我点头哈腰。如今公司遇到困难,就一个个想要置身事外,纷纷要求撤股?投资都有风险,天下间哪有只赚不赔的事?”
“这次主动提出撤股的人是哪几个,你给我记好了,等我腾出手来,一个个收拾他们!”
柳云天脱了外套,重重甩在椅子上,眉头紧蹙,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你去告诉外面的股东,我病了,正在住院。在没有找到我女儿之前我是绝对不能够露面的。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能拖住时间,公司的损失就有挽回的胜算。”
“外面那些股东人心惶惶,你先尽可能去安抚。对他们陈述利弊,言词恳切,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是我们的老股东,不可能见死不救。”
“告诉他们。公司声誉受损,股票下跌只是暂时的。我女儿柳琪是被人利用的,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到时候,这个难关也就度过了。只要和公司同心协力度难关的人,我柳云天绝对会感激他,记住他一辈子。”
“把我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告诉每一个人。”
“是,董事长。”
“李达,肖时韵这次轻而易举给了我一个重创,她不仅仅是利用了柳琪,我怀疑公司有内鬼和她勾结。现在这么明目张胆恨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顾静寒。你去查查,是不是她们暗中勾结?派可靠的人给我盯紧顾静寒的一举一动。记住,这事要办的隐秘牢靠,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
李达摇摇头:“这不可能吧。我们公司在顾氏集团投了那么多钱,是他们最大的投资商。如果我们资金链断了,顾氏新招的项目根本没法继续下去,除非,她们能找到新的投资商。”
李达继续说:“据我所知,肖坤南最近没有想要去投资的打算。顾氏到哪里去找投资商呢?我们和顾静寒是站在同一根线上的蚂蚱,所谓唇亡齿寒,我们这边受重创,顾氏又会好到哪里去呢?”
李达之所以这么分析,也有他的道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顾静寒和宁夕的这层关系,只是单纯从商业角度去考虑问题。
柳云天显然不赞成李达的说法:“小心使得万年船修,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事情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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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外面风云变化,顾静寒一直纹丝不动,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做着自己分内之事。没在言语上对柳氏集团落井下石,只是一副很淡然又平静的态度。
以她的聪明才智,当然知道柳云天这么阴险狡诈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对她放心,指不定背地里各种调查她。
反正她既然决定和肖时韵联手,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下班之后,她赶紧开车来到市人民医院。接到吴姨打来的电话说,宁夕刚刚已经睡着了,顾静寒决定不去打扰。于是,她首先去探望宁夕的父亲。
来到病房后,推开门,便听见宁夕爸爸和吴姨之间的对话。两人有说有笑,仿佛就像是一对很有默契的老朋友。
这种场面非常温馨。顾静寒见了之后,清淡的眉眼间也露出了笑容:“你们俩还真聊得欢。”
吴姨忙起身,和顾静寒打着招呼:“顾总,你怎么来了?”
“我来探望宁夕的爸爸。之前总觉得伯父一个人太孤单,现在你来陪他聊聊天,他就不会那么闷了。”顾静寒笑了笑,和宁青山打着招呼,“是吧,伯父?”
经过数月的调养,宁青山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看到顾静寒来,他露出笑容,挣扎着起身。吴姨见状,赶紧给他递过去一个枕头,垫身体。
宁青山对顾静寒的印象非常好,几乎到了赞不绝口的地步:“顾总,你大老远跑来真是又麻烦你了,这一次次的。我心里很感激你,同时也觉得很愧疚。”
“你不仅在工作上对宁夕好,也对我好。不但经常来看我,现在还让人照顾我,陪我解闷。真的,你这种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了?”
宁青山是个老实人,不会说多好听的话,他说的这些,全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伯父,您千万别这么想。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无论我出钱出力,都是应该的,您就安安心心接受,以后什么都不用想,每天快快乐乐的。你的身子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