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柔这番话,完全触碰到了苏玫心底最恐惧的地方。她瞪着眼睛,疯狂摇头,整个人的情绪完全失控,扑在地上,跪在安以柔脚前:“不要...不要...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你肯饶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苏玫这时候特别怂,害怕到极致,都已经忘记了自救。
安以柔弯下身子,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苏玫,她伸出手去,紧紧捏着苏玫的下巴,力度由轻到重。
很快,苏玫的下巴出现了红红的印子。
安以柔发出了冷冷的嘲笑声:“你现在知道,跪地求饶了?你去绑架宁夕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要饶了她?”
说着说着,她的恨意更重了,牙根都咬得紧紧的:“我女儿那么可爱,她五岁都没有到,你怎么狠得下心对她下手!啊??你难道不清楚你的行为,会给她造成什么恶劣影响吗?也许,她的一生都会活在这种阴影里!你个贱人,你还有脸和我求饶!”
安以柔狠狠踢了两下苏玫,高跟鞋尖在苏玫的脚腕上狠狠戳着。
苏玫咧嘴叫疼着:“饶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安以柔气势汹汹说着:“宁夕和我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给她们报仇,我不配做别人的朋友,也不配当妈!”
“肖总,快点安排五大三粗的男人过来。”
苏玫抱头痛哭,全身发抖。
场面一度混乱,肖时韵深深吸了两口气后,走过来,轻轻拍着安以柔的肩膀:“你太激动了啊。你先坐下休息会,喝两口茶,平复平复下心情,剩下的交给我来。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的。”
安以柔刚才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现在脸都是潮红的,脸上额头上还分布着一些汗水。
简澜把她拉到一边,掏出纸巾给安以柔擦拭汗水,温柔道:“你看看你,你出口恶气也就罢了,非要把自己折腾得这么辛苦。不值得。你自己不心疼,我都替你心疼。”
简澜又开了瓶水,递给安以柔:“你刚才说那么多话,现在一定口干舌燥了吧。赶紧喝水润润喉咙,不然嗓子会疼。”
安以柔确实也口渴,抓起瓶子,仰起头来,一骨碌往下喝。
很快就被呛着了,一连咳嗽了好几声,简澜又拍拍她的后背,心疼道:“哎,喝水要慢点喝,你这一骨碌往下灌,哪能承受得了啊?”
很多时候,简澜在安以柔面前,就和老妈子一样,每天苦口婆心的。安以柔俨然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什么都需要简澜照顾。
简澜又好气又心疼道:“别急。肖总都说了,她会解决事情啊。”
.........
肖时韵居高临下看着苏玫,眉宇间散发着凌厉之色:“眼下有两条路给你选择,第一条是乖乖配合我们,在媒体面前全盘说出你和柳琪的计划。我保证这次,就不追究你的绑架之罪。”
“第二条路就是你的绝路。相信你也知道关于绑架罪的处罚,如果我把你送到司法机关那里去,你最少要坐十年牢。你不蠢,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选择吧。”
苏玫一听,更加绝望了,瞳孔剧烈收缩,脸上妆容尽失。她瘫坐在地上,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她知道肖时韵刚才提出的选择,没有一个是对她有利的。
她跟随柳琪这么多年,平心而论,柳琪对她算挺好的,时不时给她送点昂贵东西。如果这次当着媒体的面曝光柳琪的那些恶毒事,那也太不讲义气了。
可是如果不配合肖时韵,她就要坐穿牢底了。
苏玫越想越害怕,全身无力,软绵绵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目光涣散,想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我配合你们,就算你们放过我,柳家的人也绝不可能放过我......我...还不是死路一条?”
“这好办。”肖时韵说,“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保你安然无恙。我会给你找个房子,每天有保镖保护你的安全。”
苏玫简直不敢相信,抬起下巴来,惊讶地看着肖时韵:“真...真的?”
她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肖时韵:“我说话算话。”
不得不承认,苏玫这个女人还是比柳琪聪明许多。即便是在恐惧与被逼做选择的情况之下,她还能保持着稍微清醒的头脑。想了一会儿之后,摇摇头,满脸的不相信:“不,不可能,你骗我。你们这么恨我,怎么可能帮我?只不过想利用我对付柳琪一家。利用完之后,让我死得更惨。”
“我...”苏玫闭上眼睛,像是作者什么重大决策一样,“我...我选择坐牢。”
肖时韵突然笑了笑,此时,还真对苏玫这个女人有点刮目相看了。她点点头:“好。既然你都选择了,我只好成全你。忘了和你说了。”
“你应该没有过进监狱的经历吧。监狱里面鱼龙混杂,你也算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进了监狱后,你一定会成为男人们泄,欲,的对象。那样的日子,才叫生不如死呢。”
“你想想,那些丑陋的凶狠的男囚犯们,在你身上发写着最原始的兽/欲。他们折磨你,凌/辱/你...,那时候的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觉得,那时的你想自杀,都是一种奢侈吧。
“你...你别说了。”苏玫双手抱头,紧紧捂着耳朵,她越听越恐惧,全身发怵,好像起了一个又一个鸡皮疙瘩。
她以前想着,趁着大好青春年华,赶紧去傍一个富公子,这样余生就没有任何烦恼了。现在这个愿望还没有实现,怎么能把自己混进牢房里,被那些可恨的男人羞辱呢?
她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的道理。
绝望中的苏玫,松开抱头的手,抬起茫然的眼睛,望着肖时韵。
身为天耀集团的总裁,肖时韵气势逼人,不是苏玫所能直视的。苏玫打了个哆嗦,又赶紧低下头来,憋足勇气道:“我答应配合你,但是你说的话啊,没有什么可信度。除非我们之间能签订一份合约,白纸黑字写着,到时候,我也不怕你抵赖。”
苏玫一鼓作气,说完这些,感觉全身瑟瑟发抖。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身份,和一个集团总裁讲条件。
“没问题。我现在还有事,晚点和你签合同。”肖时韵一口答应着,对她来说,苏玫提的这些都是小儿科。毕竟肖时韵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拖垮柳云天,让柳氏集团的股票大跌!
肖时韵话音刚落。待在一旁的安以柔瞬间跳了起来,不顾简澜的拉扯,不理解问道:“凭什么,苏玫这个贱女人坏事做尽,她死不足惜!你非但不送她去监狱,还要给她安排住处,还要让保镖保护她......肖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湖涂?”
肖时韵浅浅一笑,对着安以柔说:“我没糊涂,我很清醒。”
“待在这个地下仓库里,精神疲惫得很,我们出去透透风吧。”肖时韵给简澜使了个眼色,简澜瞬间秒懂,拖拉着安以柔慢慢走出来。
几人走出来后,安以柔还是一脸的不理解,怒目圆睁看着肖时韵:“肖...肖总,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吧?你怎么能让苏玫这个贱人,得这么多好处呢?”
要不是念在,肖时韵对宁夕和萌萌的救命之恩,安以柔绝对要开始回怼她了,哪里说话会这么客客气气?